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 最后的送别（1/2）

刘向东看到了微信留言，不是打听消息的便是问到底死了多少人的。

“我去，死绝了才好。”刘向东挑起嘴角轻蔑的说道。

一向不太联系的刘智雄也发来了一条，直接问道：“小子，背后的人是不是你？”

“老糊涂，你以为我像你那么笨，搞不定的事情，还要梗着脖子往前挺，傻逼。”他今天心情无比的好，脑子里面一时兴奋也没想过老的是个傻逼，那他又是个什么的问题，直接脏话连篇，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觉得无比过瘾。

热闹看了，心情也畅快了，可到底谁是幕后的策划人，他也泛起嘀咕，不行，明天还是要派人出去做做样子，案件这么大，这种时候，稍微有点突破，完全可以踩着花家再往上爬一层。

说着，一个咕噜又坐起来，去了档案室。

医院，端木椒拉着花爷爷的手，泣不成声，本就消瘦的她，因为隐忍着哭声，抽泣的将背弓成了一坨，老人的眼角缓缓渗着泪花，却没能撑开眼看看旁边的人，那泪花里面含着多少想要告别的话语，终是一句也吐不出，值班的护士倚在门口，也跟着红了眼，花少卿蹲下握着老人和端木椒的手，将哭得浑身颤栗的端木椒紧紧的抱在怀里。

三只手，深深的交握在一起，温暖却敌不过寒凉，一层层从里面慢慢渗透，慢慢透出。

“铃······”心脏监控器发出均衡惊悚的平音。

“院长，娄院长，icu，老人不行了······”护士听到机器发出的第一声鸣响，拔腿就拨通了医院的内线电话。

花少卿默默无声的将端木椒紧紧的抱在怀里，越箍越紧，两只手背上泛出似要绽开的青筋，他幽邃深黑的眼眸盯着老人，眼里闪着黑洞一般的阴郁，阴郁里夹着黑水，但一滴也未溢出，咬着牙的唇齿发出咯吱咯吱的挤压声，心痛的狰狞只有见过战场的人才能深刻体会，端木椒是如此，花少卿也是如此。

端木椒听到了护士的呼叫，也明白了为何身边的人将自己箍紧，他们这个时候就是彼此的依靠，彼此精神的支柱，她可以被他的温情唤醒，她也可以给他一个怀抱，让他安静的舔舐伤口。

挂断电话，护士和值班医生纷纷涌了进来，做着力所能及的抢救，场面一度混乱。

娄敬尧、林啸云、欧震前脚刚到，后脚花少蕊和宋凌风也跑了过来，黑压压的一层人挤在玻璃窗前看着里面，十分钟，心脏监控器不见反应，二十分钟，心脏监控器仍是不见任何反应，几个医生在里面同时互看了一眼，大家一致的摆了摆头，征得统一结果后，一个医生对着娄敬尧做了一个手势，娄敬尧点了点头。

医生转头看向站在一旁的花少卿和端木椒，摘下口罩，低沉的说道：“爷爷走了。”

医生的宣判，无疑是残忍的，端木椒傻傻的看着病床上的老人，她没有说话，没有嚎啕，而是静静的走到老人的跟前跪下，扯过自己病服的长袖，一点点擦着老人眼角的泪痕，很小心的轻轻擦拭，动作轻如抚摸孩童，生怕引起老人的不适，擦过眼泪，又将老人耳边有些零碎的头发往后捋了捋，轻轻的一簇一簇的小心整理，看到这一幕，外面的花少蕊和后面赶来的向海澜、齐涟漪已经哭得昏天黑地，娄敬尧和林啸云、欧震的眼角也无声的渗着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