功成身退（2/2）

许薇，在回府的第二天，就清醒了。

醒来后她望着司雪，手掌在司雪脸庞上抚摸了一遍又一遍，眼泪干了又流出来，一遍遍用沙哑的声音低语着：雪儿，雪儿……

清理过后的许薇，露出了她温婉的脸庞。齐纤娅望着她这张脸，有时候也会有些失神，并不是想像中的绝美，也许，是年纪和受苦了的原因吗？

她身上有很多伤，所幸未伤及筋骨，在司老爷请的新大夫细心调养下，几天后，已是大有起色。只是司老爷并没有想想像中的那样，每天关切的来看望她，却只是象征性的来看了几次，每次时间也都很短暂。也许，是因为内疚，也许，是因为如今的局面，让他也是有躲避的心理。

齐纤娅心里总觉得怪怪的，难道，司老爷的真爱就是司夫人，而司雪，只是他犯下的一个错误？

真的是。

算了，不管怎样，事情已是……不能算完美，毕竟，她付出了纯儿这个代价。她有心想杀了司夫人，但，她不是个以暴制暴的人，她若真这么干了，恐怕从此与司家扯上了仇恨，也是不好脱身的。

但是，司夫人现在也算是阶下囚了，在司府已完全失了威望和身份，还得看着许姨娘登堂入室，像她这样的人，给她这种惩罚比让她死更过瘾。而且她相信，司雪也一定不会让她有好日子过的。

如此说来，她，真的可以功成身退了。

退……

一转眼十多天了，她不能再犹豫，不能再留恋了。

如果再晚一步，万一有个什么意外，她该怎么办？不能让自己后悔呀。

其实这些天，她在司雪面前是没摆多少好脸色的，就是想让他多少有点预感。以至于等她走后，他不会太打击。

这点，司雪也是有感觉的，只是，他只愿意相信她是为了纯儿的事难过。有他温柔的呵护，她会慢慢好起来的。至于之前说的，那些事过之后任她打骂的话，他相信，他们之间的隔阂已经随着这次的生死相伴，而不足为道的翻篇了。

就算她还计较，他也不怕，以后他会用他的真心，他的真意，他无底限的宠爱来弥补。哪怕她记恨他一辈子，他也纵容她一辈子。

司府里看起来一片祥和，然而，这只是风雨欲来之前的宁静。

这日，傍晚，齐纤娅用了晚饭，便缓步到院外走去。

“少夫人。”柳蓉蓉唤住了她。自从没了纯儿，西院里照顾齐纤娅的事儿就交给了她这个“妾”。

“我就出院走走，你不用跟着。”齐纤娅觉得是司雪让柳蓉蓉盯着自己的，她不管到哪里，柳蓉蓉都看着她。

“可是，少夫人……”

齐纤娅只得回头，露出清浅的笑容，“你放心吧，我不出府，就是吃撑了，消化消化食。”停了一下，又说，“你让我一个人静一静，吹吹风，会好一些。”

柳蓉蓉也理解她的心情，便没有再跟着，悄悄退去了。

这些天，许薇一直卧榻休养，司雪为了亲自照顾她，一般是将饭桌挪到她那屋吃的，母子俩也是趁机在联络感情。如若是以前，齐纤娅会一起过去，身为儿媳妇也是应该服侍婆母，但是，她就以纯儿的事为由，避开了。除每日早上跟许薇问安，便没有多在她面前晃。培养那些感情做什么，只会惹来更多的难舍。

就连老祖宗那儿，因为这件事太过震憾，老祖宗也常称身子不适，不见人，她也就没有自讨没趣，索性谁也没去瞧。

今天，她却是有件正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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