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七章 不许和我说分手(1/2)
童雅闻言心知情况不妙,也不多问,点点头出去办手续。
蒋奕琛和蒋恒文对视一眼,也闭嘴不言,默默坐在椅子上等待。
“怎么突然就急着出院了?”蒋清芸不解地问道,虽然顾子深说没有办法医治,但万一有什么突发突发状况,留在医院不是比较好吗?
“清芸。”蒋奕琛低声唤了声,目光深深地看着她。
蒋清芸顿感事情不寻常,也不多问了。
蒋蕴转向许戈然,语气慎重地说:“我有件事情想要拜托你。”
许戈然从没见过他这个样子,当即也严肃起来,正色道:“蒋少你说。”
“你找人把丫头入院的消息散播出去,就说她情况很严重,目前无法医治。”
病房里的人都错愕地看着蒋蕴,不解他此举的用意。
许戈然皱眉,“为什么要这么做?”
“这个你不用管,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了,拜托你了。”蒋蕴认真地看着她,眼里是恳切地请求。
“好,我马上下去安排。”
“记住,一定要做得自然,不要让人起疑。”
许戈然看着他沉重的表情,也深知事情的不同寻常,沉默地点点头,和其他人告别一声,火速离开了。
童雅的速度很快,几分钟就办好了手续,几人收拾好东西蒋蕴抱着叶皊离开病房,无声无息地驾车离开了医院。
谁也没有发现一直跟在他们后面,面色铁青的苏木摇。
xr?
蒋蕴和他身边的那个女医生知道那是什么药?
这件事和蒋蕴有什么关系?
无论是那个女医生还是童雅那七个女徒弟,都不是普通人。
蒋蕴身上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小皊在他身边真的安全吗?
苏木摇的脑海里闪过一个又一个的问题,无解,之前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又动摇起来。
想起两人在病房外的对话,不管蒋蕴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找出下药的那伙人。
他从兜里掏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是我,你继续盯紧顾真,无论是电话还是短信,都要给我仔细监听,尽快找出她藏在暗处的人。”第二天,一张叶皊被蒋蕴护送至医院的照片流传出来。
燕城各大媒体都争相报导了叶皊伤情有变,昨日下午被送到医院抢救的消息。
据医院的知情人爆料,叶皊的情况很严重,vip病房里一直传出凄厉的惨叫声,也不知道怎么了,所有的止痛药都不管用,她就那么硬生生疼了好几个小时才终于晕了过去。
燕城的百姓们一阵感慨,好好的一个姑娘,之前大家都还羡慕着她的好运道,被蒋氏集团的那位这么宠爱着,在比赛中也取得很好的成绩,结果却突然遭此一难,也不知道是不是无福消受。
顾真看着报导,一扫昨天的阴郁,心情愉悦舒畅。
叶皊,你也有这么一天了!
不能折断你的手脚又怎么样,让你痛不欲生就算是收回点利息。
她拿起桌上的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声音轻快地说:“你做得很好,钱我会按时打到你的账户。”
“顾小姐果然爽快,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合作。”
“机会现在就来了……”顾真勾起唇角笑了笑,慢慢地说着自己的计划。
男人挂断电话后,有些百无聊赖地把手机一扔,转头看向壁虎,问:“在赛场那观察了几天,有发现吗?”
壁虎有些郁闷地摇摇头,“一点可疑的迹象都没有。”
“老大,之前的情报真的没错吗?”畏蛇有些不满地开口,他们窝在燕城都查了大半年了,一点头绪都没有。
情报上说枭的背景雄厚,燕城这里富豪不少,尤其是四大家族,更是富得流油,权势滔天。
野狐也摸了摸下巴,说:“四大家族的几个人我们都一一排查过了,没有一个符合要求的。”
从时间上来看,苏木摇和蒋蕴去美国的时间倒是能对上,但两个人都是去留学的,都有人证明他们那段时间确实是在学校。
而且这样的人会自讨苦吃地组建一支雇佣兵团吗?
又不缺钱,何必做这种把头悬在裤腰带上的买卖。
男人拧眉沉思了一会,沉声道:“情报应该不会有错,野狐你看看还有没有遗漏的,再重新排查一遍。”
“好。”野狐点头行下。
“今天的消息你们怎么看?”男人拿起报纸看一眼,问屋里的几人。
他冒险拿出xr就是想看看能不能钓出诡医。
叶皊是蒋蕴的心头肉,她遭受这样的折磨,如果他和枭有关,那诡医不可能不现身,但从报导上看,诡医似乎是没有现身。
狂骨凑过去看了看,疑惑道:“老大怀疑这事有假?”
男人摇摇头,把报纸递给野狐,说:“假倒说不上来,只是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野狐接过报纸,扫视一眼,说:“我看没有什么问题。”
“这事先放下,”男人也不再纠结,转头看向壁虎,“你准备一下,出躺远门。”
壁虎愣了愣,想起刚刚那个电话,翻了个白眼说:“那个千金小姐又有什么变态指示了?”
他堂堂一个hydra的王牌杀手,现在居然沦落到为一个白痴千金小姐打击情敌,他都快郁闷死了。
“废什么话,想想做完这些事我们能拿到手的钱就好了。”男人瞥他一眼,淡淡说道。
他以为他不郁闷?
但无论是报仇,还是日后重新组建hydra,哪一样不需要大量的金钱,现在也就只有顾真这个白痴愿意花这么多钱让他们做些简单不需要暴露他们的事情,暂时也只能忍忍了。外面的纷纷扰扰并没有打扰到养病中的叶皊。
她被送回到蒋宅后,穆云钏每天都为她施两回针,再配合药浴和中药疗养,疼痛没有再发作过。
前两天,为了封住她的感官,穆云钏施针让她几乎都是处于昏睡的状态,直到第三天,药力消退后,穆云钏才停止施针,让她恢复意识。
叶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一张疲惫不堪的脸映入眼帘。
这几天她虽然几乎没有清醒过,但迷迷糊糊中她一直觉得蒋蕴就在她的身边陪着她,让她感到可靠安心。
她不知道自己的身体怎么了,但她知道她让蒋蕴担心了。
看着那张本来神采飞扬的俊脸变得这么憔悴,她开始后悔,觉得自己之前的想法太可笑。
爱上一个人,想要为了他变得更好,这并没有错,但这不代表她可以瞒着蒋蕴,拿自己的安危不当回事。
“我爱你,但你太好了,我怕别人觉得我配不上你,所以我想要取得成绩好让人觉得我够资格站在你的身边。”
比赛之前她是这么想的,现在想想,她觉得多么可笑,别人的想法跟她有什么关系呢,最重要的是这个男人是如何对她的不是吗?
他愿意为她撑腰为她出头。
在全燕城人民眼前宠着她护着她。
有条件再好的女人追他他也只看得见她一个人。
这就足够了。
她动了动,伸出手轻轻抚摸男人青黑的下眼睑,一阵阵的心疼着。
蒋蕴感觉到动静,睁开眼睛,看见清醒着的女人,有些恍惚。
“弄醒你了?”叶皊笑了笑,声音沙哑地说,“累就再睡一会吧。”
“你醒了?”蒋蕴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有点迷糊。
“嗯,醒了,”她蓦地有些心酸,哽咽着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他揉揉她的头发,柔声说:“傻丫头,醒了就好。”
叶皊把头埋进他的怀里,脸颊蹭了蹭他的胸膛,“我是不是睡了很久?”
“快三天了。”
这三天他都没有去公司,几乎是寸步不离地呆在她的身边,看着她宛如睡美人般地躺在床上,他忍不住亲了她好几次,只是每次她都没有醒,那种安静让人觉得不安。
“这么久了?”叶皊有些惊诧,抬眸看着他,“你一直在这陪着我?”
“嗯。”他把她紧紧拥入怀里,第一次感觉到深深的不安。
夏竹依她们调了比赛那几天的工作人员的名单,还有赛场的监控录像,可惜什么都没有发现。
唯一可疑的那个工作人员的身份信息是假的,问了其他的工作人员他的相貌特征,每个人说的都不一样,相同的一点就是每个人都对这人印象很模糊,觉得自己好像有印象真要努力地去回想却又做不到,脑海里一片模糊。
这就是人们说的平凡无奇的大众脸吗?
至于监控录像,她们发现,那人掐的点非常好,每次都是摄像头移开的瞬间他才有所动作,完全没有被拍到。
但这也从侧面显露出,给叶皊下药的是hydra的余孽。
这样的高手,要说是普通人,她们打死都不会相信。
敌人潜入燕城也就算了,但他去过赛场不止一次,那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出现过好几次他都一无所觉,这就不得不让他警觉起来了。
他的不安也感染到了叶皊,她推推他,轻声说:“蒋蕴,对不起,我其实事先就知道拳赛有问题,没有告诉你是我不对,我保证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再瞒着你。”
“你能这么想我很高兴,希望你以后记住你今天的承诺。”蒋蕴松开她,脸上是罕见的认真慎重的神色。
叶皊敏感地感觉到一丝不对劲,但看见他困顿的脸又不忍心再问,只说:“我还有点累,你再陪我睡一会儿吧。”
男人哪能不知道她在想什么,感念她的乖巧,他亲亲她的嘴角,闭上眼睛,一颗悬着的心落了下来,很快进入了梦乡。
叶皊刚刚睡醒,精神还不是很好,睁眼看了他一会,也闭上眼睛睡着了。蒋蕴再次醒来,天已经黑了。
他眸光温和地看着怀里的叶皊,突然想起曾经在哪听谁说过:“有人说,爱情就是担心她随时会死,会出事,会疼会痛。”
这感觉,在她这次出事后,他彻底尝到了。
他曾经以为,他一辈子也不可能遇到的,爱情。
还好,她没事,还好好的在他怀里。
蒋蕴吐出一口气,缓缓地勾起唇角。
怀里的人儿微微动了动,眼睛慢慢睁开。
“丫头……”
他低声唤道,看着她嘴唇,慢慢地凑过去,薄唇贴在了她唇上。
只是轻轻地贴上去,一瞬间的感觉却让两人都僵硬了一秒。
好像很久没亲密。
不过是唇瓣贴合的柔软触感都让人情难自禁,蒋蕴溢出一声叹息,正欲吻下去,房门突然被人推开。
“小皊,你醒了吗?”
童雅和许戈然高声喊道,看到眼前的一幕,站在门口愣了愣,回过神来“啪”地迅速把房门关上。
叶皊小脸蓦地涨红,右手推他,娇嗔道:“起开啦!”
“好久没亲了,你就不能好好让爷亲亲?”蒋蕴邪魅一笑,也不等她回应,低头重重吻上去。
叶皊昏睡了三天,本来就浑身无力,被他一撩拨,身体更是像躺在棉花上般,找不到着力点,绵软无力。
她没受伤的一只手揪着他衣袖,有些急促地喘息起来。
蒋蕴很快停下来。
他将她圈在怀里,目光深深地看着她,半晌,低沉沙哑的一声叹息落在她耳畔。
叶皊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嗓音甜糯,“怎么了?”
“你说呢?”蒋蕴不答反问,故意将她往自己身上带得更近。
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沉默了,小脸红红的。
比赛前三天开始,他就没有碰过她。
前后算算,差不多有半个月时间了。
这人一向重欲,她也想不到他真能憋这么长时间。
他总是强势霸道又无微不至地从各个细枝末节宠爱着她。
“试试用手”,蒋蕴曾说过的一句话突然蹦入她的脑子里。
叶皊仰起一张红彤彤的小脸,神色娇羞又认真地快语道:“要不要我帮你?”
说着,右手就要往下探。
蒋蕴抬手握住她的柔荑,低头抵住她的额头轻声说:“你好几天没吃东西,该起来吃点稀饭了。”
这丫头胆子越来越大了。
都会说这样的话来撩拨他,要是换作以前,他早就不客气地扑上去了。
现在却舍不得,不论是哪一种方式。
这丫头片子的确能很轻易地勾起他的火,有时候只需要一个眼神一句话,就能让他心神荡漾。
但她手骨脚骨都裂了,又昏睡了三天,身体正虚,得好好养着。
叶皊怔怔地看着他,挣脱他的手,掐住他的脸颊,神情古怪地问:“这十多天你是不是找其他女人去了?”
这人分明就想要,她都愿意迁就他,让他舒服一些,他却不领情。
还不是有古怪!
蒋蕴有些哭笑不得。
他揽着她脖子将她往前带了一下,俯下头,低沉的音色十分撩人:“就你这么一个就够我受了,哪里还能腾出精力应付别人。”
“嘴巴这么甜,书上都说,男人突然变得温柔,肯定是做坏事了。”
蒋蕴:“……”
这是哪本书上说的,他一定要把它烧了。
他松开她,抬手在她脸上拍了拍,神色是难得一见的深情:“没有其他人,就你一个,以后都只有你。来日方长,不急于这一时,我们还有大把的时光。”
以后都只有你。
来日方长。
叶皊微微有些动容,点了点头。
这是她听过的最好听的情话。
爱情让人患得患失。
明明两人住在一起,每天都能见面,可还是会忍不住担心,怕他有一天就离开她了。
挺没出息的。
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有这么没有出息的时候。
“我知道了,”叶皊红着脸推他一下,“不是说要吃稀饭,快起来呀。”
话音刚落,她的肚子里传出一阵“咕噜噜”的响声。
“噗。”蒋蕴一下低低笑出声来,对上她恼羞成怒的目光,说:“我下去给你端上来。”
叶皊拉起被子遮住自己的脸,不想理他。
他拉下被子在她眉心上亲一下,笑着起身出去了。
走到门口又回头看她一眼,脸上溢满宠溺之情。
有生之年,他竟然也有了这么深的牵挂和羁绊,这丫头已经彻底成了他的软肋,谁都不能碰。叶皊躺在床上,脸红扑扑的。
心情很复杂。
她刚刚怎么就说出那样的话来,莫不是睡昏了头?
而且她还酸溜溜地开口问他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他会不会在心里取笑她?
应该不会吧,他还那么温柔地说出类似承诺的话来。
来日方长,来日方长……
她细细咀嚼着这四个字,脸色绯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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