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柳五公子这个人（2/2）

没有人能思忖得出他的谋划，他的目的，更极少有人瞧得出他的计策，他一向想人所不想，做人所不做，而最终即便极少他的目的了，而那个时候也往往太迟了。

这便是柳随风的本事，也便是江湖人忌惮畏惧柳随风的原因所在。

戚少商一点不掩饰对柳随风恨，但也一点也不遮掩对柳随风的欣赏，更一点也不掩饰对柳随风的愁，他深吸了口，倚靠窗门而做，望着已坠下的残阳，轻声叹息道：“只有真正面对了他，才能体会到为什么灭绝王对柳随风如此重视，甚至不惜一切代价要毁掉或者得到柳随风，可偏偏也不敢不顾忌形势而不敢对付柳随风。”

孙青霞冷冽一笑：“何止灭绝王，除开方应看、蔡京人马以外，江湖上诸多要杀柳随风的人马：如天欲宫、刀柄会、朱大天王，又如试剑山庄、南丐帮、武林四大世家、风云镖局、江南霹雳堂又有谁敢正面出手对付柳随风，他们每个人都清楚倘若除掉不了柳随风，那就是无穷无尽的麻烦，或许不是无穷无尽，而是瞬间灭掉，鸡犬不留。”

铁手打了寒颤：“他真如此可怕？”

铁手虽在江湖上走，但毕竟不是江湖人。

戚少商极少和人掏心掏肺，但他将铁手当做朋友知己，即便他们现今立场对立，也无损他们的关系。

“你也行走四方，即便不说四方，便是金风细雨楼楼主苏梦枕、昔日六分半堂总堂主雷损以及大堂主狄飞惊、蔡京、诸葛先生、而京师外的南丐帮帮主乔峰、姑苏慕容复、武林十九大门派，三十六路帮派、各大家族势力以及试剑山庄庄主司徒十二，长笑帮曾白水等等那些人，你也或多或少听过他们对柳五公子的评价，再联合柳五公子以柳随风本名行走江湖的评价，那么你便不会问出这个问题了。”

铁手也不得不承认：“权力帮为天下第一大帮派，但据传江湖人最畏惧的不是权力帮帮主李沉舟，而是神出鬼没的柳五公子柳随风。”

“这本就是事实。”戚少商：“李沉舟虽然是一世枭雄，但有枭雄本色，他识英雄，重英雄，敢放英雄，因此在面对李沉舟的时候，你可以选择死或者不死，他给你机会！可面对柳随风的时候，你的生死都将不操纵在自己的手中，他的心狠手毒人更无情，他的一句话在江湖上非常有名气，江湖上下不少人都知晓。”

戚少商又喝了碗酒，继续讲道：“他曾说：天下、豪杰，纹枰，黑白而已，得失、生死，与弈棋人何干？”

铁手身躯一震，盯着戚少商，面色也一下子煞白：“也就是说无论参与某一场大战，他从来不将自己当做棋盘中的旗子，而是下棋之人？因此对于大战的胜负，他根本不在意，也无动于衷？”

“本就如此，他一直以来都可以坐到旁观者清，因此下棋落子故而洞悉全局，故而可以能舍得时便舍得，寻到机会了便抓住，江湖上才智谋略不逊色他的人许多，可论心冷、手狠、人毒、洞悉人性者却没有一个人能及得上他。”戚少商道：“铁手，你若真要抓捕他，就绝对不能让他有任何反扑的机会，否则他可以随时令天下大乱，而这一趟他回到大宋，大宋武林、江湖乃至于朝堂也或许将因他而天下大乱，他有这种本事。”

铁手神情更沉重了。

铁手了解戚少商的才干谋略本事，他也认为戚少商是人中之龙，可戚少商这样的人对柳随风都有如此高的评价，从未低估柳随风的铁手忍不住更凝重了。

他认为柳随风已经不逊色于一线王查叫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