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初见姬白承（1/2）

宋嬷嬷垂目：“公主客气了。”

宋嬷嬷带来的宫女有十来个，拓拔玉寕在西夏时候，阿爹从小便经常让她学习大魏的律法，按照大魏律例，公主的规格乃是宗族室未嫁子女里最顶级的了，区区十来个怎么可能是公主凤驾的配置，很明显，大魏没把她当公主来看，也对，她并不是大魏的公主，这等安排最好不过了，看来这魏后思虑很严谨啊，想了想，笑道：“本宫刚回来不久，一切都不熟悉，嬷嬷可能帮忙选一下。”说完，凤眸便扫环视了一圈穿着整齐的宫女轻声开口。

话一出，宋嬷嬷的眼里闪过抹诧异，据传闻中所说，这西夏的圣公主刁蛮任性，无理可恨，可今日一见，呵，传言有虚，不可尽信啊，见带着笑意的目光看来，她的眼里划过一抹不知意味的的神色，没多少恭敬的声音响起：“公主，这宫女老奴只负责带来，皇后娘娘并没有吩咐要老奴替公主选人。”

“那本宫要求呢？”拓拔玉寕轻声道，燕郇教她的，风欲动而不止，且先知道对方的底线。

宋嬷嬷呵笑：“公主不要为难老奴，这历来宫女的选拔都是由专门的掌事管的，老奴不知宫女的秉性，脾气，不过，皇宫选拔，重重关卡，能被选的进来的皆是——好的。”

话一出，拓拔玉寕笑意渐渐深了，宫女自然都是严律的，可这人嘛，哪宫派来的，她又怎么知道，摆了摆手阻止了想要说话的采薇，开口：‘那嬷嬷觉得本宫该挑几人合适？’

“公主随意，不够的话老奴在派人去要来些。”宋嬷嬷。

闻言，拓拔玉寕懒得和她废话了，直接道：“随便放三两人即可，本宫喜静。”

话出，垂着头静候的宫女皆是一怔，心里想什么可就不知了。

两三个人？这西夏公主打的什么哑谜，一个堂堂的公主身边只有两个一等宫女，两三个粗使宫女吗？这像话吗，哼，恐怕是怕他们安插人手吧，才有这几番试探，看来这公主并不是什么软柿子啊，思此，转了转头，看向了后头毕恭毕敬的宫女们，挺直了背，苍老的容颜划过抹虞色，随意一指前排的四个宫女，“你们四个留下伺候公主，其余的回教使嬷嬷那儿去。”

“是。”宫女恭敬开口。

拓拔玉寕没有看留下的宫女，清浅的朝着宋嬷嬷淡然开口：“多谢嬷嬷了。”

宋嬷嬷笑“老奴先回去复命了。”说着，挥了挥手让身后的宫女先退下了，瞥了眼内殿，略带深意的笑容浮上了爬满皱褶的脸上：“对了，皇后娘娘让老奴问一下公主，在这——未央宫住的可习惯吗？”

话一出，采薇的眉头瞬间皱起，这个未央宫怎么感觉很怪呢，看了眼似有笑意的公主，只听“还望嬷嬷告知皇后娘娘，本宫觉得甚好，不用担心。”

“老奴告退。”听到她的话，宋嬷嬷礼也没行，直接告了句，转身离开。

“公主，欺人太甚。”一直看着不敢说话的阿凉待宋嬷嬷一走，看着她的背影，噘嘴不满的说了句。

留下的四个宫女像是没听见似的，垂着头的身子一动不动，除了最右边的一个发饰较为繁琐的宫女，抬头看了大殿一眼，顺便将他们也扫了一个遍。

拓拔玉寕抬手，看着她摇了摇头，她立马意识到说错了话，紧闭了双唇，大眼睛里闪烁着点点不安的神色，她又说错话了。

“你们有名字吗？”拓拔玉寕扫了一眼四个宫女，似不经意的问了句。

“奴婢叫胭脂。”说话的正是刚开始抬眼看他们的那个宫女，拓拔玉寕眉梢上挑，带了丝笑意，在大魏卷宗中有说过，这教奴司的宫女皆是经过层层严格选拔，分配到各宫的，他们没有姓，没有名，只有代号，日日训练直到分配，但这个胭脂怎么会有名字呢。

“公主——”采薇朝她喊了一声，拓拔玉寕淡淡一笑，“无碍。”

采薇松了口气，没在搭话。

拓拔玉寕这才道：“只有你一个有名字吗？”说着，扫了眼其他的三个宫女。

胭脂没有说话，只是不屑的看了她们几眼，突的“求公主赐名。”

还真是有两下子，谨慎，拓拔玉寕笑了声，似想了想，“这样吧，你们从左到右，分别叫春雨，夏草，秋霜，冬雪，可行？”

话一出，胭脂的眼里一片愕然，冬雪？这什么破名字，冬日的冰雪吗？真是难听。“谢公主赐名。”三人异口同声，冬雪也连忙欠了欠身子。

拓拔玉寕没理会众人的心思，扶了扶额，似有些累了，吩咐了句：“你们四个都去外殿吧，待会儿采薇会给你们分配任务。”

“公主，奴婢可以留在内殿吗？”冬雪突然出口。

话出，拓拔玉寕唇边一宛，瞥了眼身侧的采薇，后者立刻会意。

“这是命令，没有讨价还价，出去。”不立一个威，当她们好欺负了。

低着头的春雨眼中闪过一抹讽笑，而冬雪像是没听见采薇的话一般，撇了撇嘴：“公主，天儿渐冷了，奴婢的身子从小便受不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