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6.长生吃飞醋(2/2)
“不过你肯吃醋,本王十分高兴!”不由分说,君墨焰拉着长生就往前面走去,俊脸上满是得意的表情,“一群兔崽子正笑话本王呢,走,本王要带着你狠狠的炫耀炫耀!全天下最难追的女人依旧是本王的!”
晋王站在酒楼的窗口,方才的一幕幕,他看了个正着,酒楼里人多嘈杂,耳畔传来卫铮的轻嗤,“秀恩爱都秀恩到大街上去了,君墨焰的不要脸可是将长生传染的不轻呢。”
…
“现在不行!”长生用力的想抽回自己的右手,奈何墨焰抓得紧,两人在人来人往的街上对持着。
君墨焰又阴沉着脸不悦的望着她,“你当众给本王甩脸子,让本王成为十四弟和四哥等人的笑柄,难道现在不应该补偿?”
“我现在在当差,改日,改日,我请了假,定会随你去好好的给十四皇子解释……”
墨焰笑弯了眉眼,他由粗鲁的扯着长生的手臂改为轻柔的牵着长生的小手儿,“长生,既然你已是本王的女人,跟我四哥还是要保持距离的。”
墨焰拉着长生又折回了酒楼,他十分自然的坐在晋王身边,拿起一双备用的竹筷就开吃。晋王云淡风轻的望着君墨焰,等待着他的下文,而长生则是红着脸局促的站在君墨焰身后。
“四哥,长生迟早要成为你的弟妹,往后夜晚当差的活儿就别让她干了!”
晋王拿起白玉双耳酒壶不徐不缓的给自己倒了杯酒,“可长生毕竟还不是你的人。”
君墨焰一把搂过长生,朝对面的晋王挑挑眉,“不过差八王妃的一个头衔而已。”
晋王:“你就这么肯定长生想嫁给你?长生曾经在金銮殿上当众婉拒父皇的指婚。”
君墨焰搂紧了长生,对晋王似笑非笑道:“曾经是曾经,如今已与从前大有不同!长生性格倔强又脸皮薄,那时她对我并无太多感情,所以才会拒绝父皇指婚。如今,私底下,我们可浪漫着呢……不然,刚才长生也不会追我到楼下。”
晋王沉默着不说话,墨焰又道:“四哥,除了我之外,你见长生对哪个男人笑过?”
晋王表面淡定,实则心中早已凉透。的确是,连他都没有那种荣幸,倾得长生一个笑脸相加……
君墨焰走之前,故意当着酒楼所有人的面扳着长生的肩膀,盯着她一张清冷绝美的脸蛋儿看来看去,“真想现在就把你带回府中,舍不得也没办法。”
君墨焰快速的在长生的小嘴儿上落下一吻,“别太想我,改日我再去四哥府上探望你!”
酒楼里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眼睛都紧盯着一对儿不舍分别的小情人儿。
长生红着脸推搡他,“你快走吧,天色不早了,我还要当差。”
墨焰却忽然将她搂进怀中,在长生耳畔呵气,用所有人都听得到的声音小声道:“记住,你是本王的女人,务必跟四哥保持距离!否则本王吃起醋来……颠了这江山也不是不可能!”
…
从那日君墨焰放话以后,晋王就真的免了长生夜晚当职的差事儿,她和卫铮轮班儿,白日长生当职,晚上轮到卫铮。
卫铮这下更加愁眉不展,长生看到少年的双目一直眺望着一个村西的方向,听说前阵子卫铮跟一个寡妇走的很近,否则也不会整宿整宿的往人家家里跑。
晋王叫这二人夜晚白天轮流当职,也不知是怕君墨焰真颠了这江山,还是为了打消卫铮去找小寡妇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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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所周知,北国的鹰,比吐蕃的鹰好使。
北国雄鹰长期盘踞高原之上,是北国皇帝一直训练出来的杀人工具。若想毁尸灭迹,被北国的雄鹰吃掉是一个再好不过的办法。而吐蕃的鹰,除了是一个日行三千里的信子,再无别用。
王守义上次将长生掠去汉城陵墓,君墨焰为此事险些拆了太子府,君玉珏表面看似无所谓,其实内心一直耿耿于怀。
这天下朝,君玉珏闲来无事,索性提议让北国的鹰和吐蕃的鹰打一架试一试。
君玉珏的府上此时有几名大臣,其中不乏有忠于君玉珏的文臣武将。听到君玉珏这个提议,众人都拍手说妙。
薛靖也在其中,北国进贡的雄鹰,是由薛靖之手呈上来的,君玉珏当即朝他摆手道,“薛靖,去,将你送给本王的那只‘花虎’呈上来。”
薛靖一拍手,立刻有两名将士抬着一个巨大的笼子出来,铁笼一人之高,里面囚禁着一只正在卧翅息睡的老鹰,当听到人说话的声音,那只老鹰忽然睁开犀利的眸子,一双硕大的翅膀扑腾着,啼叫声十分嘹亮,仿佛随时要冲出来啄人!
众人暗暗吃惊,北国雄鹰在天上盘旋之时,看似与其他雄鹰差不多大,没想到落在地下,竟有十岁的少年那样高!果真凶猛之物,伴随着它扑翅的动作,那铁笼子都摇摇晃晃。
君玉珏十分满意,他又击了下掌,立刻有人将吐蕃进贡的那只雄鹰呈上来。
两只鹰一比之下,相形见拙。
王守义只觉得一张老脸挂不住,当初他可是信誓坦坦的给君玉珏保证,吐蕃进贡的雄鹰必定能给君玉珏带来不少用途!可如今,吐蕃已经被君墨焰踏平,吐蕃的雄鹰也留之无用。
薛靖命守卫将笼子打开,北国的雄鹰立刻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去。
一声响亮的鹰啼,众目睽睽之下,体积猛健的“画虎”立刻用两只利爪擒住了吐蕃的雄鹰。不给敌人一丝挣扎的机会,“花虎”当即啄瞎了敌人的眼睛。
剩下的就更好说了,“花虎”连撕带扯的将吐蕃的老鹰弄的狼狈不堪,不过眨眼儿的功夫,吐蕃的老鹰便已咽了气。
“花虎”站在地上,吃起了自己的同类。
王守义一张老脸惨白如纸,他愤恨的瞪着薛靖,好一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兔崽子果真长大了,竟然敢抢着跟自己在二太子面前邀功?!
王守义目光不善,薛靖面无表情的垂下头去,朝王守义抱了下拳。
院里一片死寂,看过了瘾的大臣们,此时才想起,吐蕃的鹰代表的可是王守义,这老太监可是最爱出风头,如今被薛靖当众打脸……
众人正思及此,君玉珏忽然朗声大笑:“北国的雄鹰果然利害!吃起同类都这样残忍血腥,更别提要他攻击人。”随即,君玉珏满意的眼神睇向薛靖,“薛司马,今日你功劳够大,这两日本王会找机会在父皇跟前儿提拔你做锦衣卫指挥使。”
薛靖心中狂喜,他忍辱负重这么久,为得不就是这一天,只有混进宫里当差,执掌大权,才能……
“谢二太子!”薛靖不动声色道。
王守义心中不是滋味,好歹自己也是异姓王,可今日君玉珏抬高他一直瞧不上眼的薛靖,摆明了是在无声的贬低自己。
整个大裕王朝,究竟有几人拿自己当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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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玉珏宠信薛靖,冷淡王守义,一直唯君玉珏马首是瞻的王公公不禁急的焦头烂额。
如此下去,他若是在君玉珏跟前完全失宠,日后唯一的仰仗便没有了。
前朝时有老太后宠信,王守义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可自从当今圣上登基,大力削减前朝的势力,君东凛担心王守义有谋反之意,一道圣旨将他派去了沙漠。
可怜王守义将一生都献给了老太后,忠心耿耿伺候他的主子,最后却注定要在枯燥乏味的沙漠里度过一生……
王守义穿着里衣,他披散着满头白发坐在梳妆台前照镜子。
吐蕃国进贡来的铜镜,能将人照的比水中还清晰三分。
王守义颤巍巍的伸出一只老手抚摸着眼角的皱纹,沙漠里全是风沙,他以前保养得到的脸蛋儿早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脸的褶子。只要一想起在沙漠的这些年,王守义不免老泪纵横。
“天杀的……杂家到底犯了什么错儿,皇上要如此坑害杂家。”
雕花大床上坐着个衣不蔽体的美人儿,十七八岁,风华正茂,生的玉珠圆润。这是王守义新纳的小妾,没给名分,说通俗点儿也就是个侍寝丫头。
见王守义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用各种器具与她玩乐,反而是独自坐在梳妆台前抹泪,小女儿扭着腰肢走过来,一把搂住王守义的脖子,坐在他腿上。
“干爹~”小女儿嘟着红艳艳的嘴唇,勾人儿似的撒着娇,“你都不爱囡囡了,只顾着自己掉眼泪。二太子不是好人,让囡囡陪你好不好?”
小女儿在王守义脸上亲了亲,忍住恶心吸去了他脸上的几滴老泪。
王守义却一把将人搡到地上,尖锐的嗓子呵斥道:“滚!没眼力的东西,没看着杂家正在哀怜自个儿如花似玉的美貌么!你还来杂家跟前儿晃悠,是提醒杂家老了是不是!”
小女儿早已习惯了王守义变态似的喜怒无常,她跪着挪到王守义脚下,拉起王守义两只老手不停的亲吻着,“干爹不老,囡囡最爱干爹了。爱干爹的手,爱干爹的亲吻……”
王守义浑身一个哆嗦,一双老眼闪过亮光,随即他一把丢了铜镜,快速的将女人抱在怀里朝大床走去。
小女儿卖力的在床上喊“干爹干爹”。
老东西兴奋的眼睛发红,“大声点儿,再大声!”
小女儿挤出一抹最美的笑容,对着王守义笑道:“干爹,讨二王爷的欢心还不容易?他不是一直也对罗玉玲花身上的东西感兴趣么?你将顾长生掠过来逼问一番不就是了。”
…
长生穿着君墨焰送给她的新鞋,在院子里走来走去。
怎么说呢,有点儿惊喜,也有点儿意外。
若不是燕青过来送鞋,并且刻意提醒她,长生倒真不知鞋底儿有这等玄机。
一个脚底绣着“墨”,一个脚底绣着“焰”,这霸道的男人是要叫长生时时刻刻想着他。
“幼稚。”长生垂头望着脚面上蓝色的花朵轻笑出来,秀气的眉宇间染着愉悦。
屋里的苏如是和小苏燃早就睡着了,长生今日一天没见着君墨焰,心里不免有些思念,实在是睡不着。
一枚石子儿打在窗棂上,长生一惊便要拔剑,待看清楚墙围上站着的绣花弯刀死士,长生冷笑一声便收了剑。
晋王如今也不是一心一意重用她,晋王府这么多侍卫,有人闯进来岂会不知道?晋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要王守义的人轻而易举的闯进来找她,不过是想试试王守义的动机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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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跟着那名死士来到王守义的府上,一路弯弯绕绕,偌大的院子里仿佛死了人一般寂静,竟然没有一个下人。
进了寝院儿,顾长生跟着一名十七八岁姿容俏丽的少女往里走。
那少女穿的很薄,柔软娇小的躯体上仅罩了一层浅粉色的薄纱,长生看到薄纱下面那一块青一块紫,少女走路不稳,脸色有些煞白,长生不禁联想起王守义那些折磨人的手段来。
外头都传说王守义喜欢用各种器具折腾自己的小妾,有几个因此丧命于沙漠,看来传言并非虚假。
长生不禁皱起了眉头,为何好端端的姑娘非得在王守义的淫威下讨生活?
少女一路无语,带着长生来到一间屋子。关门之前,少女别有深意的看了长生一眼。
室内传来一股怪异的香味,可既不是催情香也不是迷药,闻不出来的味道。长生皱着眉头一路往里走,到处飘扬着纱幔,长生看到王守义披头散发的斜倚在榻上。
老东西赤着脚,未上胭脂水粉,脱去了那朱砂红的官府,老态龙钟的样子必显。
长生抱下拳,“拜见干爹。不知干爹深夜找我前来有何事?”
王守义闭着眸子,随手指了下对面的椅子,“坐。”
长生听到他声音有些虚弱,仿佛经历过一场大战一番,再想想刚才那个女人身上的痕迹,瞬间明白了所有。
王守义不知她心中所想,只低喃着声音道:“认了这么多干闺女,还是觉着长生最好……”
长生心里阵阵犯恶心,却不得不笑道:“长生惭愧,待以后长生有出息了,定会好好孝顺干爹。”
“呵呵。”王守义轻笑声,他睁开眼,定定的望了眼长生,“都说丫头随爹,可干爹怎么看都觉着你和你娘长得像呢。干爹若是再年轻个几十岁,遇着了像你娘那样的美人儿,干爹是说什么也不会入宫的。”
去死吧,老东西!
长生心中冷哼声,随即笑道:“干爹如今异姓王的地位多少人望尘莫及,当初您若不入宫,长生如今怎么能跟着沾光呢?”
王守义掐着嗓子笑开了,待笑声停下来,他又道:“想当初还多亏杂家欺上瞒下,救了你爹一命。否则啊,今日这‘南越派’早就被朝廷灭成渣儿了!”
提起往事,长生不得不在王守义面前矮上三分,“长生心里一直感激干爹,否则小时候也不会认干爹当义父。”
王守义“呵呵”两声,他蓦然坐直了身子,倾身望着长生,小声道:“内时候儿啊,北国皇帝野心勃勃侵略了周围几个小国家。朝廷查出‘南越山’有北国人出没,登时怀疑你爹和北国人勾结,皇上眼里揉不得沙子,要清理一切杂碎。可杂家知道,和北国人有联系的,不是你爹,是你娘对不对?罗玉玲花,罗玉玲花,是不是啊,长生?”
不待长生回答,王守义又继续道:“杂家当时呀,一眼就瞧中了你这个小丫头!皇上派去的兵啊,全都被杂家挡在外头了,你叫了杂家一声儿‘干爹’,杂家可用人头担保‘南越派’全部人的性命啊!”
王守义叹了口气,长生却因他的两句话心思辗转起来。
皇上也够阴险的,明知自己的儿子在南越山学徒,恰巧在君墨焰八岁那年出走的两个月,派兵包围了南越山。
也难怪君墨焰对长生认王守义当干爹一事毫不知情,老皇帝必定想方设法的瞒着他。
联系前因后果,武绍乾说曾亲眼看到薛靖与北国的使者对话,而死去的娘又被人频频传出有宝物在身,若娘和薛靖真的是北国人,他们是什么关系?又为何要在南越山?爹又将娘的遗体藏在了哪里?
长生千丝万缕还是捋不清,总之刚才王守义的话她是听明白了,她欠王守义的恩情,王守义现在要她报恩。
“长生啊长生,你说干爹对你一心一意,你怎么能同八王爷那个混账联合在一起欺负杂家呢?”王守义声音里有了颤意,长生知道,他又要卖关子了。
“干爹有何事不妨知会一声。”
王守义仰天长叹,“干爹没别的,就是想找着你娘的遗体。她死时,我没能送她一程,现在就了了干爹这个心愿吧!”
说到底,还是为了传说中的什么破宝贝。
“干爹赎罪,长生真的不知道我娘的遗体在哪儿。贼人猖狂,兴许十年前就被盗走了。”
王守义表情忽然变的阴狠起来,“勾结北国人可是死罪!长生,干爹若是将你娘当年勾结北国人的事情告诉当今圣上,南越派一个人也别想活!”
长生抬起清冷明媚的眸子直视王守义,不畏不惧,“干爹说笑了,干爹既早知我娘是北国人却亲手放了南越派所有人,干爹岂不是同样犯了欺君之罪?干爹若是说出来,您也一样得死呢……”
“你——”王守义气急,忽然扬起手将梳子狠狠的朝长生丢过去,“死丫头,竟然敢威胁杂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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