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谈心（1/2）

深夜，颜云城来到言亦昊的门前，敲了敲门。

门开了，言亦昊披着披肩露出了脑袋，看到是颜云城后，有些惊讶。

“这么晚了，城大人到访是为何事？”

颜云城笑了笑：“事关重大，还请让孤进去一一所言。”

言亦昊皱起了眉头，拉开门让颜云城进了房间。

门关上，言亦昊又拉了拉披肩看向颜云城。

“现在是否可以一一道来了？”

颜云城沉默了一下，向言亦昊行了一礼。

“云城恳求二皇子殿下成为往生帮派之首！”

言亦昊身体一僵，沉默了下来。

颜云城低着头，继续说着。

“殿下亦知，皇上在都城四面楚歌，孤一人之力，无法护其周全。往生乃江湖门派，孤仅是一客卿之身，名声再大，也无法将其只手掌控。若想让言国如虎添翼，都城皇上高枕无忧，往生必要牢握于掌中！”

语罢，空气凝结，颜云城将该说的都说了，现在只能让他自己定夺。

这可能是颜云城第一次没有预言自己的未来，也没算计，只是诚心诚意的请求一个人，并且说服他。

言亦昊沉默着，一直沉默着，烛火摇曳，晃得影子都有些模糊。

半晌，言亦昊走向烛火，用剪刀剪掉了一部分烛线，房间亮堂了起来。

“说起来，云城你这次没有预先占卜吧。”

颜云城笑了起来，直起了腰：

“是啊，孤没有占卜。”

言亦昊笑了起来，放下了剪刀。

“对于云城你这样的星见，我这样的对象，占卜亦或者不占卜，影响……都不大吧。”

颜云城扬起嘴角。

“就依你所想而行吧，我也许早该如此了。”

“辛苦二皇子殿下了。”

颜云城再次行了一礼。

颜云城这边进行的很是顺利，楚飞炀那边却刀光剑影，气氛很是尴尬。

“真让愚长了见识，原来沈雄这么信誓旦旦的原因是因为当朝宰相想要叛变啊……”往生前任第十一长老冯生捏着胡子嬉笑着。

“若说只有我是阁老依仗的资本，那我也就不会来趟这趟浑水了。”楚飞炀不屑一顾。

“果然是年轻气盛，愚自愧不如啊……”冯生捏着胡子笑嘻嘻的，“既然是楚丞相来传了话，那我也就不得不干了啊，往生这边就交给在下，至于皇宫……”

“我自会处理。”楚飞炀皱起了眉头。

“好，好，有楚相在，我冯生也就放心了……不过……”冯生撑死了下巴，看向楚飞炀，“楚相年轻气盛，想必心中怀有不小抱负吧，臣服于沈雄手下，不觉得这是一笔不划算的买卖吗？”

楚飞炀的眉头皱的更深了，门外，颜云城站在暗处刚好听到了这句话。

‘这还真是……沈雄手下的人，也不都是简单之人啊。’颜云城有些哗然。

空气沉凝了一段时间，楚飞炀并没有回答，冯生也是聪明人，看楚飞炀没有回答便就此作罢，两人就此分开。

冯生走了之后，颜云城推门而进，楚飞炀还在思考刚才那件事。

“看来孤是可以听到汝的回答了？”

颜云城坐到了楚飞炀的对面，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臣……臣只是在想，皇上为何会将这件事交给在下来做，明明……明明在下一开始是对皇上敌对的……”楚飞炀有些慌乱，似乎刚刚的问题让他想了许多。

颜云城叹了口气，饮了口茶，在想该怎么说这件事。

想了想，便又放下了茶杯，点起了桌子。

“在汝看来，汝觉得言亦轩当皇上怎么样？”

“这……？！”楚飞炀不敢回答。

“无妨，周围无人能听。”颜云城并不在意称呼问题，“孤与皇上六岁相识，之后便一直相伴于此，期间孤一直在教他帝王之道，之后便是先皇去世，孤立他为帝，他的心性，唯有孤最为了然。”

楚飞炀点了点头，这件事，即使是他也是清楚的。

颜云城顿了顿，便继续说道。

“唯孤最解他心，也就只有孤，有资格评论他的得失利过。孤知道，言亦轩作为皇上，他不是三位皇子中最优秀的那一个，相反，他有着致命的缺点——人善。”

颜云城说道这里，眼中带着无奈。

“善之道，少则昏庸无道，多则国力不振。多年以来，言亦轩都把握不住性善的得度，也因此需多费心思。”

“这是大忌，星见大人为何不劝其改正？”

楚飞炀似乎抓住了什么，明白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