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火车站送东志实习（1/2）

实习的前一天晚上，燕子出来陪东志，找一个住处安顿出行行装。“看你这乱七八糟的，不能整理整理吗？真邋遢，啥也干不了”，燕子一边帮东志整理行李箱的衣物等，一边唠叨东志。“东志不耐烦的回答：“乱就乱吧，能放进去不就行了，说这么多干啥，不想整理就不用整理了”。“哼，那不管你了”，虽然燕子如此说，但东志这次毕竟是远行实习，带着更多不舍和爱而离开，还是帮东志收拾好后才拉上了行李箱的拉链。

两人度过了短暂的一夜，早上起来后，燕子要送东志去火车站，东志答应了，彼此都很开心。

来到火车站，天空中还下着蒙蒙细雨，并且有逐渐转大的趋势，而燕子坚持让东志给她买张站台票，想送东志进候车室，不肯马上离去。雨越下越大，东志想去插队，只是不忍心让燕子长时间淋雨。站台票终于买到了，东志转身后远远地看到燕子笑眯眯的眼神，既纯真、又可爱。

站台票买上了，两人手牵手进入验票口、安检、金属探测仪检测，登上候车室电梯，一层、二层，右转便进入了候车室，一路上欢声笑语，相互不停地嘱咐着对方。燕子问东志：“南方雨水多，你箱子里我记得有把伞，忘记拿出来了，是吧”？东志回答：“嗯，是的，在箱子底”。燕子嘱咐东志：“去了工地，工作很辛苦，一定要好好吃饭、喝水，少抽烟、少喝酒”。东志抚摸着燕子的额头说：“知道了”。燕子交代东志：“你在那边工作不忙时，记得给我发短信、打电话”。东志眼眶瞬间有些湿润，“我记住了”。

……

时间飞逝，此刻时针、分针和秒针仿佛没有任何区别，几句简单的嘱咐之后火车到达站台，开始检票。人潮涌动，步履维艰，并不是因为人多造成的，而是燕子。燕子那纤细的手紧紧地拽着东志的胳膊，不肯放开，却又默默无语。虽然鼻梁上架着那副黑色大框眼镜，东志此时依然能看到燕子眼里闪烁着晶莹的泪花，是为东志有了一份好工作而高兴，还是因为一别千里而流泪，是喜是悲，东志问燕子，燕子低头不语。东志安慰燕子，燕子的泪眼更加模糊了。

燕子紧紧地跟在东志后面，检票口出来后，燕子可以在火车站台上东志最后一程。东志一边拉着行李箱，一边牵着燕子的手。东志说：“我的行李箱可以带上去，你上不来”。燕子开玩笑的说：“把我也带走吧”。“可以”。两人面面相觑，哭笑不得。其实，两人心里都明白，燕子上去是不可能的，至少现在不行。东志对燕子讲：“你回去好好和你爸妈商量一下，说服他们，同意咱俩在一起，早点结婚就可以跟我走了”。燕子点点头，回答说：“知道了，那也得等到国庆放假”。东志和燕子都清楚彼此的忧虑。相见恨晚，为什么不早几年相识，如果双方父母同意，就可以早点订婚，就像东志那个舍友一样，那样东志就可以理所当然带燕子在身边。

离火车出发还有十五分钟，东志还不想那么早进去等待，燕子也不愿意早离开。于是，东志拉着行李箱和燕子站在站台上，互相看着对方的眼睛，然后又是一阵嘘寒问暖，嘱咐之语。东志告诉燕子：“我的铺在下面，比较方便，我和我们班几个同学都在同一个车厢，去同一个公司”。燕子听到东志如此说，便放心了。送行片刻间，有甜言，有蜜语，也有无尽的关心和忧虑。

离火车出发还有十分钟，东志要先把箱子放到车上，“等我一下，我放下箱子进去”。“好的”。东志上车后找到自己的床铺，把箱子塞到床铺下面，立刻跑出来。速度极快，而此时燕子却感觉等了东志很久，东志也感觉好久没有见到燕子一样。两人紧紧地抱在一起，却无任何只言片语，只有泪水，浸湿了彼此的背。眼睛都模糊了，彼此的心也交融在一起。

只剩下五分钟，东志必须回到车厢里，避免耽误行程。在车上东志拉开窗帘，燕子站在外面，东志却坐在里面，仅仅是一块玻璃，却好似相隔千山万水。无论说什么，对方也听不到，东志和燕子都变成了聋哑人，用手语传达自己的信息，两个人指着自己，又指了指对方，抚摸了一下自己心脏，一颗心永远守护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