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马家三兄弟（3）（1/2）

高木尽管怀疑马三林，怀疑运输队，甚至怀疑赵氏商会，怀疑赵彦斌。但是北平城里落单的日军被神秘杀手不断暗杀，让北平城里的日军白天都不敢随便出门。高木的顶头上司岩部三郎在电话里把高木铁男骂的狗血淋头，他在电话另一头一个劲“嗨！嗨！嗨！”高木接受完岩部三郎的训斥后决定先放下哨卡的事，先处理北平日军遇刺案件。

高木通过调查所有遇刺日军都是从福田料理店出来后遇刺身亡的，他以福田料理店为圆心在半径3000米的区域内进行排查。他在日军遇刺的地点发现不少蛛丝马迹。在日军的尸体上发现一枚纽扣，在遇刺的地点发现烟头。尤其是这个烟头。给高木提供许多破案的线索。这个烟头是哈德门过滤嘴烟，在北平的市面价格是半个大洋一盒，他命令副官从烟头查起。马二林也回到福田料理店继续干他的厨师。在3月28日这天，老板娘福田美子突然接到一个电话他的先生从东北回来，福田美子接到电话后特别高兴，命令所有店员打扫店面欢迎老板回来。下午4时，一辆小车停在福田料理店门前从车里走出一个军人满脸笑意。福田美子先是一惊不过还是很高兴，她就像一支欢快的鸟跑向先生：“你回来了。”说着就要接先生手里皮包。

福田美子的先生叫潜永古贺，早年毕业于帝国东京大学医学系硕士，他也是一名狂热的军国主义分子，石井四郎在中国东北秘密建立期31细菌部队后，由于潜永古贺跟石井四郎是老同学两人关系不错，一个学临床，一个学防疫。两人在学业上相互补充。因此石井四郎筹建期31细菌部队后，邀请自己的老同学，老朋友潜泳古贺到中国东北由关东军支持筹建的期31细菌部队。当时潜泳古贺已经在东京医学院任教，已经娶妻了。他一接到老同学老朋友的邀请函立即动身前往中国，在中国天津港上岸后。在军方的帮助下首先赶到北平见自己的老师西村葵已，西村葵已也是老牌的军国主义分子。这一老一少的军国分子凑在一起决没好事，在北平期间除了陪福田美子筹划料理店外，他的大部分时间都在北平城的西山。

老婆的料理店开张后，他扔下福田美子到中国东北的期31细菌部队施展他的才华。今天他回来了，身穿中佐军服回来了。他见福田美子要拿随身的公文包急忙说：“这个公文包不劳夫人了，还是我来吧！”在门店前的马二林看的清清楚楚。福田料理店所有员工都出来迎接老板——潜永古贺。潜永古贺看见员工向自已鞠躬致礼，潜永古贺也鞠躬向辛苦劳动的员工回礼。“感谢诸位多日的辛苦，我和夫人在这里表示感谢。”老板和老板娘紧接着给每个员工发红包，马二林的红包是潜永古贺发的，接红包时马二林能感到老板身上的戾气和淡淡的血腥味。注意到今天前来就餐军官只要看到潜永古贺都过来打招呼，其中就餐的军官军衔就有比潜永古贺高的，看到潜永古贺也打招呼，这一反常情况引起马二林的注意。

当天晚上他就向胡宜生汇报此事，胡宜生听到马二林的汇报极为重视。他觉得潜永古贺身份非同一般，从中国东北回来，说明他在关东军身居要职，他随身带的皮包里面一定有重要的物品或文件。于是胡宜生先表扬马二林观察的仔细，同时命令马二林继续留意从东北回来的潜永古贺。同一天晚上北平城里日本人开的商社办公室里面有一男一女正在交谈：“柳生雅子，你的任务就是以餐厅服务员的身份进入福田料理店，伺机从潜永古贺那里夺取情报。我得到情况在华北的日军将针对八路军根据地采取一次不同以往的军事行动，然后腾出手集中全部力量对付南边的19集团军。这个潜永古贺就是这次行动的关键，雅子你要有心理准备，这个潜永古贺是个非常残忍，狡猾的关东军军官。在东北的给水防疫站工作具体是什么我也不知道，总支一定要保护自己。”“是，田中先生，雅子记住了。”北平城的日本商社其实是功产国机在当地的秘密情报站，随着潜永古贺的到来开始运转。也就在当天晚上，潜永古贺应酬完后，不顾旅途劳累连夜拜会自己的老师——西村葵已。

“老师多日不见，你的精神还是那么好。”潜永古贺在西村葵已的家里做客，“小潜君你的气色也不错，东北的大米和大豆看来很养人，看看你红润的脸就知道了。”师生两人在客厅里坦诚交流，一阵寒暄之后进入正题，“老师我这次回来。受关东军委托解决目前帝国君队在中国南边糟糕的战况。关东军认为优先解决帝国在华北的敌人之后，集中全部力量解决19集团军。那是整个中国都要颤抖，加上他们里面的软骨头煽风点火，帝国可以付出极少的代价，占领整个中国。”“关东军可有详细的计划。”西村葵已问潜永古贺。“有的。老师。在我随身带的皮包里。”潜永古贺说完从皮包里掏出一个用牛皮纸密封的文件，毕恭毕敬的双手递给西村葵已。西村葵已先是戴上眼镜，然后用小刀剥掉牛皮纸上的封印，从里面抽出文件仔细阅读。潜永古贺跪坐在旁边静静的等待老师阅读完毕。大概过了一刻钟，西村葵已放下文件平静的说：“如果这次军事行动成功，华北将是帝国新的家园，为了帝国的胜利。帝国在华北的第151兵站医院全力配合此次行动。”“感谢老师，感谢151兵站医院的全体同仁，有时间到151兵站一同探讨。”“好啊。我会向你的学弟隆重介绍我最得意的学生之一。小潜古贺！”（侵华日军北支甲第1851部队，对外是151兵站医院，又称西村医院。是继中国东北的期31部队，在华北设置的另一庞大细菌部队。）

3月29日早，北平城跟往日一样。马大林在工厂的办公室看图纸，他看完图纸后准备到车间抽查新招收的钱富贵，尤开样，杨永祥三人的工作。这三人其实是锄奸团成员，马大林一眼看中这三人，他和赵文商量以招工的形势，让钱富贵，尤开样，杨永祥进入工厂，由马大林训练指导三人。他准备离开办公室到车间，工厂经理领着一个男人来到他的办公室说：“老马，介绍一下这是从东北来的钱（潜）先生。他有一笔业务需要完成，你看可以完成吗？”马大林示意二人进来，正好钱富贵也进来。马大林拿起暖瓶对钱富贵说：“去，给我打壶开水。”钱富贵看到马大林用手势打出的暗号，接过暖瓶就走了。办公室里只有三人，那个钱（潜）先生从皮包里掏出几张图纸和一个机械零件，马大林接过图纸和零件，先是仔细看图纸然后结合图纸观察手里的零件，最后拿起游标卡尺测量零件尺寸，“这个零件跟图纸的数据参数有误差，需要在车床上重新加工，你们跟我来。”马大林说完第一个走出办公室，其余两人也跟着出去。在车床边马大林先是松开卡盘将零件固定好后上紧卡盘，车刀调好位置，车床杆向上一提，卡盘高速旋转，车刀做进给运动在零件表面轻轻切削，马大林将车床杆下压卡盘停止高速旋转，松开卡盘取出零件。“这个零件现在符合图纸的设计尺寸你们看看。”马大林说完将零件递给钱（潜）先生，钱（潜）先生拿起游标卡尺对照图纸的数据测量，最后他笑着说：“没想到在北平城有这么好设备的工厂，更没想到还有高级技工。我决定订单交给贵厂完成。”钱(潜)先生从贴身口袋掏出支票本用笔直接填写数字，交给旁边的经理。经理接过支票顿时笑的如同菊花。马大林不由多了一句嘴：“请问先生这是科学仪器的零件吗？”“是科学实验仪器。”马大林可以感觉到对方突然爆发的戾气，甚至刚才那双含笑的眼睛变得凶狠。

这个钱先生正是潜永古贺，他要在北平城里寻找可以加工零件的工厂完成此次行动。他听到马大林询问这个零件的用途，顿时起了杀心，潜永古贺的微小变化逃不出马大林的眼睛。马大林初步判断此人是个日本军人，这个零件也绝不是科学仪器。马大林迎着潜永古贺已经含笑的脸说：“钱先生的订单，我厂一定全力完成，请先生放心！”“好！一言为定！”潜泳古贺伸出手握住马大林的手，随后在经理的陪同下离开工厂。两人一离开马大林根据记忆用笔还原他看到的数据，马大林很快划出草图。他觉得这个零件是一台装置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