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 往事如烟（2/2）

进了房间，清悠就开始发飙了，她指着沙发让楚凡坐好，自己站在床的另一边，离他两米远的距离，很严肃的表情说：“你坐好去，李老师要好好地给你上上课，别以为你们一唱一和地当我没看见，我是给你面子不跟你闹，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你安什么心思，你当我不知道吗？”

楚凡优雅地坐好，笑微微听她继续训斥：“你今天抽什么风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亲啊抱啊的，你什么意思？”

楚凡玩世不恭地说：“我在宣读我的主权，你李清悠是我杨楚凡的女人。”

“你的女人，国家哪个明文公示的啊？哪一章哪一节的哪一条说明我是你的女人？我慎重地警告你噢，你给我听清楚喽，这种当众亲吻的动作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不喜欢这样的表达方式。哼，你当我傻啊，我李清悠文化层次不高，但也不是傻子，给我当众灌迷魂汤，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不会追究你王同学说的话了吗？”

“我会给你解释这件事，我是想好好地跟你讲，你愿意听我说吗？”楚凡怕她追究，但该来的还是要来的。

“我不要听，杨楚凡，我是喝米印汤长大的，但我分得清是非黑白，你活到三十岁，没有感情经历鬼也不信，你的过去我一点兴趣也没有，爱得天崩地裂的跟我也没关系，那是你杨楚凡人生历程上一个章节，是好是坏，由你自己去感知，跟我没半毛钱关系，我不追究，因为它是历史，已翻篇了，追究能改变事实吗？我李清悠吃得没这么空，吃这种陈年老醋，给自己心里添堵。但我必须得警告你，你要是敢犯你秦同学的毛病，脚踩两条船的话，哼哼，看我怎么收拾你，你别看我人小，犯起狠来可以让地球都抖三抖，我李清悠说得出就做得到，到时候玉石俱焚，你别怪我无情无义。你要是日子想过得安生的话，你就老老实实地别犯浑，我话说到这儿，你自己好好掂量掂量。”

楚凡听在耳里，记在心里，他站起来刚迈出一步，清悠又叫唤了：“你站住，今天不许你靠近我半步，从现在开始你我保持一米距离，你要是敢对我做小动作的话，哼，你想做小狗落污塘的好事，门都没有，一边呆着去，我要去洗洗了，你坐着不许动。”楚凡又乖乖地坐端正去。

清悠见楚凡真的被她给镇住了，露出胜利的笑容，在卫生间里洗脸刷牙，楚凡坐沙发上叫唤：“那我今晚睡哪里呀？”

清悠没理他，洗完出来，仍旧站刚才的位置上训话：“你问我呀，等于问菩萨，这么大的一个人了，不会想法子去要床被子，你别装出可怜兮兮的样子。我不欺负你老实人，我人小睡那长沙发上，你模子大睡大床，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再次警告你噢，晚上老实点，别想好事，我可是有护身符的人。去，要床被子去。”清悠再次提醒他别乱来。

楚凡定定地看着她在他面前嚣张跋扈的样子，有三分娇来又有三分嗔，他真的爱死她了，那怕她是向他发号施令，他也觉得非常美好，他站起来给前台打电话要被子，打完后说：“尊敬的李老师，你是师长，我应该尊重你，你睡大床，我睡沙发。”

“可以啊，你自己自愿的哦，我没有强迫你噢。”说完，一蹦钻进被窝里。

接着服务生送来被子，他也拿着他的洗漱品去洗澡了，稀里哗啦的老半天才出来，清悠在装睡，全程没发出一点声音，楚凡伸长脖子观察她的表情，只露出半张脸，没看清，上床时自叹自唉地唱：“命运之苦，不怕旅途多坎坷，想着那梦中的地方去…”

“喂，行啦，半夜三更的唱什么呢，睡觉，再出声，叫你到门外站岗去。”清悠心里都要笑出声来了，表面还装得恶狠狠的。

“那我们这样躺着聊聊天行吗？我还不困呢？”

“你不困，我困。”

“你不是睡了一下午了吗？还困？”

“困，不说话了噢。”清悠当然不困，她怕他厚脸皮来捣乱，他真的捣乱了，她也拿他没有办法，被他一亲一抱，整个人都不好了，会不由自主地回应他，更要命的，她非常喜欢那种轻飘飘的感觉，如梦如幻的，说实在的她也想迈出那一步，可心里总有个声音在警示她不可以。她现在知道了楚凡跟前任的事，又有了秦琛的故事，她更不敢了，万一他脑子一发热，跟前任来个藕断丝连的，叫她如何处置，她今天话是讲得狠了点，可实际行动真可以做到那么绝情么？她做不到，因为楚凡在她心中已扎下了根，要完好无损地连根拔起怎么可能，她不敢想，她更不敢放纵自己了。唉，女人大多是嘴硬心软的。

房间里静得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是清醒的呼吸声，时间滴滴答答地过去，楚凡睡得不舒服，他在不停地翻身，他终于熬不住了说：“悠悠，你睡着了吗？”

清悠不出声，过了一会儿楚凡爬上大床，掀开被子钻进来，清悠大气都不敢出，他平躺了一会儿，然后慢慢地摸上她的身，从背后搂着她的腰，再把她人翻过身来，慢慢地亲吻她的脸和唇，清悠咬紧牙关不回应，楚凡已有些气息不均，口中喃喃地说：“悠悠，我的悠悠，我快要死了，你不救救我吗？”

清悠也动情了，但她时刻警示自己要保持清醒，她抚摸着他的脸庞说：“楚凡，今天不行，我不方便，改天好吗？”

楚凡的手已伸进她的内衣里，她死命地抓住那只不安分的手：“楚凡，你清醒一下，你知道这样做的风险吗？你不能这样，乖，不要这样子，我求求你了。”他的力量太大，她抗不过他，他这时像一头猛兽一般凶猛，她无能为力，就索性像条死鱼一样一动不动地躺着，任他摆布。过了一会儿他却停了下来，转身拉亮灯，非常沮丧地坐起来，定定地注视着前方。待他热情减退了，清悠也坐起来，深情地看了他一眼，把他的手贴在自己的脸颊上摩擦，用非常温柔的声音说：“我知道你很爱我，我也是，我也知道你一直忍得很辛苦，可你知道的，我今天确实不方便，再说我心里一直恐惧这种事情发生，你体谅一下我的感受，好吗？我真的很怕很怕，等我准备好了，我一定完好无缺地给你，请你有点耐心好吗？楚凡，你这个样子我有点怕你，欲速则不达，我不想让自己有遗憾。你愿意配合我吗？”

楚凡把清悠的头往自己身上靠，一直没说话，摩擦了几下她的头发说：“我也有点困了，我们睡吧，我搂着你睡，什么都不做，可以吗？”

“嗯。”两人就这样相拥而眠，渐渐地楚凡发出熟睡的呼吸声，清悠还醒着，她用手在抚摸他的头发，借着微弱的灯光，欣赏着她深爱的男人的脸庞，她甜蜜蜜地笑了，他睡着了像个婴儿一样无公害，她在他额头上蜻蜓点水般地一亲。她慢慢地抽离身体，先去厕所换了东西，再躺到沙发上睡觉，一夜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