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暗来风兼雨 (5)（1/2）

北平市政府厅。

江茂还是第一次到这市政府厅里来，这政府大楼虽然濒临闹市区，但是却显得格外安静，内部的装饰风格大不一样，简约又庄重。

“哟，江老爷来了？”赵琰拿着文件进来便看见江茂站在屋里仔细打量着。

“赵副官，您好。您是长官，请直呼我的名就好了，”江茂甚是谦恭。

“哎，官民一家亲，你是长者，我可不敢无礼，督军知道了会骂我的，”再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赵琰故意压低声音，看起来有几分调皮的样子。

江茂见他这样便不由得笑起来，他想起了自家儿子年少的模样也是这样的。

“怕我骂你什么？”秦野闲一身正装，戴着军帽大步走来。

“报告！督军，苍南胡同江家老爷来了，”赵琰闻言立即立正敬礼。

“嗯，江老爷请坐，”秦野闲在赵琰的伺候下，换下军大衣，摘下手套，向江茂客气的说道，“不必拘谨，请随意。”

“秦督军，您好。哎，多谢了”江茂心中虽忐忑，但面上还是镇定自若。

“此次请江老爷过来，想必您也知道是所为何事了，在下也不拐弯抹角了，江老爷有话也直说罢。”秦野闲薄唇微微上挑，扬起一抹慵懒的笑意。

“是是是，江某知道，是为了江家出城的那批古货。”江茂有些诧异他的直爽态度。

“那江老爷也知道古货里的东西吗？”

“古货里的东西，哎！秦督军啊，这年头生意不好做，我，我也是逼不得已的去造假文物，我知道这是犯罪的行为，只是我也没办法啊，那些个东西都是假的，真的我也没见过啊。”

江茂做出一副羞愧的样子来，他觉得这样说应该能给张邵齐拖延一些时间。

秦野闲见江茂一副诚恳的语气，竟也能装的下去，不由得收起了脸上的笑意，淡淡的说道：“江老爷，明人不说暗话，况且事实就在眼前。你家初三的那批货里有大量的鸦片膏，你说，这是什么罪？”

“什么？有鸦片？谁，谁放的，陷害我江某人。”江茂闻言顿时又惊又气的站了起来，“秦督军，你可查清楚了？那古货里当真有鸦片？”

秦野闲心里真是为江茂这精彩的表演叫好了，好个演技派，真是能装。

在旁的赵琰翻了个白眼，把手上的文件递到江茂眼前：“江老爷，请看吧。”

江茂拿过细细的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惊惧的问道：“此事当真？秦督军，张副官，在下并不知情啊，要不是您今日唤我过来，我还不知道呢，这事跟江家真的没关系啊！”

“江老爷说笑了，这批货是在城门口扣押下的，上面的镖旗还印着您江家的印章呢，怎么就说跟江家没关系呢？”赵琰又翻了个白眼，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张副官啊！江某真的毫不知情啊，或许是别人陷害江家的呢，对对，是栽赃，是陷害我们江家啊！”江茂像是真被冤枉了似的，怒喝不已。

“够了！”秦野闲眉头紧皱打断了他。

“哟，这么多人呢？真热闹哈，江老爷在啊。”张邵齐连门都没敲就闯了进来，他悠闲的坐下秦野闲对面的椅子上说：“正好，有关于江家初三那批货的事，我刚拿到一些证据，秦督军，看看吧。”

说罢，他身后的汉子走上前，把一份文件放在桌子上。

秦野闲扫了一眼，身旁的赵琰也上前看了看，不禁脸色突变，说道：“张副军，你这是……”

“张副军，好大的本事啊，不仅能让人不惧生死的翻供，还能颠倒是非，混淆黑白。”秦野闲不怒反笑道。

“哪里，哪里啊，事实胜于雄辩，这就是证据，这证据就能证明江茂和江家的清白，”张邵齐英俊的脸也笑得灿烂。

“你放屁！江家跟你是什么关系，谁不知道？你这是伪造证据，”赵琰破口大骂，不甘心错过这次整垮江家的机会。

“你丫说什么呢，再说一次！”张邵齐身后的亲兵，面目狰狞的看着赵琰，恨不得要掏枪了。

“哎，大兵，不要放肆。”张邵齐摆摆手，“秦督军是个公正无私的大人，在这铁证如山的证据面前，人家肯定是明辨是非的。”

“是啊，秦督军，张副官，江某确实不知道实情啊，这一看就是栽赃陷害我们江家的。您看，这几个送货的人，完全不是我们江家人啊，这批货也被掉包了啊，还好，张副军深明大义啊，在城外找到了我们的货车，不然这等冤屈我江家可如何洗的干净呐！”江茂见到张邵齐给使的眼色，立即痛哭起来叫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