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1/2）

乍暖还寒，雁归来，冬去春来。

为了让学生们从懒洋洋的过年气氛中走出、尽快投入到新学期的学习和工作中，周老师布置下任务：办公室全体去c大酒店参加为期一周的全国学术交流会议。

霏雨、霓风和顾明乘车前往。

“过年时候给你们发的短信是有讲究的，你们看出来了吗？”顾明沾沾自喜问。

霏雨和霓风茫然地对视一眼，齐刷刷地摇头。

“哎，亏我特意下午五点二十给你们发。”顾明失望地向前大迈步子，留下同时掏出手机的霏雨和霓风放慢步伐，翻看短信。

又是小春日和的一天。

***

讲台上，专家们个个气吞江河，恨不得把自己几十年来的武功绝学浓缩在短短的几十分钟。

讲台下，坐在最后一排的霓风轻轻打了个哈欠，揉了揉双眼。这是会议第四天，高密度的烧脑会议让人难以集中精神。他无聊地转向左边，想找人聊几句以缓解疲倦，但顾明正听得津津有味：身板笔直，目光炯炯，在厚厚的笔记本上下笔犹如走蛇，还时不时赞同地点点头。霓风放弃打扰顾明，又转向右边。桌子上放了三个水杯，和水杯并排的是一本立着的会议手册，这四件东西像四位忠诚的士兵，守护着正埋头大睡的主人。她睡得真香啊，枕着两条厚实的羊毛围巾，脸颊因为会议室空调过暖而红扑扑，粉粉亮亮的嘴唇微微张开，霓风的目光锁定在她的双唇，下一秒他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围巾被霏雨的口水浸湿了一小片，而紧贴她脸颊的那条围巾恰好是他的，他过年才买的围巾啊。霓风蹙眉，控制住想把她强行推醒再骂一通的想法。眼不见心不烦，他别过脸去，暗自觉得身边坐的是一个假学霸，真流氓。

会议中场休息，霏雨、霓风和顾明走出酒店透气，酒店门口是一大片草地。

虽然风里带着初春的寒气，但阳光四射，让人想给阳光一个大大的拥抱。

草地上，一家老小坐在餐布上吃草莓芝士蛋糕；几对情侣手牵手散步或躲在不引人注目的地方缠绵嬉闹；一条小金毛叼着飞盘健步如飞地送回主人手中后，骄傲地摇着尾巴等待主人的赞赏、抚摸或零食；几个孩子追逐奔跑在放风筝。

“好想放风筝！”霏雨仰头看着空中最大最高最炫的神龙展翅风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