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节 重新认识一下(1/2)
“你姓…朗?”季连墨抬起了眼,直直地望进了朗钰眼中。
朗钰被他眼里莫名的情绪看得心里犯起了嘀咕。
“是啊,难道你……你…怎么了?”
身上突如其来的束缚和暖意,让朗钰身子一僵,连带着没出口的话也被咽回了肚子里。
这一刻,朗钰再次确信季连墨最近可能是真的不正常了。
刚刚不是还在问她姓什么吗?怎么突然就把她给按进怀里了?
“你怎么了?发烧了?”朗钰一边问,一边探着手去摸季连墨的脑袋。
但还不等把手探出去,季连墨却突然收紧了困着她的手臂。
于是季连墨的脑袋没摸着,倒是朗钰自己被嵌在了季连墨胸膛的更深处,两人贴得更近了。
季连墨的呼吸就在耳边,朗钰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鬓边的碎发在他的一呼一吸间轻轻跳动。
而他的心跳,强劲有力,似是很快。与朗钰胸膛交织之时,竟然盖过了她的心跳,甚至震响了朗钰的胸腔。
他虽抱着朗钰静默不动,但朗钰却意外地觉出了他情绪的激动。
这是她最近一段时间以来第二次见到他激动的模样了。
与上次不同的是,这次好像情感更浓烈了些,嗯~说得通俗一些,就是比上次的激动还要激动。
朗钰觉得季连墨一定是受了大刺激了,不然像他这样一个情绪不外露的人,怎么可能三番五次地将情绪泄露出来。
“喂,到底发生什么了?”朗钰由季连墨抱着,而僵在半空中的手也终于落在了他的背上,轻轻拍了拍。
本想着顺顺他的毛,安抚一下,结果得到的回应却是更紧的拥抱还有更近的相贴。
朗钰一时无措,却听季连墨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姓朗。”
“嗯,是啊,我姓朗啊。”朗钰点头应到。
“嗯~所以…我很开心。”
季连墨歪了歪脑袋,脸与朗钰的鬓角贴近的时候,还不忘轻轻地蹭了蹭,动作轻柔,像是撒娇一般。
朗钰不知道这是什么歪理,不免失笑,“我姓朗和你开心这两件事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嗯,是没有,但是…我就是很开心啊。小公公,朕很开心。”
季连墨在朗钰的耳边低低地笑出了声。
朗钰此时也真切地感受到了他如今的愉悦,虽然不知道究竟为了什么,但是一想到季连墨一个将近一米九大高个儿的小伙子突然变成了个撒娇的小孩子,她心里就忍不住发软,她觉得她可能是母爱泛滥了。
“好吧好吧,不是什么坏事就好,所以你要放开我吗?”朗钰在季连墨的背上拍了拍,问道。
“嗯~再抱一下…行吗?”
季连墨虽然在问,但是好像根本没有给朗钰选择的原地。
他环着朗钰的手臂没有松动,而且,不仅没有松动,还又紧了几分。
朗钰见状,不由腹诽,腹诽之余又颇觉无奈,索性也就没有拒绝,因为她知道,就算是她真的拒绝了,季连墨也不可能真的听话放开,何况,其实她心里并没有想要拒绝的想法。
房中突然就静了下来,除了呼吸声,唯有两人贴在一起的心跳相逐相随,渐渐地,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两个人的心跳就从起落各异变成了音调相同。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无论是对季连墨,还是对朗钰。
以前她也不是没有和男的相拥过,但她发誓,这一次的感觉很特别。
以往她的心境基本不会有什么变化,但这一刻,她却隐约觉得自己的心柔软得好像成了一块棉花,应该是她没怎么见过人撒娇,所以才会这样,朗钰笃定地这么想着。
不过比起自己此时内心感觉,她好像更担心季连墨。
毕竟这孩子最近经常反常,她觉得她或许应该适当地关心一下。
“嗯~其实,如果你真的遇到了什么事想找人说说的话,你是可以说给我听的。你这人虽然无耻又混蛋,我这人也不爱管麻烦,但是谁让咱们正浪迹天涯呢,所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看在你最近表现不错的份儿上,我可以勉强让你靠一靠。嗯?有什么事别自己憋着,说出来或许还能多一个解决的办法。”沉默良久,朗钰安抚地拍了拍季连墨的背,自觉地把自己当成了位知心大姐。
她以为季连墨听见这话会感动得痛哭流涕,结果他却在自己耳边来了声不轻不重的喟叹。
“怎么办呢?”
“嗯?什么怎么办?”
季连墨贴着朗钰的鬓发无可奈何地笑了声并未作答,只是把怀中的朗钰抱得更紧了些,又让两人贴得更近了些。
不过这次没有了束缚的窒息和疼痛,却突然多了些许轻柔。
不知为何,这一刻,被季连墨拥在怀中,朗钰总有一种错觉自己是块被人珍视呵护的瑰宝,而季连墨则毫无悬念地是那个护宝的人。
一切无声胜有声。
此刻有人幡然醒悟,有人仍旧懵懂,但有些东西却已经悄然改变,悄然滋生…
“小公公,我们相识有半年多了吧?”隔了许久,季连墨埋头在朗钰的肩上,闷声问道。
“嗯,好像真的是哈,我都没什么感觉。”时间过得果然很快,原来一眨眼,她离开现代都这么长时间了。
“那你有没有什么问题想要问我?”
“嗯?”朗钰被季连墨突来的提议整得一愣。
她应该问什么问题吗?
好像没有吧。
再说,就算问了,季连墨多半也是忽悠她,估计能有半句是正经的就不错了。
朗钰无声地摇了摇头,果断地无视了季连墨的提议。
“你是怕我戏耍你吗?”季连墨像是看出了朗钰的心思,不禁笑着无奈地叹了口气,“你放心,你今天问什么,我就答什么,绝不骗你。”
“绝不”二字被季连墨咬得极重,听起来像极了承诺。
朗钰不禁有些恍惚,这时后背突然传来了痒意,让朗钰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等回过神的时候,方才发现是季连墨正用手在她的背心处有一下没一下地摩挲着,就像抚摸爱宠一般。
朗钰难耐之外被他摩挲得不免有些心猿意马,于是也真依着季连墨的话,思考了起来。
“你今天为什么会突然让我试探来炀?”朗钰想了片刻,把自刚刚就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
季连墨像是没有想到朗钰会问这个问题一般,在朗钰后背摩挲的手不着痕迹地顿了顿。
“换一个问题吧,换一个关于曾经的。”
关于曾经的?
朗钰猜不透季连墨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是觉得今天季连墨不仅不正常,还有点神神叨叨。
不过既然他让她想,那她就想一想关于曾经的都有什么。
朗钰静默着把曾经想了一遍。
开始她最想问的问题是她为什么突然一觉醒来就穿越了。
但是后来想想她个现代人都解释不了,季连墨一个古人,估计也想不明白,索性就放弃了询问的念头。
然后她就想起了两人相识后,对季连墨的种种猜测…
朗钰有片刻踌躇,但最终还是问出了口。
“我们第一次见面,你吐了我一身,是不是故意的?”
“是。”
朗钰有些意外,不是对问题的答案,而是对季连墨的态度。
尽管先前他有允诺过,但是她根本就没有当真,毕竟那是季连墨说出的话。
季连墨是谁?那可是个世纪大骗子。
可结果,他却回答了。
“为什么?”
“因为我在恶心太后。”季连墨回答的声音很轻,像说了句“你好”一样平淡。
朗钰并不怀疑,因为她早就猜到了答案。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太后的新宠,于是吐在她身上就等于吐在了太后身上,而恶心她,也就等于在恶心太后。
那么是不是当时上朝的时候,季连墨根本就没有喝醉?
那后来呢?
“我烧无极殿的时候,你是不是根本就没有喝醉?”朗钰沉思了片刻后,又说出了心中的另一个猜测。
“是。”
“那你为什么装醉?”
“因为我觉得你是太后派到我身边打探我老底的人。”
所以才又是装傻又是装愣,只为了让她和太后放松警惕,然后慢慢落入他织就的网中。
虽然早就想到了结果,但朗钰还是忍不住蹙起了眉。
要知道当时她一个女的背着季连墨出火场的时候有多tmd累。
而且,他半是清醒半是迷瞪地不知道找了她多少麻烦,吃了她多少豆腐。
忍着扑到季连墨脖子边咬上一口的冲动,朗钰又问道:“晁蓟杀进萸澜宫的那个晚上,是不是你救了我?”
“是。”季连墨低笑了一声,这次不等朗钰发问,他却先解释道:“一来是舍不得你死,二来是你还不能死。”
朗钰的呼吸莫名一滞,也不知道是为了那句舍不得,还是为了那句还不能。
她深吸了一口气,又问道:“萸澜宫的正殿里是不是有密道?”
“嗯,是,那条密道早在景帝在位的时候就有了。”
“那…住进萸澜宫正殿的第一个晚上,我身上的伤口是不是你上的药?我的衣服又是不是你给换上的?”
一直静默拥着朗钰的季连墨终于有了动作。
束在身上的手臂突然松动,下一刻朗钰就觉怀中一凉。
她被动地离开了季连墨的怀抱,并且望进了季连墨的眼中。
沉静如水,却又内含波澜。
并不壮阔,但足已扬帆。
在相视之下,季连墨的的唇角渐渐地弯出了一弯弧度。
“是。”
“那你…唔…”
唇上突然多了一抹清凉和柔软。
朗钰看着近在咫尺的容颜,几乎忘了呼吸。
他…
他们…
一切来得猝不及防。
没有狂风暴雨,没有攻城掠地。
他只是把唇轻轻地贴在了她的唇上,并伸半点舌尖在她闭合的唇瓣间轻轻一扫。
朗钰心中跟着一痒,感觉那舌尖已经被纳入唇间,只待再近一步,就能闯进属于她的领地。
但他偏偏离了去,而后顺势游走到了她的耳边。
“是的,如你所想,我早就知道了。钰宝~”
季连墨接连在朗钰的耳边落下了几枚细吻,没有刻意的亲昵,也没有故意的侵占,有的只是奋不顾身的贴近还有义无反顾的示好。
虽黏腻得惹人心悸,但却再没有什么比他低沉微哑的声音更具有冲击。
他…亲了她…
他还叫她钰宝…
“你在搞事情。”朗钰出了声,语调很平静,让人听不出是怔愣,还是冷静。
季连墨在她耳边低笑声:“我你难道还不了解吗?”
是的,她太了解他了,他要是一天不搞事情,他就得闲得长毛。
可是这个事情搞得tmd有点大啊!
“为什么?”朗钰伸手抵在了季连墨身前。
季连墨将落下的吻一顿,顺着她的动作站起了身。
“为什么吻你吗?”季连墨将朗钰沉静的面容纳入眼底,笑得有些狡黠,“因为我喜欢你啊。”
朗钰看向了季连墨的眼睛,想着从中找到一些戏谑或者揶揄,但却出乎意料的纯净无余。
于是她皱起了眉,还冷哼了一声,“我没问你那个,我问你为什么突然告诉我那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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