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我们不离不弃（1/2）

这是谁？这个不幸的，痛的让人不忍瞩目的人是爹吗？

那个包裹呢？包裹里让人触目惊心的小家伙呢？又会是谁？难道是爹的亲生骨肉吗？

蝴蝶椅上的女人是谁？她为何看上去并不让人觉得心痛？有的只是对她狰狞的惊恐？她为何要紧紧抓住包裹？为何不放生两个小生命？

这难道是爹惨不忍睹的一生吗？这难道就是使爹失心疯了的原因吗？

究竟发生了什么？真的是有那么一场大火吗？如何才能解开爹的心结让爹好起来呢？

画面越来越惨烈，而老爷子似乎也用掉了全身最后一丝气力，虚弱的瘫倒在了地上，眼神怔怔的，眼珠一动也不动，表情就那样木讷的凝固了。

“爹啊”福蛋眼圈一红，心中无比酸楚。她扯过席子上薄薄的脏棉被，裹住了僵硬的老爷子。

“蛋儿，来，抬一下。”

两人把僵硬的老爷子抬到了破席子上。

福蛋出了庙门，捡了一片树叶，返回庙中。

“生火”福蛋在草席对面席地而坐，吩咐傻蛋生起火来。

傻蛋走出庙门，去捡树枝……

福蛋看着爹苍白僵硬的脸，把树叶轻轻含在嘴里，吹起了爹的曲子。

火光冉冉，薄薄轻轻的树叶吹出的曲子，在静寂的破庙里低低回旋……

一曲接一曲，福蛋一边吹，一边想象着走过的山川河流、瀑布、美景。一路的走走停停，唱唱舞舞，那一切的美好，贫穷算什么，疾苦算什么？

虽然老爷子一路神志混乱不清，但也是会有惬意的想往，愉快的笑声啊。

“爹啊，你还有我，有个傻儿子啊，艰难困苦从来都不算什么，苦中作乐是我们的嗜好，我们一路好好的走下去，刀山火海也有我们相伴啊。爹、我们都在，女儿、儿子都在，好好活下去”

曲儿轻轻悠悠又从泪眼婆娑的福蛋口中传了出来……

“姐，你怎么了？你难过么？是看到这幅画觉得难过么？”

“你看、爹也难过了。”傻蛋指着老爷子的脸。

“你懂什么！能够心疼一个人也是幸福。我是为我还有能心疼的人感到幸福。爹也一样，他是在感到幸福，因为有他心疼的人和心疼他的人而幸福。”

福蛋轻轻拭去老爷子脸上的泪痕，老爷子的脸已由苍白，转成红润。

“我也幸福。”傻蛋傻笑着抹着眼角的泪道。

“蛋、你是我弟弟，这是我们的爹，无论何时何地，我们都不离不弃。”福蛋揽过傻蛋的肩头抱着他道。

“来，我们把爹扶起来。”

福蛋和傻蛋把老爷子扶着坐起来。

傻蛋抱着老爷子。

福蛋拿着爹的手，在火边烤着，一边念叨着：“爹，你还记得不？傻蛋可是‘愚公谷的人呢，那时我还不知道愚公是谁，我还以为是愚人谷，没想到还真的是愚人谷。”

福蛋轻笑了一声。

“爹，现在，傻蛋儿弟绝对是谷里最有学问，最智慧，最聪明的人了……”

通常画过此幅画，老爷子总得有那么几天历经频死的状态，不吃也不喝，像被冰冻住了，无论是意识还是肉体都没有了生机，亦没有了求生的渴望。

那样的几天，福蛋总是寸步不离的守在爹的身旁，给他吹奏曲儿，按摩、讲一些趣事，唤起他求生的意识。

三人在庙外的树林中等候良久，却见一个虎头虎脑的少年进进出出抱了几趟树枝，便没了动静，庙里徐徐的腾出了烟雾。

“她们难道就住在这里？”圆脸白嫩的少年诧异的道。

“原来真是乞丐，难怪会如此罩着那些乞丐，不会是乞丐帮的帮主，或是分帮的头目吧？”长脸少年有些扫兴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