贰（1/2）

在那天过后，江子宏对江南的注视仿佛多了起来，竟亦让江南同小姐少爷们一齐上课了。江南到底也是个聪明女子，也是明白是付南肖对她的方式另江子宏不得不如此做。既然如此，她到底也是很认真学习的。

学堂里的课程她多多少少听过一些，对于从商从政一块儿，她因着自己从小生活于市井又天资聪颖，倒是比寻常大家子弟闺秀学的好。且从商从政的，女子也不必学许多，她也是比寻常小姐好的了。对于《论语》《孟子》一类的四书五经，她也是听过一些，加上自己先前读过些许，记性也好，到底也是不差的。只一项，算术，她先前是从未接触过，这就使得她对这一部分学的麻烦的多了。

江南先前从未学过算术，竟是连最最基础的也学的并不是甚好。但她在一些讲义上的问题倒也学的不错，方法也是生生的和他人不一样。到底是市井中方法多了。

只是每次的练习，江南的算术都是最后一位了。

教算术的老先生很是不喜江南，认为她出身卑贱又靠这些小聪明学术，非常不喜她没按规矩走。这也是老先生常常批评江南又罚她做事儿不能听算术课了。

可怜江南的算术也是愈发差了。

教女戒的女师倒是很喜爱江南。

因着江南甚是不理解女则等等，她总想着，女子为何就要如此呢？什么也不许做。

有这样的想法到底也是她从小也没学习女则，又处于思想的改变期，产生了许多疑惑也就询问了女师。

女师也是个聪明果敢的女子，又是个直爽性子，与江南聊来甚欢，两人便成了忘年之交。

女师听说了老先生如此对待江南，到底因着他资历老且她是个女子，也无法对老先生说些什么，只能叫江南每日去寻她，她也给江南讲些算术上的算法。

江南天生聪明，慢慢地算术也是渐渐提升了上去。

每月例行的测验中，江南的算术是男女班第七，女子第三。从商从政一类则是男女班第一，四书五经则是第五，女则在女师的监视下，也是背了下来，女子第三。

江南的进步令大家震惊。

教算术的老先生更是不信江南是自己的成绩。

“呵，我还以为七皇子殿下是如何瞧上你这等人的，呵，真真是一句话，到底是有怎样的出身就有怎样的做法。呵！老夫的算术你也不许再来！滚！”

江南立在原地怔怔地望着他。

老先生恼羞成怒，举起教鞭就往江南脸上打去！

那可是女儿家的脸！

身畔的少爷小姐更是看作笑话。

是啊，江南出身卑贱，她做的好便是她的问题了。

在一旁的江萌看着老先生举起教鞭打向江南，倒也看的尽兴。这卑贱女子令她在七皇子面前失了面子，也该给她点儿教训了。

虽是江南考得好，但江萌却是每项都比江南多一名。

最要紧的还是江南受了七皇子恩惠。

江萌看着老先生的举动也未曾制止。

江南直直的站立着，她始终不明白，为何她未做错什么，为何她的努力都是错误？因为她的出身吗？凭什么？凭什么？凭什么！

江南闭上了眼，遮住了湿红的眼眶。

落鞭的声音响的狠，她也生生听见了皮裂的声音，可脸上却一点儿也未感到疼痛。

女子因疼而抽泣的声音令江南大睁眼，睁眼的就是一副令她惊诧的景象。

受伤的并不是江南而是她的外婆杨妈妈。

杨妈妈自小就陪着江南，江母常常会外出卖些自己做的针线活儿，杨妈妈便自小陪着她。

自从进了江府，她的身份尴尬，也就不让叫外婆了，就也叫妈妈。

杨妈妈竟硬生生为她挡了这狠狠一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