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神情在短短时间内几经变换，逐渐苍凉（1/2）

“你醒了？”

徐亦颖睁开眼，便看见一张和蔼可亲的脸。

她温柔的询问让人如沐春风，又像是春笋发芽时的霏霏细雨，润泽大地。

徐亦颖就愣愣看着她，仿佛是梦境，

文乔一身黑色丝绒旗袍，身材还是凹凸有致，风韵犹存，再配上粒粒均匀的珍珠项链，更显得她风华绝代。

她言行优雅，动静间巧笑倩兮，尽是一派温柔，真的就是民国里那种知书达理的大家闺秀，

这么温柔的人，真的会狠心决绝地抛弃女儿吗？

想起过去由母亲而起的一切苦难，徐亦颖的神情在短短时间内几经变换，逐渐苍凉。

文乔不会读心术，只当徐亦颖是没睡醒，上前去给她扑了扑枕头，示意她躺下去，一弯嘴角：“徐小姐，再睡会儿吧。”

徐亦颖不自觉就顺从地听话，这可是她的妈妈第一次看她睡觉，她侧着身对着文乔，脸靠到枕头的瞬间，竟然落出泪来。

“哟，你这孩子，是起床气吗？”文乔柔柔笑开，仿佛慈爱的母亲对自己撒娇的孩子般，疼爱又无可奈何，伸手轻轻给徐亦颖擦去泪珠：“睡不够就多睡会儿，你别怕，我守着你……”

她的声音也很有女性地特质，不是年轻女性的高尖，像是沉淀了岁月一样，安抚人心。

她说别怕，

徐亦颖反而流出更多泪来，

她当初爱上秦一哲，不就是因为那一句“别怕，我会帮你的”吗。

她是她的生身母亲，但是这一句话，终究是迟来了二十五年，来在她历尽人世沧桑，尝遍人情冷暖之后。

每个被岳汝虐待的夜里，每个有母亲的梦境，她都热切地期盼过她的出现，她的保护，可清醒后，终究是一片冰凉，

还能原谅她吗，还能爱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