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表明态度（1/2）

周六就是端午节，食堂每人发放两粽子和两咸鸭蛋，清悠一个也不想要，她不喜欢吃嘉兴肉粽，酱油糯米加一大块肥肉，看看就翻胃，她喜欢吃爸爸包的白米三角粽，用白糖醮醮才叫好吃，咸鸭蛋更难吃，咸得要死，她像拿着定时炸弹一样，给谁谁不要，她只好带回去交给韩妈处理，韩妈晚饭倒是非常丰盛，五黄都有了，但清悠是有点挑食的，她黄鳝不吃，海鱼不吃，肉类也极少吃，最喜欢茄子四季豆黄瓜之类，到了夏天不吃饭的，只喝绿豆汤之类的，所以她的低血糖症时常犯，她的抽屉里一年四季都有糖备着，饿得出虚汗了，赶紧吃一粒糖。

那批日本单子在驻杭办事处的检验下，全数退回来了，去的时候整整齐齐的，回来跟堆垃圾一样，上面写的返工毛病跟他们人一样变态，这里断了线，那里毛头长了，这里有点污渍，一件衣服全身是病。章伟敏叫清悠去拉回来，清悠把章伟敏骂得体无完肤，章伟敏像条哈巴狗一样对着她点头哈腰的，气得清悠从此叫他章汉奸，这样来来去去折腾了半个月之久。

月初几天李科最忙，忙着算工资，忙着核成本，天天跟数字搏斗，斗得两眼昏花，这个时候也是清悠最得力的时刻，她帮孃孃核算，计算器敲得只听见嗒嗒声。那天她先帮孃孃去财务部拿工缴清单及成本基数，一出财务部大门，玉树临风正好从他办公室出来，两人面对面走向电梯去，清悠装作在看清单，低着头慢慢走，快到电梯口时，章汉奸从躲着的角落里猛跳出来吓唬清悠，清悠早从余光里看见他躲起来，根本没受惊，只白了他一眼。

章伟敏弯着头看着清悠，头靠得很近，说：“哎，你怎么不吓一跳啊？”

清悠向后仰了仰，又白了他一眼：“干什么，离我远点，你道每个人都跟你一样无聊幼稚啊。”

“你这人一点也不好玩，人家跟你开个玩笑，你老是一本正经的。”

“谁稀罕你开玩笑。”这时电梯来了，三人进了电梯，清悠靠近按钮处站定，章汉奸跟她身后，玉树临风站靠另一边最后角落站着。

“哎，我过两天要去日本，你要什么东西我给你买来？化妆品怎样，日本的化妆品很好的，你化个妆给我看看。”

“我才不要你的东西，你还是省省力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