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2章 葬礼之后（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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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华葬礼。

陆西染从墓园赶回来，洗了个澡，挽起发髻，换上一套黑色西装，与乔静辛一同站在会场中迎接前来吊唁的宾客。

这三天里她一直待在墓地，靠在母亲墓碑前，细细诉说着与父亲宋华相识相认的过程。起先她涕泪交加，哭到几乎晕厥，后来却渐渐变得平静，如同在讲述别人的故事。

母亲的存在让她倍感安全，也给了她重新开始的勇气。分离和失去必然是疼痛的，而在疼痛的同时她也获得了新生。

今天是最后的道别时刻，她允许自己再软弱最后一天。

宾客们来来往往，有些与宋华只有商业往来，敬送圈后简单慰问几句便匆匆离开，有些是宋华的至交好友，望着宋华的遗像痛哭不止，一位八十多岁的老人家差点情绪激动导致心脏病发，乔静辛连忙让宋华助理把人送去医院……

纵使如此，会场中依旧寂静，所有人都下意识把动作和声音放轻，像是怕惊扰亡灵。

陆西染始终默默落泪，重复着鞠躬和道谢，直到两个人出现在会场门口。

彼时乔静辛和管家正一左一右站在陆西染身边，见状对视一眼，想上前赶人，却被陆西染用眼神制止。

陆西染抬起眼，面色平静的看着那两个人走进会场，对着宋华的遗像三鞠躬，分别拿起一朵白菊恭敬放至灵前，然后手挽着手，向她走来。

碍于场合，陆莞尔没有笑，但眼睛里的挑衅和嘲笑根本不加掩饰，她紧紧抓着穆九宸臂弯中的衣料，穆九宸用力都挣脱不掉，可这些，别人是看不到的。

穆九宸脸上带着屈辱、愧疚、心痛还有欲言又止，眼角微微下垂着，像是做错了事情却不知该如何道歉的宠物狗，但是这一切落在陆西染眼中，只剩下讽刺。

心痛吗？

痛的，但与父亲去世相比这痛简直一文不值。

“西……”

“谢谢前来。”陆西染干脆的移开目光，俯身鞠躬，挡住了穆九宸所有想说的话。

陆莞尔终于抑制不住嘴唇的弧度，语气中满是得意的对穆九宸说：“我们先出去吧九宸，人家还要忙呢。”

现在的确不是解释的好时机，穆九宸犹豫一瞬，还是跟着陆莞尔转身。

两人站在会场门外，谁都没有提离开的事情，好像都有话要对陆西染说。

陆莞尔想说什么？示威？穆九宸自嘲的阖上眼睛，心想现在的他哪里还有资格去揣测陆莞尔的想法，无论陆莞尔有多脏，他和她都已经是一样的了。

那天在酒店醒来，他赤裸着和陆莞尔躺在被子里，床上凌乱不堪。如果上一次在穆家发生这种情况

时他可以一口咬定自己什么都没做过，理直气壮的离开，那么这一次，他只能捶头悔恨。

在他脑海中，关于那夜的记忆迷乱模糊，好像汽车的远光灯直直刺进眼里。可是他分明能看到某些场景，比如他脱下陆莞尔的衣服，比如他压在她身上，比如……

已成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