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终章:执手共白头(四更)(1/2)
来年的春天。
独孤涟叶嫁于太子慕影为太子妃。
同年的四月份,新皇阿七久病缠身,不治身亡。
临死前,再三恳求摄政王独孤凌寒,帮忙辅佐太子慕影登基。以此用自己最后的时光完成了托孤的重任。
而彼此之间有些喜欢,却又喜欢得莫名其妙的独孤涟叶和太子慕影两人,感情也因为新皇阿七的驾崩开始迅速地下滑。
原来,太子殿下没了新皇阿七的桎梏,在成为皇帝之后,就开始了他的反抗计划。
这个计划同利用自己心爱之人报复自己的岳母蓝叶有很大的关联。
——
春风送暖,翠柳拂堤。
当上皇帝的太子殿下终于在一日夜晚,向皇后娘娘独孤涟叶摊牌。
“涟叶,朕的皇后,有件事儿朕一直忘了告诉你?”
独孤涟叶斜倚着美人塌,淡定地回眸,“难道是比不待见臣妾还要严重的事儿?”
“朕喜欢你,以往就说过,所以朕绝对不会伤害你一分一毫。但朕母后之死,同你的母亲脱不了干系。如今你已经成了朕的皇后,是不是也该替朕了了这一桩心愿哪?!”
他像是在同自己的皇后打商量,语气平和得仿佛是不希望同自己的心上人存在多大的隔阂。
独孤涟叶也早就从他的心腹内监那里打听到他的企图,便抬起清澈明亮的眼睛,笑着说,“陛下让想臣妾做什么呢?”
“你父亲和母亲必须上交虎符,离开东越国,永远不能回来?!”慕影语气冷硬地抛出自己的第一步计划。
“当初你苦心孤诣地迎娶我入你东宫,就是因为想要利用我,对付我的父亲和母亲?!”独孤涟叶虽有忧伤,但骨子里却全是不容忽视的傲气,她反问后,又是睿智可人地一笑,“不过,你以为我父亲和母亲手中掌握的,只是那一两个可以行军打仗的牌子,仅此……而已?”
皇帝慕影不明皇后独孤涟叶的意思。
“你总以为我独孤涟叶傻,总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其实慕影,你错了,一开始我就什么都知道了!”独孤涟叶起身时,曳地长裙雍容华贵,她缓慢地走到慕影的身旁,屈膝凑到对方的耳边,“从嫁给你的那一晚,我就从母后的乳娘兰姨那里得知了你的全部计划。我之所以不张扬,只是想赌一赌我在你心目中的分量,是否可以应证你当初同我所说的,后宫嫔妃无数,你慕影的心里只有我独孤涟叶一个女人的承诺?”
慕影好像傻眼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他不敢想象面前这个女子已经知道了自己所有的筹备。
仿佛惊醒过来,他仓促立起,“所以,兰婆的死同你……有关系?!”
“虽说她年长于我,又是你母后的乳娘,我本该敬她爱她,但她在我嫁给你的当天晚上,便利用一个丫鬟,打算离间你我之间的夫妻关系。连卑贱的丫鬟都敢送到陛下的床、上,你觉得我能咽得下这口气不杀她?!”
独孤涟叶做事儿都是禀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所以在看到乳娘兰姨命令丫鬟茯苓在自己嫁到东宫的第一晚就爬上太子的床,心里自是不能平衡。
尽管慕影心中一直都只有她一人。
“还记得么,慕影,那丫鬟倒给我们的酒水?”独孤涟叶微一拂袖,就坐到了身旁,“我味觉平日就比普通人敏感,在酒水入口时,便发现那酒有什么不对劲儿,所以也就没有喝下那所谓的酒。”
“你既然识破了乳娘兰姨的计谋,为何还要让朕喝下那杯酒,你……你难道真的希望……”慕影这个时候心里在意地竟然是独孤涟叶默许了他喝了那杯下了药的酒水。
“别激动,我独孤涟叶既然嫁给了你,又怎么会允许你的怀里躺着别的女人?!”她从自己的袖子里拿出一把擦得蹭亮的匕首,“所以当天夜里,我就拿着这把匕首,来到了她的面前,她害怕地求饶,求我放过她。而我却没有松手,只听得喀嚓一声,便觉得匕首这锋利的一端没进了她的身体。血涌出来,她也就……咽了气。”
听他的皇后这么细致入微地描述完,慕影露出一丝鄙夷。他觉得她十分残忍甚至有点儿变、态。
独孤涟叶知道他一定会这么想,却又毫不在意地笑了一声,“陛下,何必用这样的眼神看我,若非你的乳娘兰姨,我们之间的关系又怎么会如此平淡,明明你的心里一直装着我。即便……即便你做很多事儿都是为了气我,试探我,是不是?”
慕影保持冷静,他承认自己听了乳娘兰姨的话,“所以呢,接下来,皇后打算怎么做,同朕对抗到底么?”
“不。”独孤涟叶微翘着嘴唇,“我嫁给你的时候,天下的人都觉得我生来荣耀,是先皇钦定的太子妃。但是我父亲和母亲却为了我以后过得好,日日劝我不要对陛下动心。所以如今,我被自己深爱的人威胁,陛下觉得,我会灰溜溜地回娘家向他们求助,并告诉我父亲和母亲,让他们因为我向你臣服么么?呵,陛下,你……错了,表面的臣服并不代表精神的臣服,有我独孤涟叶,你永远也别想让我父亲和母亲离开东越国?!”
“独孤涟叶,你够了?!”
慕影的额头上青筋直跳,这是他成为君王唯一一次被自己的皇后挑衅,他觉得自己太过心软,做不出来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儿。
但气急之后,难免逞强,“那么皇后是以为,朕不敢对你父亲和母亲动手?”他凑近,薄唇上携了一丝讥讽的笑,“忘了告诉皇后,当初你父亲曾被朝臣认成恶、魔,你母亲曾被江湖人士看成过妖、女。单凭这两种流言,朕都会让他们在东越国安生不下去?!”
“是么,可陛下刚刚自个儿都说了,那是传言。既然是虚假的流言蜚语,难道不能不攻自破?!”独孤涟叶骄傲地抬起那张明丽动人的脸颊,步步紧逼,在靠近慕影时,涂着豆蔻的手指微微一送,用力地抓住了对方的胸前的龙袍,瞬间,她的脸色惨白,目光发狠,“陛下,我独孤涟叶不是旁的女人,我不屑权势。你若是对我父亲和母亲出手,我必定让你加倍补偿。先皇的帝位都是因为有我父亲和母亲的辅佐所得,你以为没了他们,你……这帝位能够坐得下去?”
“放肆?”
“对,我本就是一个放肆的女人,你娶我的时候就应该知道!怎么,你这么恨我,那就当着诸位朝臣的面,废了我皇后之位啊,看看他们是要怂恿你对付我父亲呢,还是劝你稍安勿躁呢?”霸气的声音透着一丝妩媚,令皇帝无从招架。
不错,太子妃之位是先皇圣喻,天下皆知。皇后之位也是碍于先皇的因素所封。
因此,这么一算,慕影根本碍何不了她!
不是因为她是皇后,而是她身份尊贵,权利在握。
还因为皇帝的心里……只有这么一个女人?
伤了她的心可以,却不能伤了她这个人?
他做不到!
做不到后,便只能生气地拂袖离开,继续夫妻之间的冷、战了。
只是在慕影的心里,他所想做的,无非就是不受摄政王独孤凌寒这个辅臣权利上的威慑。故而每每总说,不希望摄政王和王妃在东越国呆着。
然而他所谓的恐惧被独孤涟叶一眼看穿,因而时时采取的解决方式都显得百无一用。
摄政王独孤凌寒的人在皇宫里听到了些流言蜚语,便立马将消息告诉给了他们的主子。
摄政王府里,得到消息的蓝叶按耐不住,就要进宫找陛下评理。
正是早朝之时。
慕影看到今日早朝,不仅摄政王独孤凌寒来了,跟随着一起来的还有其夫人蓝叶。
仿佛那人不入眼,所以慕影这个皇帝对自己的岳父岳母都特别得冷淡。
“有本请奏,无本退朝!”伺立在殿的老公公高声向着大殿叫嚷。
底下大臣说完了最近几日的重大民事儿之后,便无人发言。
慕影挥手,正要退朝。
不想底下的蓝叶终究一声截断。
“臣妾有本要奏!”
众人纷纷望去,竟然是摄政王妃蓝叶。
她要向陛下说什么?
底下无一不在暗自揣测?
可蓝叶这个时候,却躬身道,“陛下,臣妾有一重要的事儿,想同您说,可否允许臣妾上去相谈?”
新皇想她是自己皇后的母亲,又是长辈。故而也没想那么多,就允许她到得自己的跟前。
不料蓝叶慢步上前,快要走到台阶之时,突然近身,一把掐住了皇帝的脖子。
在那个时候,皇帝内心深处是真的有些害怕的。
内监以及朝中大臣急在眉梢。
“来人,来人……”那说话犹如公鸡打鸣的内监焦灼难耐地舞动着拂尘,催促着禁卫军上殿营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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