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死亡（1/2）

“这绣花就是图个专心专意，才能做成事。不然扎了手可就不好了。”她还在专心专意的绣着花样，倒是那个小丫鬟拿来了纱布替我仔细包扎伤口。

“这是银月，我院里新来的小丫鬟，还挺聪明伶俐的，倒时让我省了不少心。”春杏说道。

看来当了主子就是不一样，凡事有下人伺候，凡事也用不着自己操心，凡是吃穿用度一律是好的。

“这手扎的还真疼。”血液就像泉水一般流个不停，一点一滴染湿了这绢帕，本应该白色的绢帕瞬间染了几滴红，煞是醒目，就如一副价值连城的画沾染了几滴不该有的污渍，怎么看怎么突兀，怎么看怎么不适合，怎么看怎样都是那么格格不入，破坏了这一方绢帕。有些美好终究只能欣赏，一旦沾染其他，怎样都是不美好的，也怎样都去除不了。

心之所想，思绪所道，一切都有根源。而所思所想又反映出个人的不安心。

“一切都要安心，做事的时候就应该认真做事，不然左顾右盼，思绪万千也是做不成事的。就应该安下心来不做它想，什么见到的听到的想到的都该抛却脑后，什么也不要记得，如此才可平安，也不会被针给扎破手指。这是一件小事但也反应了一件大事，也有可能会放大，譬如这次被针扎破了手指，下次可能就不是这么简单了，指不定就是脑袋了。”她皮笑肉不笑，让人渗得慌。他想表达什么，却又单单没有说破，一番话云里雾里，却总能让人抓住个大概。他的笑容有一丝诡异，渗透人心。我不自觉的被吸引，确是越看越害怕，就如同你若是挡了她的道，她就让你生不如死。

这抹诡异的笑容久久震撼我的心灵，成为我夜里睡不着时的一缕恶魔，现在想想都甚为害怕。

我琢磨了半天，他估计是话里有话，是想让我忘记那天我的所见所闻，她今日叫我来明面上是叫我绣个花样，实际上另有心思，另有安排，一切所作所为皆为试探，也为吓唬。总之是为了她的荣华富贵，一切所为不过，权力，地位，财富。仅此而已，哪里还用得着我多做他想。我明白世上没有几个人能逃得过这几样东西的诱惑，他们如同吃人的恶魔，一点点吞噬你仅存的良知，而你浑然不觉，丝毫不觉得自己有做错过什么。这就是人心。

听了她的一番话，我久久不能平静下来，我想那天我为什么要过去，为什么要听了那一番话，害得如今不平静，整日提心吊胆，如今被警告，也是，我只有服从的份，谁叫她是这府里得了孩子受宠的姨娘，而我什么也做不了，我只是一个无人问津的小歌姬，一人之力终究单薄。

“春姨娘的话我都了解，今时不同往日，春姨娘一定会过着她安心的生活。”我说。

“你知道就好，记得不该说的不说，不该问的不问，一切就是好的。一切都会朝着你认为好的方向发展。如此，大家都有利。”春姨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