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清叶被抓(1/2)
灵昭老人垮着一张脸,神色凝重,这通冥幽境的冥主疑心太重,自己知道的就是这些了,还说自己坚信不疑的传说是无稽之谈,于是转过头去,气愤的背对着两人。
清娴看他这模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灵昭一听倒是有些尴尬,便道:“云二小姐还有什么要问的,灵昭定当知无不言。”
“那你可知道为何幽泉要我性命?是他自己的主意还是他背后之人?”
灵昭一听抬起来眼睛,有些诧异:“云二小姐怀疑绝域雪山有人要你性命?这怎么可能?”
灵昭细想了一下才道:“上位者的事情,老头实在不知道了。”
清娴和凤君墨对视一眼,看灵昭的神色,的确是不知道了。
“那就叨扰了,告辞。”
清娴说着和凤君墨往外走去。
灵昭突然道:“云二小姐,你们是不是打算对凤后出手?”
前几日凤君墨派人来问了杜水盐案的事情,看来是要打算对凤后出手了。
清娴笑了笑:“灵昭老人真是见微知著。”
灵昭道:“我奉劝二位莫要动幽泉,二位也知道他会摄魂术,却不知道这摄魂术是术亦是咒,一重为术二重为咒,太子妃虽然破了术,却破不开摄魂咒。
此咒以幽泉精血为引,太子妃虽然不再受幽泉控制,可是性命却握在了他手里。”
清娴转过头来:“可有解?”
难怪幽泉当初拼着受伤也要来云府,原来是这样的打算,就算自己等人解开云清妙的摄魂咒,也不能动他。
真该死!
灵昭摇了摇头:“摄魂咒至死方破。”
此咒不仅伤人还伤己,是个费力不讨好的东西,当初他能从幽泉手下逃生,怕是因为他对云清妙用了摄魂咒,再加上他服了秘药,让他一半的内力都消失。
清娴眉头微皱,这幽泉是动不了了。
“娴娴不用担心,解不开此咒,就废了他的武功将此人抓起来。”
清娴点点头,和凤君墨一同离开了地牢。
厚重的铁门关上,地牢内再也没有一丝光线。
……
新年岁首,凤都发生了一件喜事。
太子妃云清妙为天凤诞下嫡长孙,凤帝停朝三日,庆祝这位皇长孙诞生。
年关刚过,凤都就又起了一件大事。
十年不响一次的青铜钟又被人敲响了。
上一次敲响这青铜钟的杜水灾民已经被斩首,罪魁祸首柳家也杀的杀、流放的流放。
而这一次敲响青铜钟的人恰恰是柳家被贬为官妓的嫡女——柳茹水。
柳茹水拿着各位官员与秦家私自沟通的信件以及如何栽赃柳家一家的信件亲自呈交凤帝。
一时间,朝廷人心惶惶。
好些官员吓破了胆,恨不得杀了柳茹水,柳茹水却被二殿下以保护证人之名关进了他私人牢房,没有人能下杀手。
“哎,你说柳茹水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
“不知道,若是属实,秦家怕是会落得和柳家一个下场。”
“何止啊,这皇后、太子怕都要换了。”
“啧啧,这要是真的,怕是当朝大官都要换血了。”
众人摇着头窃窃私语。
清娴和凤君墨牵手走在路上:“证据都在了,凤帝不会还因为懒得换太子而坏了天凤的根基吧。”
凤君墨笑道:“并不会,凤帝虽然优柔寡断,却不会养虎为患,我会让他看清楚某些人的嘴脸。”
他已经忍耐凤后很久了,从她要杀清娴那一刻起。
只是有了娴娴的介入,便不得不走正常人的途径,便拖了下来,否则皇后的首级早就被捧到娴娴面前了。
清娴:“朝廷风云本就变幻莫测,柳家也算是平反了,只是离开了的人再也回不来了。”
凤君墨:“既然入了朝廷,便要明白伴君如伴虎的道理,柳家回来,借着这阵平反之风,自然能扶摇直上。”
清娴淡淡的摇了摇:“福祸相依,只希望凤帝快点吧,这样云清妙身边便少了一丝危险。”
……
皇宫。
凤帝也想快点解决掉凤后的事情。
虽然他与凤后夫妻二十多年,但是家国大事,孰轻孰重,他是分得清楚的。
可是……
凤帝神色不愉的看着云腾殿内坐着不动的东玄帝。
“东玄帝,你东玄已经在我天凤逗留多日。”
东玄帝慢慢道:“天凤地广物博,地灵人杰,本帝实在想多多领略天凤的繁华气派。”
凤帝脸色一沉,每日跟着东玄帝扯皮,自己工作时间大大加重,连黑眼圈也是越来越重了。
“东玄帝,明人不说暗话,你再逗留我凤都,就不要怪我天凤先礼后兵。”
一看见东玄帝,他就想起云惜白,一想起云惜白他就想起自己那个英年早逝的亲哥哥。
一时间又是气又是叹,气的是云惜白的无情无义,叹的是自己哥哥明明可以成为一代明君,却栽在了云惜白的身上。
东玄帝沉默片刻,抬起头来:“要我走也可以,我想知道云清娴是不是我的女儿。”
凤帝冷下脸来,要他告诉东玄帝云清娴是他的女儿,就像要他承认云惜白给他敬爱的哥哥带了绿帽一样可气可恶可恨。
凤帝站起身来,拂袖而去。
东玄帝站起来道:“劳烦凤帝带我见云清娴一面,不管她认不认我,我都会离开凤都。”
……
云府。
清娴和凤君墨走进云府,却发现天子仪仗在云府摆开。
正厅里坐着两位帝王。
一屋子的仆从静默不已,唯有云清姗僵着一张脸站在正厅,那模样很是无措。
清娴看了凤君墨一眼,无声询问。
凤君墨朝着东玄帝的地方示意,清娴大概明白了。
拉着凤君墨来到正厅,云清姗一看自己二姐,僵着的脸露出得救的神色。
“二姐,你回来了。”
清娴点点头,放开牵着凤君墨的手行了个礼
“父皇。”
明明叫的是凤帝,坐在天凤帝身边的东玄帝却身体一震。
呆呆的看着云清娴,一时间汹涌的情绪弥漫心头。
“免礼。”
凤帝挥了挥手,看向云清娴,此女和云惜白有五分相似,可是性格的确不同。
她的性子像极了云大将军,有一番侠士肝胆,对爱人也是矢志不渝。
凤帝想着看着护犊子一样站在清娴身边的凤君墨,嘴角忍不住抽了抽,真是男大不中留!
“来人,将东西端上来。”
宫仆端上一铜盆来,又倒着退了下去。
铜盆边上有一银针,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干嘛。
东玄帝站了起来,走到清娴和凤君墨的面前。
“清娴,你说你不是我的女儿,那便断了我的念想。”
说着用银针刺破手指,将一滴血滴了进去。
清娴怔了怔,抿着嘴,她实在没想到东玄帝会来这一出。
“我、”
凤帝:“无事,王妃只管放一滴血就行了。”
清娴抬头看向凤帝,却在对方眼中看见你只管放心的神色。
清娴无奈,看这阵仗,今天自己不放血反而显得自己有问题了。
就算是又如何,反正自己就是云从海的女儿。
清娴拿起银针刺破手指。
那滴血落进铜盆里,朝着东玄帝的血而去,结果终是隔着一线,两血并不相容。
连忙一宫婢擦了清娴指尖的血迹。
清娴却抬起头来笑了笑:“东玄帝,执念已破,一路走好。”
看着清娴轻松的笑意,东玄帝只觉得心酸不已,这还是这孩子第一次对他展开笑颜,却是因为被证明了不是自己的孩子。
东玄帝默默点头:“我知道了。”
说着颓废的站了起来,抬步走出去,一大群人跟在后面出了去。
清娴看了看那不相溶的血液,有些疑惑。
凤帝走过清娴身边:“既然你已经认定了自己的身份,那就不要变了。”
凤帝算是放下了对云清娴的成见,她和云惜白果然不同,不会被东玄帝所允诺的地位骗走。
凤帝像是出了一口气般大步走了出去,行走间都带着几分快意。
清娴摸不着头脑,看着凤君墨:“怎么回事儿?”
凤君墨笑道:“凤帝在水里做了手脚,不管是谁的血液都不会相容。因为前任凤帝的关系,他挺讨厌东玄帝。
这样也好,东玄帝估计今日就会离开凤都,再也不回来了。”
清娴嗯了一声,抱住凤君墨埋在他怀里。
……
离开凤都的路上。
一宫婢拿出一个袖珍小瓶递给东玄帝。
“陛下,这是云二小姐的血。”
她正是那位给清娴擦手的宫婢。
东玄帝将血倒出来,又将自己的血滴进去,血脉相容。
东玄帝的手抖了抖。
“是我的女儿啊。”
是他和惜白的孩子,他看见自己的孩子了,再也不用担心她过得好不好,会不会被人欺负了,云大将军将她照顾的很好啊。
东玄帝鼻头一紧,双眼通红。
“真好、真好。”
宫婢看他如此,低声问道:“可需要迎接公主……”
东玄帝抬起手来阻止她:“不用,她想做云家二小姐,那就让她无忧无虑的做云家二小姐。”
宫婢应声说是,又问道:“那有悔殿下。”
东玄帝抬头看向远处:“总有一天,他会发现这世上有些事情他再怎么努力也无能为力,那时候他便会来东玄拿回那些可以让他有力量的东西。”
就像当初的他一样。
“奴婢知道了。”
宫婢慢慢退开,一行人缓缓启程,离开了凤都。
……
椒房殿。
凤后被锁在椒房殿已经七日了,她神色焦躁不已。
明明已经了解的事情却被柳茹水抖了出来,这柳茹水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她背后分明有人!
凤后脸色阴沉,这背后之人是谁已经不言而喻了!凤君墨和云清娴!
否则怎么解释云清妙一回来,当初的杜水盐案就被揭开了?
该死!
凤后气愤的扔掉手中的茶杯,杯子摔成四瓣,茶水流淌出来。
“嘎吱”
厚重的椒房殿殿门在七天之后,第一次敞开。
太子妃带着两个手提食盒的宫婢缓缓迈入宫中。
疾走几步,太子妃来到凤后身边:“母后莫要生气,仔细气坏了身子。”
凤后一见太子妃,收了那狰狞了神色。
“皇上那边可传来消息了?”
太子妃摇了摇头。
“母后不要担心,会没事儿的。”
凤后有些生气,这太子妃跟她那愚蠢的妹妹一样,简直愚不可及。
“什么没事儿?!这都和你那个二姐……”
凤后突然闭了嘴,气愤的坐在椅子上。
太子妃连忙将食盒里的食物端了出来:“母后莫要生气了,先吃点东西吧。我也向几位朝中的大臣探听了消息,听闻那个叫柳茹水的还没有拿出什么有用的证据来。”
凤后眼睛一转,没有什么证据,那就可以像当初杀了柳茹水的父亲一样,逼她自杀,自己和秦家自然就脱了干系。
凤后吩咐道:“让这两个宫女出去。”
太子妃听了,离开让跟着的两个宫女出去。
凤后定睛看着太子妃:“清妙,我要你去做一件事情。”
“啊?什么事?”
凤后看着太子妃懵懂无知的样子,有些不耐烦,若不是幽泉说此人还在掌控中,她是不敢用她的。
凤后又四下打量了一遍,门关的紧紧的,不会有人看见。
“快,把这封信交给秦家。不要让任何人知道。”
凤后写了一封信偷偷的塞进云清妙手里,动情的说道:“清妙啊,秦家和母后的生死存亡就靠你了。”
太子妃有些害怕,连忙推诿
“不行,母后,父皇说了椒房殿不能传出去东西。而且如今秦府被看着严,我怕……”
没用的东西!
凤后眼神一暗:“没事儿,宫中有秦家人接应,宣武门侍卫长是秦家人。”
太子妃犹豫道:“可是、可是要是清妙被人发现。”
凤后见太子妃不停的推脱,倒是觉得太子妃的确没有记起以前的事情。
只是这人,当真太没用了!
凤后薄怒道:“不会有事的,你难道宁愿看着我和秦家毁于一旦吗?你这孩子怎么如此狠心!”
太子妃这才一副受气包的模样喏喏道:“可、没有信物,这个紧急的时候,一封书信如何能取信于人?”
凤后取了一枚小章盖在信件上,那是她当初做秦家女儿时用的章,刻得是她的闺名。
“这侍卫长自小被秦家收养,他见了这印章就知道了,你不要怕,只管把东西给他。”
太子妃点点头,将信封收好:“母后,清妙知道了,您先吃点东西吧。我听外面伺候的宫女说,您已经一天没吃饭了。”
凤后见太子妃应下,放了心,拿起筷子吃了起来。
等她吃完了,太子妃看了看那空荡荡的碗,神色有些忧伤。
太子妃低头说道:“凤后娘娘,我昨日梦见娘亲了。”
凤后一听抬起眼来,瞪了眼坐在对面的太子妃,声气有些大:“你娘亲入土为安,你梦见她干嘛?”
太子妃继续道:“娘亲说她死的冤枉,要我为她报仇。”
“那你就去杀了云清娴!”
太子妃看了凤后一眼:“娘亲说她是被凤后您害死的。”
不轻不重的话回荡在宽阔的宫殿,犹如雷霆一般响彻在凤后心里。
凤后手中的碗一时摔在地上,脸色狰狞起来。
“对啊,她那么愚蠢,为了秦家牺牲她一条性命有什么可惜的。”
凤后说完心中一惊,自己怎么……
怎么会说出真话。
太子妃冷冷站了起来:“果然是你杀了我娘亲,我娘亲一心向着你,你怎能如此狠心!”
凤后觉得心中有抑制不住的愤怒。
“一心向着我?有什么用!你们可知道我在后宫之中的艰难!你们就是一群吸血的爬虫,见着我好了,不停的吸我身上的血。
你这个太子妃的位置怎么得来的!不就是因为我是皇后吗!”
太子妃握紧拳头,手心被掐的生疼,她没想到从小疼爱她的姑姑居然是如此看待她的。
“我当初怀着麟儿,是你的亲孙子,你为何要害死我母子。”
凤后掀开案几上的盘子:“为什么,你个贱人与那白幽泉有染,你居然问我为什么?!”
太子妃冷笑一声,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与白太医有染,凤后倒是未卜先知。一个人若是黑了心,便觉得所有人都如同她一般肮脏了吗。
“白太医可是你送来给我看病的。”
凤后朝着太子妃打去,太子妃连忙往后躲了几步。
凤后已经进入癫狂的状态:“送你一个野男人,你就可以无耻下流,和男人同住一屋!贱人,你简直玷污了我秦家的血脉!”
太子妃笑道:“秦家?我生的可是凤家的血脉。”
“哪儿来的凤家,以后都是我秦家的,我才是这个天凤的主人!”
太子妃听着恶心,恨声道:“真可惜,你不是,从今之后,你只能是这凤都皇宫的囚徒,再也得不到任何自由,只能乞食为生,猪狗不如。”
“不!我是凤后、我是天凤之主!”
说着就要打凤后,太子妃连忙提着裙子往外跑。
边跑边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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