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出尽洋相（1/2）

“初中一下子收心你收得住?”张厂长笑呵呵地问。

“收不住也得收啊，小学同学是一个村的，到了初中是整个乡的，大部分人是不认识的，初中以后我就文气了，可以做到整天不说话，班里有没有我这个人大家都感觉不到，心一下子收回来啦。”

“不太相信，一个这么疯玩的人，一下子无声无息啦？你就没有做出格的事？”张厂长还有点不相信。

“有过一次，但绝对不是武的，文的出格，被班主任老师抓个现形，从此彻底老实了。”

“是什么？说说看。”

“初中我是住校生，但住校的人数不多，班里也就五六个人，上夜自修老师很少来管我们，我们也很自由散漫，一天我站在讲台上模仿老师上课，同学们在下来看，我正得意时，班主任来了，而且在门口外站了好久了我们都没发现，还站在讲台上这样这样那样那样，是班主任自己笑出声来了才发现，当时真恨不得有个地洞钻钻。老师还笑着说，你继续啊，你继续啊。后来很长一段时间我看见班主任就躲，糗大发了。”

“那你模仿个给我们看看。”

“哎，算了，你们又没见过我们的老师，你们想象不到的。”

“我们想看看你是怎么个皮法，武的不行，文的总可以吧。来一个。”大家都纵容她模仿一个。

“这样不太好吧，是不是不太尊重老师啊？”

“你们老师看不见，你模仿一个我们看看。”

“那好吧，让我想想噢。”然后清悠站起来，拿饭桌当讲台，桌上的碗筷玉米芯当作道具，开始模仿各个老师的经典动作，常用词汇及口头禅等，她模仿历史老师的口头禅，当一句‘招件头嘞’一出，饭桌上的人笑得东倒西歪的，而她一本正经的；她又模仿班主任老师歪着头，耸着肩，脚尖一踮一踮地走路，那模样跟李铁拐似的；再模仿地理老师慢条斯理地一个字一个字地蹦出‘东经180度，北纬75度’；还模仿政治老师摸着没头发的‘地中海’，背着手一圈一圈地绕弯……模仿得惟妙惟肖，生动逼真，脸部表情配合得恰到好处，笑得大家眼泪都笑出来，一个个在那边擦泪边哈哈，还有的捧着肚子笑趴在桌上。而她像个人来疯，根本就停不下来，把她学校里的任课老师一个个模仿了个遍，大家虽不知她的老师长啥样，但能从她的表演里看出，每个老师的特点非常鲜明，非常有趣。

当模仿完英语老师后，清悠停止了，英语是她的痛，初中老师自己英语都念不通顺，哪能教好学生呀，她情绪便回归本身，老老实实坐下啃第六根玉米棒。

大家也停止哄笑，开始安慰她，“那时候农村的英语老师都差不多水平，没几个会英语，就是有这门课没办法，不得不上，有几个学生是英语好的。”有一个组长也这么说。

“不是的噢，我姐那一届的老师就很好，我们这一届没摊上而已，说起英语真是我的耻辱啊，其他的课我不听老师讲，我自学也能懂，这个不行啊，没人教，简单是睁眼瞎。”清悠一脸遗憾地说。

“不懂英语又不会饿死，你又不是去国贸部工作，国贸部英文要溜溜的，杨经理听说你会好几国语言，哪几国？”张厂长倒是很看得开。

“没有没有，英语和德语是爸爸妈妈这里学会的，法语跟西班牙语是大学和工作中学会的。”杨楚凡极谦虚地简单说了一下。

大家还意犹未尽，让清悠继续模仿老师，她啃着玉米摇摇头，表示不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