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八章 菩萨心肠（1/2）

第二天早晨，清悠带晓慧亲自去摘野果子吃，边摘边吃，贤杰很小心，他不让老婆摘，怕她一个疏忽吃个虫咬过的，到时跟清悠小时候一样大舌头就糟糕了。楚凡给众人拍照，相互拍照，快乐得像恋爱时期的少男少女。

回来的路上碰到一条筷子粗的小蛇在慢慢爬行，贤杰手痒想把它弄死，清悠忙阻止说：“千万别动它，让它自由爬行。”

晓慧也说：“我俩都属蛇，生的也是蛇宝宝，不能欺负蛇宝宝。”

贤杰说：“这俩妇人之仁，菩萨心肠，好吧，听你们的，为我们的蛇宝宝积福。”

清悠回到屋里，便讲起了自己碰到蛇的经历，她一讲故事大家都爱听，男的泡一杯茶，女的一杯橙汁，四人面对面地坐好。

清悠便娓娓道来：“我刚才为什么不让你打蛇是有一定的原因的，蛇是灵犀动物，不能打。我家斜坡的某个坎沿里，有一窝小蛇，这块地的主人发现了，一声呼喊，我们小孩去看热闹，真的像母鸡肚子里一样，有好多大大小小的蛇蛋，还有像蚯蚓一样大的小蛇，也有筷子般大的小蛇，唯独没有蛇妈妈。我们看了一下热闹就走掉了，那块地的主人就用锄头背把蛇窝全打烂了，一条生命都没有留。结果呢，过了半年这打蛇窝的人就翘辫子了。”

晓慧心有余悸地说：“还好你没打它，这蛇是很有灵性的，是不能打的。”贤杰嘴角歪了一下，冷哼一声，表示不信。

清悠再说：“这不是我编的，都是真事，还有我们村里一户人家造房子，挖地基的时候，发现里面有条蛇，他也把它打死了，等他房子造好，他也挂了。而且是很快就死去，早晨还自己去医院，晚上横着被人抬回来。家蛇更打不得，我妈妈说是祖先化成生物来家里看看儿孙日子过得好不好？”

贤杰喝了口茶，说：“这么悬乎，那你碰到过你祖先没有？”他只当笑话来听，并不信清悠说的那种奇谈怪事。

清悠一本正经地说：“是不是祖先我不知道，蛇还真碰到过，还不至一次两次。一次是一条蛇盘在廊前，嘴里吞咬着一只大老鼠，半只在嘴里半只还在外面，蛇像噎死了一样一动不动地盘着，蛇脖子那里鼓起一个大包，我们就看着它一点一点地吞进去，开始我们还新奇，就在眼面前看，等它吞到只剩尾巴时，我们已没耐心看了，最后它什么时候游走的也不知道。”

贤杰说：“你当时怎么没帮它一起吃呢，反正你也是蛇。”晓慧又吃吃笑起来。

清悠讲故事自己从来都不笑，她按自己的思路走，极少受他人影响而改变方向：“我最怕蛇了，还有一次，我们家的母鸡总喜欢在外面的草窝里生蛋，好好的鸡窝不生，偏偏要跑到堂前间的竹丝堆里生，我家每年要扎扫帚卖钱的，有时整个堂屋都堆满，堂屋有只破篮子里有碎竹叶，一只母鸡天天在那生蛋，可只听到咯咯答的叫声却没有蛋看到。一天我在烧午饭，又听到咯咯答咯咯答的声音，我赶紧跑出去看是生哪儿了？我家堂屋门口有一口石磨，我到磨盘这里脚步缓了缓，幸好停顿了一下，差点跟一条大蛇抢鸡蛋，当时吓得魂儿都飞了，一条有我胳膊一样粗的蛇，盘在鸡窝里，就在我一尺之遥的地儿，把鸡蛋一吞，吓得我大气都不敢出，脚步慢慢后退，看着它慢吞吞地从鸡窝里爬出来，从一个洞口游到我家厨房，再从厨房泔水洞里游走。我赶紧跑去地里跟我妈妈讲，我妈就把那个洞口堵住，后来好多天鸡蛋没少过。有一天这条大蛇又来了，就盘在我家厨房的窗台上，整个窗台都铺满了，我爸爸就用米、茶叶、香和蜡烛纸钱请它走的，真的很大一条跟蟒蛇似的，能吓死人。”清悠那神情动作又在还原现场了。

楚凡笑微微地注视着清悠，晓慧已有些害怕，紧紧地抱着清悠的胳膊，贤杰还是打趣地说：“那肯定是你家祖先回来了，来看看你这位曾孙女乖不乖，你还不给他蛋吃。”

“我家也像这样的房子，屋后就是山，现在我家房屋后面都种上了避蛇草，长得很像芋艿杆，这样蛇就不到屋里来了。农村里的孩子那个没见过蛇，我见蛇从不尖叫，这东西是要咬人的，你惊了它反而不好，跑又跑不过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