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一八回水若阳皇宫勉儿郎北静王敦煌议征西（1/2）

上回说到水若阳正沉浸在与忠顺王谈话引出的不快中，小公主水云依来告知说水霖水霆冯应麟柳如风进宫，正陪水云青水云昕去张皇后那里。水若阳听了，心里暂放下不快，与云依说话。水云依虽只有九岁，却十分聪明伶俐，性子也颇像张皇后，又常来陪水若阳说话，深得水若阳喜欢。水云依又拿了一幅自已画的画给水若阳看，笑道：“皇爷爷，你说我这幅画得好不好？”

水若阳接过水云依的画，看了一下道：“画得真好，你在哪学画的？”水云依道：“我在大皇兄屋子里看着学的，大皇兄说那幅大梅花图只许我进去看呢。”水若阳听了笑道：“是吗，是你大皇兄画的？”水云依抬起头对着水若阳的耳朵悄声道：“皇爷爷，我告诉你，你可别说是我说的，那幅梅花是大皇兄求柳如雪姐姐画的，大皇兄偷偷喜欢柳如雪姐姐呢。”水若阳听了笑道：“那云依也喜欢梅花？”水云依点点头道：“皇爷爷，我画了好多梅花，就是比不上柳如雪姐姐画的好。皇爷爷，我们把如雪姐请到宫里来住好不好？我叫大皇兄请如雪姐姐来，可大皇兄老说如雪姐姐府里有事请不来！”

祖孙两个正说着话，人传大皇子二皇子及北静王府水霖兄弟还有冯驸马府的冯应麟柳统领长子柳如风来求见，水若阳忙叫快请进来。一时几个年轻人都进来，给水若阳行过礼。水若阳见水云青水云昕水霖水霆冯应麟柳如风一字站在面前，个个龙骧虎步，气宇轩昂，十分欢喜。想当初这些孩子说长大要去西征杀敌的事情，犹如在昨天。当初三四岁的小孩童，现在都已经长成英姿焕发的少年英雄，很是安慰。水若阳忙吩咐人去安排午膳，说要要留这几个年轻人一起用，几个宫人忙下去传话。

只见云昕道：“皇爷爷，我也想跟皇兄去出征！你去跟父皇说好不好？”水若阳笑道：“云昕，你还不到十五岁，留在宫里陪皇爷爷，等你大了，练好了本领，到时皇爷爷再求你父皇！”说罢又问水云青校场选拔的事，水云青道：“皇爷爷，这次选拔正将，最厉害的是关凌，真不亏是关公之后，然后是水霖应麟水霆，再是关腾和如风！”水若阳点头道：“你泓王叔回来对我说了，他们都不错，那个关凌，去过漠北几年，年轮大你们几岁，确实厉害，这次你们去，定要拿出我们天朝的威风来！”几人听了，都大声答应。

水若阳对水霖水霆道：“霖儿，霆儿，你们的母妃和太妃奶奶身子可好？”水霖水霆道：“母妃今日去牟尼院了，说这几日忙，过些日子会带我三弟四弟还有我妹妹来看太上皇。太妃奶奶现在好，说太上皇要好好保养身子！”水若阳笑道：“好孩子，回去告诉你太妃奶奶和母妃，就说我一切好！”水霖水霆应了。

水若阳又叫过冯应麟道：“应麟，你母亲现在身子可好？”冯应麟道：“我母亲身子好，可我奶奶自我爷爷走后，常常生病，我母亲和妹妹应晴应娇常在府里陪着奶奶。我母亲说过两天带妹妹来看太上皇！”水若阳道：“应麟，叫你奶奶好好养病，你弟弟应麒都在做什么？”应麟道：“应麒弟昨天下午偷偷溜去校场看选拔，回来就闹着也要去西征，我母亲说今天要罚他一天不准出门。”水若阳笑道：“应麟，你回去跟你母亲说，让应麒来宫里陪云昕几天，也来陪我下棋，云昕，你说这样好不好？”云昕听了欢喜道：“好！”应麟道：“我回去跟我母亲说，确实应麒弟挺好的，可我母亲管他严，怕他出去闹事，常不准他去外面，可应麒偏喜欢去外面。”水若阳笑道：“那你告诉你母亲，让他把你应麒弟送我这里来，陪我和云昕几天，你说我会好好教导他，可好？”应麟道；“谢谢皇外祖父，我回去就和母亲说。”

水若阳又对柳如风道：“如风，其实做正将副将都没关系，好男儿有志报国，你们都是好样的！”柳如风道：“太上皇放心，这样的选拔很公正。在战场上凭的也是真本领，这次选拔让我看到了自己身上的欠缺，我会努力的！”水若阳听了这活，犹如在姑苏初遇柳湘莲时的话一样，不由点头。又问道：“如风，你弟弟多大了？好象听云青说去外面学艺了？”柳如风道：“我如庆弟弟四年前随我爹的师父去学艺了，说给我弟弟找师父，他的医术武艺都是最好的，要到十二岁才送回家。”水若阳听了道：“那你母亲现在身子可好？”柳如风道：“我娘身子好，但我姑奶奶身体不好。还有我小妹妹如霞才五岁，娘和如雪妹妹要照顾姑奶奶，还要教我小妹妹如霞读书写字呢。”水若阳笑道：“如风，得空叫你娘带你如雪如霞妹妹进宫玩。”水云依听了喜道：“是呀，如风哥哥，你让如雪姐姐如霞妹妹进宫陪我玩。我想叫如雪姐姐教我画梅花呢。”柳如风道：“太上皇和公主的心意我回去定告诉我娘和我妹妹，谢谢太上皇，谢谢公主！”

一时宫人来传用午膳，水若阳笑着引了几个年轻人一起用膳。老少相聚，自是欢娱。饭后，水云青水霖水霆冯应麟柳如风都要去京西军营集训，众人只稍歇了一会便告辞出宫，云昕也只好垂头丧气回自己宫里歇息。

却说妙玉的次子应麒，倒真和少年时的冯紫英一样，虽然只有十四岁，却性情豪爽，又喜欢在外交朋结友。因冯紫英的大弟携家眷在西北戍边，小弟后来也成家在南方赴任。而冯应麟因为四岁起在宫里陪水云青，所以冯夫人尤其喜欢应麒，也多依着应麒，应麒八岁后常找空溜去外面逛，冯夫人倒并不很责备。当这次西征的招将榜文一出，他早得了消息，而水霄也是听他说起才知道。偏招将的年纪要在十五岁以上，只气得应麒干瞪眼。妙玉因为应麒一个下午不见人影，很是生气，应麒傍晚回来缠住妙玉，要妙玉去和父亲冯紫英说也要去西征，妙玉因为应麒毕竟只十四岁，自然不答应。又怕他去校场看了选拔更要闹，所以第二天早饭后罚冯应麒在屋子里抄《论语》。应麒虽然淘气，和哥哥应麟还两个妹妹却极好。应晴已经十岁，见应麒被被关在屋子里罚抄《论语》，立即偷偷去看应麒。应麒大喜，应晴设法打发了守门的小厮，把应麒放了出去，又嘱咐道：“二哥早些回来，要不母亲会罚我！”应麒自然答应，依旧偷偷去牵了马溜出去校场看选拔了。好在上午的选拔很快结束，冯应麒也很快回来，又嘱咐了守门的不要声张，依旧装着在屋子抄书，妙玉倒真没有发觉。

三月初二日，由张直，关化父子领精兵八万押送粮草先赴西北，北静亲王和永定王水泓亲送出城外五里。三月三日晚，北静王府摆了一次最为齐全的一家宴。黛玉看着即将出征的水涪水霖水霆，亲自给三人倒了一杯酒，然后道：“溶哥哥，霖儿，霆儿，在外一切小心，我们等着你们凯旋归来！”水溶道：“玉儿放心，等我回来，到时再给母妃过个象样的生日！”水霖水霆也道：“母她放心，我们定会平安归来！”太妃慈爱地给水溶水霖水霆夹莱，笑道：“溶儿，霖儿，霆儿，多吃菜，战场上艰难凶险，你们小心！”水溶道：“母妃，你好好养身子，等我们回来为你祝寿！”

三月四日辰时，西征大军由北静亲王水溶为兵马大元帅，禁卫军统领柳湘莲为左先鋒，永定王水泓为右先锋，共率十五万大军再赴西北，天子率文武百官在京西大营检阅出征将士阵营，一直送出外城十里。冯紫英因冯夫人病重，留在京城掌管禁卫营，三月五日，老忠顺王水若安病逝，因水若安交待丧葬一切从简，忠顺王水洛遵循父愿，葬礼只几家王室众亲来悼唁，停椁不到十日，葬于西郊王陵。

三月五日巳时，黛玉查看了一下王府帐册，叫奶娘带了水霓一起去太妃处，见太妃和两个丫头在说话，忙问太妃道：“母妃，霜儿今怎沒过来？”太妃道：“我也正纳闷呢，她没来，我以为霜儿在你那边呢？”黛玉听了，忙叫丫头去望荷园叫水霜来这里。

不一会儿，只见丫头来回道：“王妃，大郡主并不在屋里，望荷园的刘妈说大郡主一大早换了大公子的衣服带秋儿出去了，还沒回来。”黛玉听了惊道：“刘妈没说郡主去哪了？”那丫头道：“我问了，好象郡主说要去妙公主那边。”黛玉道：“眼看要吃中饭了，怎么还不回来？”太妃道：“去她妙姑姑那里了？怎么也不说一声，玉儿，还是叫人去把霜儿叫回来吃饭吧？”黛玉想了想道：“这霜儿，都是溶哥哥宠的，骑马习武，现在常往外跑，将来怎么得了。”于是黛玉对那丫头道：“你出去对高侍卫说，派人去冯附马府叫郡主回来吃午饭，若那边不在，就去她柳姨父家找，让郡主回来！”那丫头听了，忙出去吩咐。

那丫头刚出去一会，前面看门的一个小厮进来禀道：“王妃，妙公主遣人来问，二公子应麟有没来这里，说在的话让他回去！”黛玉道：“霄儿和震儿在翠竹园，打发人去看看！”那小厮正要离开，黛玉道：“你把那人叫来，我要问问，我现去翠竹园看看，你叫他到那里见我。”说罢告辞太妃，前往翠竹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