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黑夜觅食（2/2）

“老板，来碗混沌。”走到小吃摊前的芗草挥了挥手。

“芗草？稀客啊，有很久没看到你了，最近调去哪里了？”老板惊讶的声音传来，不过惊讶归惊讶，还是顺手递给了芗草一个篮子。

芗草边挑自己喜欢吃的冻豆腐，火腿，里脊放在篮子里，边回答老板说：“别提了，最近真的不是太顺利。不说了，好累啊...好想死。”

轻松下来的芗草又回到了那个慵懒的时候。

“哈哈，你可不能死，要没要你们，这城市边缘根本没法住人啊。”老板接过芗草递来的篮子，把所有的串放在锅里后，转身拍着芗草的背，同时掀起遮挡风沙的门帘，指着外面说：“看那黄沙，真是一望无垠啊，乘不起列车的我们只能永远被困在这所城市里。”

“可是神父不不是说，围墙很快就要建成了么。”芗草疑惑道，围城计划他也是知道的，而且这确实是有利于全城人的事情。

“对啊，所以这个月的所有利润，全都投进了围墙内。”老板感叹：“要说对围城计划最上心的，就是住在城市边缘的我们了吧，同时我们又是最穷的那一批，付出的却是最多的...”

看到炸串好了后，老板就拿起盘子盛起来放到芗草面前，芗草也顺势坐下喝了一口馄饨汤，一天没吃饭又受伤的芗草顿时感觉老板的手艺又精进了。

“老板，其实富人付出的也有不少的。”芗草边吃边说：“虽说住在市中的富人没那么在意边缘的情况，可是他们付出了大量的金钱，这城墙有那么快的进度，离不开富人的捐赠啊。”

“是啊，可是付出了一万的富人自身还有九十九万，付出了一千的我们，自身连个钢镚的叮当响都没有。这大概就是你曾经所说的，穷是原罪吧。”老板感慨。

“切，自以为付出很多的人，你们对这座城市的贡献，远没有一个富人产生的作用大，没有这些富人，列车也不会通到这里，这都是为了方便那些富人出行，你们跟着沾了光还要叨叨。”下了班的工头掀开帘子走了进来，他也算是中产阶级，虽然辛苦了一些，可还是一眼看透了老板的怨念。

“老板来碗拉面。”工头喊道。

“好嘞。”

坐下的工头仔细打量了一下芗草，就在芗草以为审判所已经发布了全城通缉令被认出来时，工头摸了摸下巴，一脸意味深长的说：“穷是原罪，小妹妹说的好啊。”

小妹妹？

刚准备跑路的芗草一愣，随即哑然失笑，他都忘记了，自己女性化的容貌，和自己的妹妹站在一起屡屡被认为是姐妹。工头这么说也很正常。

看审判所还没有通缉自己活着已经通缉消息还没有传递到各个角落的芗草也不跑了，拿起冻豆腐大口的咬了下去。

“没什么了不起的大叔，穷人也不过是在温饱下挣扎而已。”

遵从这个世界的秩序挣扎而已...

城市的最边缘，小吃摊的灯光是那么的温暖，陆续有下了班的人掀起帘子进来吃饭。外面的风沙在猛烈，也吹不进遮挡风沙的布帘。在这黑暗的夜，唯有小吃摊内，透着温暖的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