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朋友还是老的好！”（2/2）

确实。无论你曾多么张扬，初入社会，还是会收敛羽翼与光芒。这是自我保护的一种本能。

一片沉默。点的歌，没人有力气唱。就当背景音乐响着。不知过了多久，李小聂突然嚎唱了起来，很大声：“人说，朋友还是老的好！”改了歌词，却唱到了心里。

听过，大家都笑了。

陆路说：“李小聂，你就不能改首好点的歌吗？”

林峻说：“陆路你别为难他，他就这么点水平。”

段浩和小川异口同声：“同意！”

于是，三个男生就打闹在了一起，像回到了寝室时代，陆路在边上不知道是在劝架还是在掺合了。

看看他们，小川站起身来：“我去下洗手间。”算跟陆路交代一声，但陆路应该是没听着了。

上过洗手间出来，看着洗手台镜子里的自己。脸红得像个西红柿。酒，她应该他们之中喝得最少的。本来是陪他们来散酒气的，感觉却是越来越上头了。觉得有点热有点烧，小川就跑到了外面，就着花坛边坐着。

想起了，第一次抽烟，大学时候。也是大家来唱歌。那时候段浩交了个上戏新女友，长得真心好看身材真心火辣。那次唱歌，是段浩第一次带她出来“显摆”。新女友唱歌腔调十足还贼拉好听，她还会帮忙招呼帮忙倒酒，还会喝酒还会抽烟，分分钟跟林峻他们几个打成了一片。歌唱到一半，都已不再叫她名字，而是一口一个“大嫂”，一大家子其乐融融。

心里不太敞亮，小川就也跑到了外头。手里拽着根刚刚桌面上拿来的烟和打火机。看了很久，小川依样画葫芦，点起了烟，小吸了一口，皱皱眉，又大吸了一口，随后就咳起来。他们说的，什么不要吸进肺里什么只是在口腔跟鼻腔里，她全然没有体会，就觉得很呛。她当时的念想很简单，段浩喜欢那样的女子，那她也想装扮成那样。锁着眉，打算再深吸一口，手中的烟却被人抽走了。

“谁啊？”有点恼，倒不是恼对方抽走了自己的烟，只是恼她自己的——她终究不是戏剧学院的，她终究是扮不像样。一抬头，看到不知何时站在她面前的段浩。

“干嘛抽烟？”段浩略略皱眉。

“就想试试嘛，看着他们抽烟挺好玩的挺帅的。”她心中的话，应该是将“他们”换成“她”或者“你女朋友”。

段浩还是皱眉：“不许抽烟，对身体不好。而且女孩子抽什么烟。”说过，他去垃圾桶边，把烟头掐灭后，扔了进去。

小川鼓鼓腮帮，小声嘀咕着：“为啥你女朋友可以我就不可以？！偏见偏袒偏激！”

段浩走回来，不再皱眉，笑了：“走，给你买口香糖去。”

“干嘛？嫌弃我？”小川站起身来。

“满嘴烟味你不难过啊？”段浩说着。

“那还满身烟味呢，是不是还应该给我买瓶香水什么的。”小川这样回着。

“你要香水干嘛，六神就可以了。”段浩坏坏地笑了，伸手，拍了拍小川的肩。

“滚蛋！”小川这样说，却还是跟着他。

这是多久之前的事情了，却仍历历在目。幽幽舒了口气，小川抬起头来，却看到段浩突然出现在了眼前，就像先前那次一样，只是不皱眉了，换上了帅帅却浅浅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