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察觉（1/2）

颜云城在楚飞炀的引进下来到了书房，婢女在上完茶后就退下了。

“不知星见大人今日来访是为了何事？”楚飞炀张口就不太爽。

颜云城扫视着书房的每一个物件，并没有立马回复楚飞炀的问题。

楚飞炀皱着眉头，有些烦闷。

“想必汝今日吃了一个不小的蹩吧，孤可是记着汝今日朝廷之上对孤的步步紧逼呢……”颜云城停止了扫视，微微侧身看着楚飞炀。

“如果星见大人依旧记着本王今日的失礼，改日本王必进宫登门道歉。”楚飞炀行礼，“想必星见大人大人有大量，不会计较本王的一时冲动吧。”

颜云城轻笑了起来，转身挥袖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

“孤的度量并不大，尔等不知也情有可原，这份账孤会记多久，就要看今日汝的回答了。”颜云城邪笑了起来，“今日早朝过后，尔等在城外别院商量什么要事呢？”

楚飞炀惊愕了，脑中迅速过了一遍今日行程之时身边都有什么，结果却一无所获。

颜云城笑着，看着已经僵住的楚飞炀。

“你……什么时候发现的……”楚飞炀已经呆了。

颜云城笑了笑，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翘起了腿撑起了头，似乎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汝的父亲……是死在了先皇手上吧……汝与沈雄联手的原因……孤，会不知道吗？”

楚飞炀慢慢的缓了过来，他不说话。

颜云城顿了顿继续说着。

“沈雄轻视星见，孤从一开始就知道。虽无伤大雅，但……”颜云城的指尖点了点桌子，“想要在孤的手下夺取王位……除非……”

楚飞炀喉结动了动，颜云城眼中寒光锋利，似乎要分割一切。

“除非……沈雄能让孤死……”

颜云城的话让楚飞炀冒出一身冷汗，正想开口，颜云城却突然大笑了起来。

“尔等凡人真是有意思，竟然会以为星见一族只用空名便能活到现在。”颜云城的笑容淡然了些，“星见的能力可不只是占卜。孤与众亲族，可是与神并肩的人。”

“那大人是怎么知道……”楚飞炀刚问想清楚就后悔了。

这个女人……什么都不会说的。

“有些秘密，只有‘星见’才有资格染指。”颜云城笑着，眼中带着浓烈的神秘。果然，她什么都没有说。

“那您，是想做什么？”楚飞炀问。

“孤只是想让皇上做次选择。”颜云城笑着回答。

楚飞炀有些哗然。

颜云城在楚飞炀的府里待了一天，晚上回宫后，并没有去找言亦轩，而是直接回了占星阁。

言亦轩虽没有等颜云城，但却睡得很晚。

小李子劝了他很多次，这才在子时睡到床上。

言亦轩躺在床上，看着床帏。虽然很是困倦，但他却不想睡。

他不想在梦里再经历一次亡国了。

自国占之后，他就在每晚都会做一些梦，梦的内容从他出生开始。

他天天在梦中当个旁观者经历一次自己的过去。虽不是过去的每一天，但无一例外都不是他自己记得的。

在望月之时，他梦到了一个他惊讶的事情。

颜云城在御书房，与先皇交谈着什么。颜云城眼中带着嘲讽，带着探究。

“与天相连……”

他只听到了这一句。

这虽然让言亦轩很是好奇，但颜云城前面一直闭关，出来后又整治叛贼他一直都没法好好的问清楚他到底是怎么了。

直到最近，自己梦到亡国，颜云城死在乱箭之下。

颜云城的死让他撕心裂肺，比亡国更加让他难受。

他不想再经历了……

不想……

虽是这样想的，但他还是睡着了。

这一夜……他竟没再做梦。

次日上朝，言亦轩发现颜云城竟然跟在自己的后面。

他想了想，决定今天把那件事问清楚。

“退朝后你跟我来，朕有事要问你。”言亦轩慢了几步对颜云城说。

颜云城有些诧异，但还是点了点头。

朝堂之上，众臣互相看了看，不知道为何颜云城又上朝了。

言亦轩面无表情，努力装出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样子。

颜云城注意到了言亦轩的演技，突然觉得有点可爱，扬起了嘴角。

众臣有些惶恐，都在思考最近他们是不是又做错了什么。

只有礼部尚书方辻看了看周围，见没人便向前一步行了行礼。

“皇上，七日后便是祭祖大日，皇上今年可否有选定？”

言亦轩愣了一下，没有想到这就到这个时候了。

颜云城也愣了一下，是因为她忘记给言亦轩说这件事了。

言亦轩疑惑得看向颜云城，颜云城只能点头。

他顿时无语了，身为星见竟然会把这种大事的通知忘掉，这还真是……

“按照方尚书所看，今年祭祖是否需往年不同？”言亦轩对这件事重视了起来。

“这……”方辻对于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看了眼颜云城继续说道，“依老臣所言，没有星见大人的斟酌，老臣不敢妄言。”

“星见？”言亦轩又看向颜云城。

“依往年所办就好，今年虽是皇上两年登基之时，但却风调雨顺，民富强国，无需有何大变动。”颜云城想了想后说着，扫了一眼楚飞炀。

楚飞炀注意到了这点，点了点头。

“那就依星见所言，按照往年所办，今朕龙体抱恙，众臣有事起奏，无事退朝。”言亦轩从龙椅上起身，今天他有正事，哪有时间去干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