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回首往事（2/2）

不堪回首忆旧游

想那时三月西湖春如绣

与许郎花前月下结鸾俦

实指望夫妻恩爱同偕老

又谁知风雨折花春难留

许郎他负心恩情薄，法海与我做对头

我与青儿金山寻访人不见，不由我又是心酸又是愁

难道他已遭法海害，难道他果真出家将我负

看断桥未断我寸肠断啊，一片深情付东流

楚凡听得如痴如醉，忍不住亲吻了她的手背，清悠一曲唱完还意犹未尽，无奈他不是越迷，唱了半天只觉得声音好听，其中的韵味他是领会不了的。

清悠脑袋抵着他的胳膊说：“我有时很讨厌自己的声音，我喜欢唱小生的唱段，可惜声线太细，唱出来不男不女的。”

“我觉得声音非常好听，甜甜的很清脆。”

“唉，不说了，该你唱一个了，你上次那首歌谁是原唱？”

“费玉清。”

“哦，是不是唱那个什么《一剪梅》的，他的歌我只知道这首。你唱的那首《月下待杜鹃不来》是我在徐志摩诗集上看到的，看的时候好好地品味了一番，夜里还做了个梦，第二天没事做，就把梦境画了下来。”

“梦境里出现的人是我吗？”楚凡试探性地说了一句。

“哼，不告诉你。”清悠有点恼羞成怒地跑开了，她一不小心说漏了嘴，往事不堪回首，她想起那段单相思的日子，心里不免阵阵翻酸，情绪也马上低落下来。

楚凡觉察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又触犯到了她的神经末梢，刚刚还兴高采烈的她，一下子蔫蔫儿的了。他不敢说什么，怕自己越说越错，只能用行动来表达，追上去抱住清悠，清悠也勇敢地转过身来，把自己藏进他怀里，双臂紧紧抱住她的玉树临风，眼泪又不自觉地流下来。

清悠有点恨自己恨铁不成钢，在他面前特别敏感，只要他不经意的一句话，她就会无限联想开去，弄得楚凡不知所措。她攥着拳头轻轻地捶打他的胸，愤愤不平地说：“那段时间我真恨死你了，也恨我自己，跟你非亲非故的，我怎么会整天想着一个陌生男人呢。那天，我本是领着任务去唱的，一开始没有想别的，当你在台上出现后，又唱了那首歌，我的心一下子被你拎起来了。我在台上找你，可黑压压的一片根本看不到你。后来我又超乎平常地表现我自己，我就是想让你注意我，当唱到最后一首歌时，我真的快要崩溃了，特别是那歌词的意思刚好应我的景，我就管不住自己的情绪。我非常恨自己，怎么会沦落到这种地步，转而又恨你，真想扑上去咬你一口。”清悠边哽咽边把眼泪擦他衣服上。

楚凡安抚着她的情绪，轻轻地拍打着，亲吻着她的头发，他很感动清悠对他的用情之深，他又何尝不是呢。他轻悠悠地说：“悠悠，真对不起，我以为只我单相思于你，没想到你那时也对我有情，我早该向你表白，我们白白耽误了好时光。幸好亡羊补牢为时不晚，我们一定要珍惜这份感情，要彼此深爱下去，永远在一起。”

“嗯，楚凡，我是不是有点傻气？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是这样的人，我到现在还不明白，我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去爱一个陌生人呢？觉得有点荒唐。”

“我的傻姑娘，这就是爱情呀，你长大了，需要一份不一样的情感来充实自己，人生就是这样，在你还没想明白的时候，突然降临到你的身上时，会有彷徨，会有恐惧，会有惊喜，这都是正常现象。我非常庆幸我有这样的福分，能让你这么不自觉地爱上我。悠悠，我想吻你可以吗？”楚凡被她的表白感染了，真想一口吞噬了她。

“嗯，不好，不要，我喜欢这样抱抱的感觉。楚凡你知道吗？如果你不来找我，我是永远不会去找你，我都想好了，如果你喜欢别人，我会离开这里，去一个见不到你的地方躲起来疗伤。我也庆幸我是幸运的，我的情感没有白费。呵呵呵，韩妈在看《还珠格格》时，我还觉得电视剧拍得也太夸张了，哪有两人爱得又哭又闹又笑的，整天要死要活的。现在自己感受到了，还真是这么回事，看来真正爱过的人才会写出这么轰轰烈烈的爱情故事。原来我特别不屑这种鸡飞狗跳的剧情，现在深有感触，原来戏如人生，人生如戏啊。”

“你一下子大彻大悟了，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你情感非常细腻，神经也非常敏感，你刚才那一下子把我惊了一身冷汗，我以为自己又犯你什么大忌了，又说错什么话了呢，我现在也因你的情绪波动而波动，我也成了爱情白痴。好啦，我们在马路上不感慨了，回去吧。”

“嗯，哼，我还要报那一曲之仇，你害我伤心了，我要咬你一口。”清悠咬他的领带边角，一付咬牙切齿的表情把楚凡给逗乐了。

爱情真是神奇的产物，把一个正常人活生生逼成个疯子，所作所为都叫人匪夷所思，一会儿喜，一会儿恼，一会儿爱得如胶似漆，一会儿又恨得你死我活的。清悠属于那种理智的人，平时管理情绪管理得挺好的，但在爱情面前就是那种作天作地的主，情绪很容易受对方影响，就像她自己说的，她都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现在扎穿了这层窗户纸后，更是如此，所有的情绪都表现在脸上，而她的一颦一笑，也牵动着杨楚凡的神经末梢，他要想尽一切办法使她快乐，恼了要安抚，喜了纯欣赏，唯独不敢造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