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在她大腿上血淋淋的印了个贱字(2/2)
君墨焰一脚踩在旁边的凳子上,鼻子孔喘粗气,若不是因为念及血缘关系,他早就杀了君玉珏!
“二哥这张嘴,就会见风使舵!软的硬的,你都擅长。”君墨焰十分讽刺的用眼刀子睇着他,“本王就看在你从小低三下四、能屈能伸的份儿上……饶了你这一回!”
说完,君墨焰定定的看了君玉珏两眼,目含警告。罢,他扔了鞭子,大步流星的离去。
一直到八王府的马车走了很远很远,二王爷的守卫确定君墨焰不会返回来算账,这才来禀报君玉珏。
君玉珏被一群守卫搀扶着,坐到了厅内的椅子上。
他揭开血淋淋的外衣,露出里面金灿灿的软猬甲,君玉珏不禁长舒一口大气,“幸亏本座有软猬甲护身,否则今日老八得要了本座半条命!”
大夫早就在府里准备好了伤药,就等着君墨焰来的这一天给二太子用上。
有丫鬟拿着镜子摆在君玉珏面前,君玉珏看到自己方才因为狼狈闪躲|而磕青了的眼角与嘴唇,不禁抽口气问道:“本座自认万无一失,还是有些疏漏。方才老八要拿刀杀本座……是谁下令把所有武器藏起来的?”
一名侍卫上前禀报:“回二太子,是薛大人。他走之前得知八王爷要闯进来滋事,怕他鲁莽之下用兵器伤了您,便派属下们将所有兵器都藏了起来!”
大夫正在为君玉珏上药包扎,听此,君玉珏不免冷笑一声,“薛靖……倒是比王守义那个老东西忠实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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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时候。
王守义在去晋王府的路上,偶然不经意间瞥到二太子府的门口儿|竟然停着八王爷的马车。
老东西更加幸灾乐祸,他吩咐车夫加快了路程,王守义已经迫不及待想看看长生受伤的样子。
“闺女啊,听说你受伤了,伤的如何啊?干爹这一颗老心可给你操碎了……”王守义一进门便摆出一种十分担心的样子。
长生看着他一张千变万化的老脸,知他最擅长演戏,可还是配合着坐起来道:“干爹放心,长生无事。不过是皮肉之伤,养上十天半月就好了。”
王守义瞧见长生被包裹的厚厚的左手臂,不禁开始摇头叹息|砸吧嘴,“吆吆吆,伤的如此严重,这还叫没事儿呐?”
“干爹呀,光是看看就觉着心疼死了。”王守义坐在凳子上,一双经过描绘的老眼细细的打量着长生,“瞧瞧儿,这脸色儿都憔悴成什么样儿了?白的跟张纸似的……梦笙,将杂家给长生带的补品呢?都搬进来,我闺女可得好好儿补补!”
长生看着那个十分古板,连笑都不笑的李校尉,进进出出好几趟,一瞬间,屋子里堆满了花花绿绿的礼盒。
太监送的东西……长生都怀疑这礼品上,是否都掺杂着王守义身上的那股异香。
“长生谢过干爹了。”
王守义笑的阴慈绵软,他拉起长生的手,“可怜见得,小丫头受如此重伤,你爹不知道吧?”
长生恨极了王守义提起自己的家人,她苍白着脸摇摇头,“父亲不知道,长生如今长大了,凡事自己有个决策就好。平白将长生受伤的消息告诉父亲,只会惹得他徒增烦恼!”
“多懂事的小丫头儿哎……”老太监叹口气,随即朝站在一旁的李校尉摆摆手,“梦笙,你先去外面守着,杂家有几句贴己儿的话儿要跟长生说说。”
李校尉看了一眼长生,不动声色的应道:“是,王爷!”
房门很快的被关上,长生又看到王守义脸上浮现出那阴测测的笑容。她浑身忽然乍冷,竟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长生儿啊,你娘的遗体有下落了吧?”
果然不出长生所料,这个老东西此番前来,目的还是为了娘身上的宝贝。
“实在对不起,干爹,”长生抽回自己的手,假装很冷的样子缩回被子里,睁着一双丹凤大眼无辜道:“长生也十分想娘,也想寻找娘的遗体,可娘的遗体早就消失了。此事要追朔到很久以前,实在是不易……”
长生委婉地拒绝,本以为会换来王守义的横眉竖眼,没想到……
“杂家不逼你。”王守义乐呵呵的犹如一位慈祥的普通老人,“你何时想通了,便何时再告诉干爹。眼下你受着伤呢,别操那么大心,啊?”
说着,王守义还颇为体贴的为长生掖了掖被角,“你娘的遗体,说不定早就被贼人糟践完以后扔山里头了!尸骨无存……你上哪儿找去啊?”
王守义成功的看到长生变了脸色,随即他十分满意的站起来,关怀道:“好生歇着吧!”
王守义转身要出门,长生看着他朱砂红的背影冷声道:“长生身体抱恙,就不恭送干爹了!”
…
王守义从长生的小院儿出来,仿佛是有什么天大的喜事儿,笑的一张老嘴半天合拢不上,“眼下杂家才不着急朝长生要那宝贝呢。八王爷与二太子两个人狗咬狗,杂家眼下的心情儿啊,比当年封了王还高兴!”
李梦笙不愧是王守义的心腹,随即附和道:“皇长孙刺杀晋王风头还未过去,再加上北国公主一事,还有顾长生受伤……这已经够八王爷忙活的了,他才无暇去找罗玉玲花的遗体!”
“没错,杂家正好趁这个时候加派人马在私底下寻找着。君墨焰那个魔头,很可能要落后杂家一步了!”
说完,王守义毫不避讳的在晋王府上哈哈大笑起来,他与李梦笙刚要踏出长生的小院儿,忽然觉得后脑勺一重,被什么硬东西狠狠的击了下。
老东西摸着头颅“嘶”了声,后脑勺痛感剧烈,他歇斯底里的转过身去,“是谁在背后阴杂家!”
…
回眸瞥见君墨焰一袭金丝缀蟒袍站在厢房前头,热烈的阳光照耀着他到刀削斧凿的五官。
君墨焰手里头颠着几块儿石子儿,他眯眼睇着王守义,那样子玩世不恭的。君墨焰对一旁的侍卫道:“燕青,你瞧瞧爷这丢石子儿的手法准不准?”
燕青很配合的拍手叫好:“棒极了!爷呐,您这手法儿万无一失呐!”
君墨焰这个人神出鬼没,李梦笙诧异,这八王爷也不知何时悄无声息站在二人身后的!
王守义整张头皮都被君墨焰打的发麻,然而他打也打不过这魔头,只好解气儿似的阴笑道:“原来是八王爷。世风日下,杂家的干闺女还没嫁给八王爷,八王爷便在这小院儿里来去自如……传出去,多不好听呐,世人还以为长生与八王爷一样,是位不知廉耻的女子!”
老太监也喜欢阴阳怪气的拿话堵人,君墨焰也不是吃素的。
他冷笑一声道:“公公既知道长生是本王的女人,为何还毫不避嫌的来长生这小院儿晃悠?”
“杂家探望自己的干闺女,难不成还要避避嫌?”王守义捻着兰花指,嗓音尖锐。
君墨焰立刻回了他一句:“公公没男人的东西,却还偏偏娶了十几房小妾!公公您自个儿什么名声您不知道么?谁会愿意认一个太监当干爹?公公以后还是甭来了,省得长生沦为世人的笑柄!”
“你——”王守义一根手指指着君墨焰,气的浑身打哆嗦,“杂家堂堂异姓王,谁不是争着抢着要认杂家当干爹,长生该引以为荣才是!”
君墨焰十分不屑的撇撇嘴,“拿着鸡排当令箭,多大年纪了!王守义,你害不害臊?”
王守义当即气的头晕眼花,李太尉立刻将他扶住,“王爷,王爷!”
王守义还在指着君墨焰,歇斯底里的威胁着:“你给杂家等着,有你哭的一天!”
君墨焰冷哼一声,给了王守义一个十分不屑的白眼。
王守义紧紧抓着李梦笙的袖子,嗓子里“呼哧呼哧”的像是堵住了口痰似的穿不上气来,“快,快扶杂家回去换裤子!”
君墨焰与燕青望着李梦笙将王守义搀扶出去的那一幕,燕青开始摇头叹息:“一激动便尿频,小便失禁……照属下看,王守义折腾不了几天了。”
君墨焰则盯着方才王守义站着的地方出神,他不苟言笑,冷声道:“四哥府上的侍卫都是吃素的,连个太监都拦不住!”
…
方才君墨焰与王守义在小院儿中的对话,长生在屋里听得一清二楚。
见君墨焰拉着脸走进来,长生立刻坐直了身子,“不高兴?”
君墨焰不说话,默默关好门。
长生怕他心里头膈应,两个人再因此闹脾气,于是又道:“他不敢拿我怎么样,你不必为此事担心。”
君墨焰白了她一眼,立刻坐在床边,习惯性的将人搂进怀里。
“本王不是担心旁的,就是怕他频繁找你,惹得你不痛快。你不高兴,我便不高兴……”
长生由他抱着,那只没受伤的手臂缓缓搭在了君墨焰健壮的腰身上,这两日受伤,经过这个混蛋事无巨细的照顾,长生对他十分依赖,甚至超过了小时候。
“王守义来无非就为了两件事。第一,看我笑话,我们痛苦他就高兴;第二,就是因为我娘的遗体。”
君墨焰揽在长生肩上的那只大手不由得紧了紧,“他威胁你了?!”
“没有。”长生将头靠在君墨焰怀中,这个宽广的怀抱十分安全可靠,她忍不住想呆在他怀中赖一辈子。
长生嘴角不由得轻轻勾起,“眼下我有你护着,王守义又岂会像从前一样威胁我。你可是天底下最厉害的杀神!”
“贫嘴。”君墨焰嘴上责怪着,心里却美的不行不行的。现在的长生真的对他特别好,不像从前爱搭不理,不但主动投怀送抱,时不时还塞给他一颗糖。
一股甜蜜在二人之间无形的蔓延着……
“王守义正大光明的闯进来,四哥的人连拦也不拦。”君墨焰低沉着声音道:“看来他也是个摆设!”
长生闭着眸子轻轻“嗯”了声,“他是我主子,又不是我什么人。我护他是职责,他护我,没那必要。”
君墨焰可不这么想,他咧下嘴,立刻起身,弯腰将长生打横抱了起来,“我看四哥不过是故意放王守义进来,用你来试探试探王守义想做什么罢!既然如此,本王也没必要将你留在这晋王府。”
长生眼睁睁看着自己身体悬空,她双臂赶紧勾住墨焰的脖颈,墨焰随手扯开一条毯子将长生包了个严严实实。
“你带我去做什么!”长生紧张的问道。
君墨焰用脚尖将门挑开,抱着长生就出了小院儿,“哪里都不如本王的府上安全,既然迟早都要成亲,你索性现在就搬去本王府上住着算了!”
“……师哥,我拒绝行不行?”
“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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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
君墨焰携带着皇长孙一同前来,亲自当着文武百官替皇长孙请封。
老皇帝虽舍不得自己唯一的孙子,可眼下各路王爷诸侯私底下暗潮涌动,将洪齐送走是最安全的办法。
恒邱离着晋阳城远,地方虽不算富庶,可那里山清水秀,民风淳朴,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去处。
君洪齐经过顾长生舍身救他,再经君墨焰一顿劈头盖脸的臭骂,小少年几天之间懂事了不少。
君洪齐感恩戴德的领下了圣旨,成为了大裕王朝最小的王爷。
晋王站在大殿之上,目不转睛的盯着殿中央那个小小的身影。他岂会不知刺杀他的人是洪齐,可洪齐是太子唯一的孩子,加之长生为掩护他又自己受了一刀,于情于理,晋王都得装作不知情而放过洪齐。
还是老八想的周到,将人送的远远的,这小少年再也掀不起任何风浪。
…
下朝之时,洪齐总觉着背后有一道犀利探究的目光盯着自己,他转头一见是晋王,于是赶紧心虚的别开脸垂下头去。
“八皇叔……。你说四皇叔那眼神,是不是想着杀我呀?”君洪齐悄悄拉住君墨焰的衣角,低声说道。
君墨焰哼了声,步伐稳健,“你刺杀他未果,受伤的是你八皇婶儿,要报仇的也是本王,杀你的也该是本王,四哥毫发无伤,他有何理由取你脑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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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谁好谁坏,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信仰与追求,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和底线。
这本书里没有绝对的好人,也没有绝对的坏人。好人也有利欲熏心的时候,坏人也有真挚善爱的一面,大家喜欢看就继续看下去吧,不管怎么喷作者君都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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