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白衣秦歌（2/2）

“凌兄，我俩还是继续喝酒吧，以后有机会再切磋。”

“也好，希望以后还能再与你切磋。”凌风笑道，他还从没遇到如此投缘的人。两人回到桌前，继续把酒言欢，毫不在意自己的形象。

两人都有相见恨晚的感觉，酒越喝越多，渐渐的都有了醉意。

日落西山，夕阳西下，两人都已是醉眼迷离，醉的不轻。秦歌踉踉跄跄的站起来，说道：“凌兄，时候不早了，我也该下山了，多谢凌兄款待。”

“后会有期。”

“我的直觉告诉我，我们还会再见的。”秦歌大笑道。

凌风为秦歌指明离去的道路，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他不禁想起了若雨，“你还好吗？不知何时才能重逢？还有莫少寒，不知你现在怎么样？”

“好了，我现在就教你，天道诛仙剑。”夜雨寒说道。剑诀其实早就送于凌风，只是他一直没能悟透，如今有夜雨寒亲自指导，他求之不得。

“你仔细看，我只演示一遍。”

夜雨寒的剑乃是晨暮剑，剑身龙纹隐现，他手一伸，晨暮剑缓缓浮现。手握晨暮，他轻指一弹，一阵黑气从剑中涌出，蹿上九天，天空骤然暗淡。

晨暮剑轻轻一挥，一道道通天剑气涌出，直冲九霄，剑气在虚空中盘旋，形成一个剑气漩涡。

他大喝一声，晨暮自上而下斩出，一道雷光照亮天际。哗，剑气化作雷电奔流直下，犹如一道天幕，挂在天际，剑气所到之处，虚空破碎，时间静止。瞬间之后，剑气消逝，黑暗散去，天际只留一人一剑，神威盖世。

凌风还沉浸在那凌厉、肃杀的一剑中，虚空传来夜雨寒的声音，“剑法之道贵精不贵多，天道诛仙剑只有两式，第一式是以剑气化雷劫，代天行道，斩尽世间一切不公，此为天道，再看我第二式诛仙。”

夜雨寒一改儒雅、飘逸的模样，此时面目狰狞，黑雾缭绕，紫发横飞，脚下阴阳阵现，一阴一阳，一黑一白，在脚下转动。突然，阴阳阵化为黑白二气，旋绕在他的身边。

夜雨寒大喝一声，威盖天下，声震九天，连九霄上的滚滚云海都被惊散。随着他的怒吼，黑白二气化为真龙，沉进晨暮剑。

晨暮刹那间血气翻腾，天空下起瓢泼血雨，四周阴风怒号，魅影频现。他手握晨暮含怒一击，一道血色光柱冲天而起，划破天际，搅得天翻地覆，天地不得安宁。

他站在虚空中，好半天才平息翻滚的血气，天地慢慢的恢复正常，他冰冷的说道：“能成仙者，皆是天地的宠儿，受上苍眷顾，诛仙乃是逆天之举，诛仙一出，神魔避让，仙妖喋血。”

“天道乃是顺天，诛仙则是逆天，一顺一逆，亦正亦邪，顺逆、正邪皆由心，一切随心，才不会被这天地所局限，走出自己的道。”

说完之后，夜雨寒径直离开，留凌风自己感悟，能做的他已经做过，剩下的只能靠凌风自己了。

“一切随心。”凌风在心里一直默念着，他闭着眼，夜雨寒那惊天泣地的两剑，一直在脑海回现。

亦正亦邪，一切随心，这正是他的道，他喜欢不被束缚的感觉。他静静的站立，慢慢的感悟。这一站就是数十天，十天中无论风吹雨打，日晒雨淋，他都一动不动，一直沉浸其中，难以自拔。

凌风突然睁开眼，手中青剑剑气翻滚，奔涌而出，汇成一片青色的剑海。他跃上虚空，浮于剑海上。青剑在剑海中一扫，一道剑浪涌现，如苍龙出海般，卷起千层浪。

一阵惊涛骇浪声之后，剑海中升起滔天巨浪，湮没四野，横贯八方。

他有些诧异，不过又瞬间明了，天道诛仙剑，不仅可以以剑气化雷劫。一切随心，只要愿意，剑气可以演化天地万物，只是威力有所不同罢了。如眼前的一片剑海，威力比夜雨寒的天劫差的太远了，但他已经很满足，以他的实力根本不可能演化出天劫。

天道一式，凌风还能勉强领悟并施展，但诛仙一式，他却一点头绪都没有，完全悟不透。

“顺天易，逆天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