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2/2）

果然，被压迫久了，一旦大仇得报，人都会产生这种变态心理。

司瑾轻笑了一声，随手收了手指尖的‘黑玉’，再从空间灵玉中取出一细瓷玉瓶，倒出其内里的一枚丹丸吞下，一向清冷的神色，这才凝重起来。

罕瀌，待不下去了。

现在的她，根本没有能力挡得住骨毒、苍貂、拜岩老人的三重追杀。继续做苍貂的傀儡祭祀使，只有死亡这一条路。

小司瑾轻叹一声，记起自己来此的目的，转动旋钮，在一阵轰隆隆的声音里，石门缓缓打开。一阵急促的步伐声从外面靠近，显出莲二姑姑由奇怪突变为吃惊的面容。

“大人——你怎么——”莲二姑姑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像是突然明白了什么，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恐慌。

“姑姑·······”司瑾清冷的眸黯了一瞬，随后恢复如常，“他们知道了。”

莲二姑姑瞬间吓得面如死灰，腿间一软，亏得小司瑾手快抱住了莲二姑姑的腰，这才没让她跌坐在地上。莲二姑姑回神，却是推开小司瑾，惶恐的跪在地上，将面孔死死地贴在了地上，一声声颤抖：

“大人——大人——放过苍貂吧——”

“······”所有的话到唇边，在听到莲二姑姑的祈求后，最终难以启齿。莲二姑姑······小司瑾无言，沉默。

莲二姑姑却是像个木偶人一般，不断地重复着，“大人——放过苍貂吧——”

小司瑾的眼角忽然就有些湿润了。

自己在所有人的眼里，难道就是个怪物？

不论是上辈子，亦或是这辈子，即使有人对她好，也莫不是陪着小心，莫不是怕她翻脸无情。

“姑姑，我是来向你告别的。”小司瑾的情绪很快散去，她自嘲一笑，瘦弱的身子一弯，同样跪倒在地上，“晚季这一别，怕是终生不会再见。”深深的朝地上的莲二姑姑一拜，抬首，朦胧的眼瞧着一脸震惊的望着自己没了动作的妇人。

“姑姑，珍重。”

语毕，瘦弱的小身子起身退了一步，壁上的旋钮再次转动，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她不敢停留，害怕更深的失望。

在一阵轰隆隆的声里，莲二姑姑终于被惊醒。

“大人······”莲二姑姑的声音哽咽，却并未阻拦，只深深地拜倒在地上。

莲二姑姑在苍貂老族公身边呆了三十年，她自问早已绝了怜悯之心，却不该对幼祭祀生出维护之情。她眼中的幼祭祀，是那个懵懂的痴儿，但只不过几天的时间，一切都已天翻地覆。

－－－－－－题外话－－－－－－

罐罐被人突袭了。最近都是系统自动更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