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承诺（2/2）

“没什么不一样，就是有点……有点说不出来的感觉。总觉得你跟以前不一样，以前的你貌似离我很近很近，其实遥远的很，有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而现在的你，看似遥远，实则离我很近很近，近到触手可及。”我说着，因为这的确是与从前有些不同，我也是实话实说的。毕竟真的有什么是改变了，是人，抑或是心。

也许经过昨晚的事，我们已经真的都属于彼此了，再也没有那些虚假的客套，一切都是出自自己的本心，我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他，我希望这个时候他能说出些什么话，能让我感动也好。

他真的就如我猜测的那般一样，对我说着那样的话。“烟儿，我不管你叫佟言也好，烟儿也好，我要你记得，从前的事过去也就过去了，我也不会再提了。但是从今以后，我们发生了那样的事情，我就一定会对你负责的。因为我从来都不会辜负人的，尤其是对你。昨晚我还记得，那是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周围的花灯挂满了天空。就在这样的日子里，就在这浪漫的范围里，也许是彼此有些意乱情迷，也许是感情发生的必然结果。总之我们做了那挡子事，不管是无意也好，也是怎么也好。但是结果他已经发生了，所以也终究就无可避免。也许上天曾注定我们会在一起，所以她特地安排了这些事情。既然这是上天注定的缘分，那我们就更加不能辜负他。俗话说世间万物，天大地大。上天的旨意，我们自然是要遵守的。你说是不是呢，不管如何，我总是要感谢上天的，是它把你带来了我的身边，是它我们才有缘相识相交，才能一起走下去。今后我会牵着你的手慢慢变老。”他说得很是动容，我听了都有些自愧不如。而且我很感动，我都有些怀疑这些话是不是发自他的肺腑，还是早已研究透彻背了下来。根本就没有感动这一回事，从头到尾只是我自己把自己给感动了一回。当事人也许只是随口说说，我有些不确信，还有些怀疑。一遇到这种事情我就总是持以怀疑的态度，也许是我的防备心太重了吧。

“你这番话语说下来倒叫我有些许的脸红。我平生最听不得这些温言软语，若是哪一天听了还真叫耳朵根子给烫红了。如今你到说了这么大一串，意思也就是那个意思，我全都记清了，但是你说的每一个字我全都记不清了。我看见你说了那么大一段话，要是换做是我，这段话要说出来还要废我不少的脑细胞。而你却丝毫不差就那么说了出来。感动终归是有些感动的，又有哪些人是真正的冷石心肠，说是一点感动也没有那绝对是假的。今日换做是他人，换做是其他的任何人，我想他们听了你今天的这番言论，总归都要是感动死吧。”我说着，他说了那么大段的话，我总归也要说出些个一二。不然总是失了平衡，这样也是不好的。

清晨的时光很快就结束了，太阳也已爬上了中天。看看一天中又过去了一半的时间，人生匆匆，总是过的这样快。

此时他开口说了话，“烟儿，我们一同回京都吧，毕竟那里才是我们的家。我们是从那里相识的，而后一步步发展的，这里虽然也是我们的定情之地，但是我们也不能忘本。我们回去吧！”他说着。

“回那个冷冰冰的世子府吗？那里早就没有了我的容身之地，那里全都是你的地盘，你自小生长在那里出生在那里，你自然可以在那篇区域称王称霸。而我不过是后来者居到，我跟你不同，我只是一个小虾米。永远也达不到你那样的境界。在那里我们是不平等的，这也注定了我不会有自由可言。而在这里我无拘无束，世界之大，任我自由徜徉。我喜欢这里，却讨厌那里，我们所追求的本质就不是一个样。虽然我们真心爱护，但追求不同，也会产生不同的分歧，最后恐怕只会是形同陌路。我不想走那样的道路，我也不想看着我们一步步的走向那个不可挽回的深渊。我很忧郁，我很害怕。”一想到那些我心里有种难明的症状在不停地作祟。我想尽量绕开这一步，我不想去谈这，因为我还是想躲避，我想逃离这一切，只因我不敢面对。

“不会的，烟儿，你听我说。等你去了那里以后，那里便是我们的家。那里是我从小生长的地方，但是从此我的身边有了你。家才像是真正的一个家，没有你的屋子那还叫家吗？你要仔细想清楚了，你可要认真考虑了，那里有我。至于你想要的自由，那也很简单的。我给你想要的自由，我绝不会为难你的。在林府这里就是你的家，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人会阻拦你，因为你从此以后就是我的人了。”他说着，他的话语有着宣誓主权的意味。

“我跟你说了这么多，那你究竟知不知道我为何会只身来到这里。是有意为之还是刻意为之？是为自己而来还是受他人的挑拨。刚才我同你说了这些话，我发现你已经是半点也不知情。如此，在那个偌大的林府里，外表的繁华随处可见，可是内心的荒芜谁又能懂得。其间的争斗，相互的争宠，你身为一个男子，自然是看不见这些的。可是我作为一名女子想要见到这些可是寻常之事。我只是一个通房丫头，无权无势的。自然人人可以碾压，半点也没有我还手的余力。若是划手，恐怕就是死无葬身之地。所以我唯有逃得远远地离开那里，离开那个是非之地。可是就算是这样，也有人会日日算计着你。算计着你何时会离开算计着你怎样的离开，又算计着你离开后，她将会得到什么。这一切的一切，你全然都不知道，又何必谈要我跟你回那个虎狼之地呢？”我摆摆手，轻笑了一番，笑他的无知。可是这样又能如何呢？他还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到底经历了些什么啊，为什么这些我全然都不知道。我还怪你离开的那么匆忙，竟然也不告知一声。如今看来你却是受了这么多的苦。都是我的错，没有顾及到你的感受，没有认真的去看看你到底过的好不好。都是我的错，我以后明白了，我再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去怨你了。你也有自己的苦衷，你也有自己的难以言说的痛。那么烟儿，你能告诉我这次你突然离开是为了什么？是你自己要走的还是有人逼你走的。你告诉我，我替你做主。因为我再也不会让你受苦了，因为我舍不得你受苦，看着你受苦，我的心里就一阵阵的难过。”他说着。

“我以为你不会问，没想到你却还是问出了口。不过就算我告诉你答案又如何。你也不敢拿她怎么样的。因为你的下半辈子，你的抱负，还都全要靠她去实现。所以你得罪不起的。我也不想跟你说的，还免得你徒增烦恼，既然做不到，说了又能如何呢？还会再添一层烦忧。比起你不愿意看到我受苦，我是更加的不愿意你受苦。”我说着。

“是她，竟然是她！其实我应该早猜到的，只是我万万没想到是她。原本我以为她不会把你放在心上的，没想到竟还是惹了怀疑。你也一步步的走到了现在这个位置。不过既然困难出现了，我们就要努力的克服它。我没有把所有的困苦当做是一块垫脚石，踏过她走上更高远的路程。前方还在等着我们，前方还在向我们招手示意。我们不可以软弱，不可以退缩，你要勇往无前的向前走。走着走着你就会发现前方有一大堆的果实在等着你去收获，你在这里的视野也是更加的开阔，万里眺望无余。”他不停地给我打着鸡血，希望我不要放弃，将这条路走下去。

“你说的可真是好听，可是你说的还没有解决问题，你是鼓励了我，但是你还没有从根源上解决问题。”我说着，也许他也是明白的，他根本就奈何不了她，因为他们的身份地位是平等的，彼此是不受管教的，所以他没有办法从她那里下手，所以只好叫我将就。

“你明白我现在是管不了他。可是等有一天我登上了高位，我自然是有的办法对付他。这些你不用害怕，你只需要安安静静的待在我的身边即可。我会护你周全的，既然我选下了承诺，我就会做到的。一生一世我都不会辜负你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永远都不会改变。”男人的承诺最是不可信，不知怎么的我的脑海里突然就冒出了这么一句话。而且还是在他郑重其事的承诺的时候。

尽管这样，我还是认认真真地看着他，听着他的那些承诺，不知他是否可做的到？恐怕也只有让时间去检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