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不会再相信狼来了（2/2）

白灼靠着墙根倒在地上，手捂着心口，身体剧烈地颤抖着，脸藏在阴影中，只能看见他长大嘴巴喘着粗气。

百里棽的内心一阵纠结，看白灼的样子显然是不太好受，可他实在太爱演了，没准现在也是在用苦肉计骗取她的同情，她不敢就这么贸然地走上前。

白灼再也没有喊过她的名字，空旷的室内只能听得见地下河流动的微弱水流声和他重重的喘息。

百里棽矗立在原地，深邃的脸上没有任何喜怒哀乐，瞳孔中平静如水。

白灼的嘴角忽然上扬，浮现出一丝微笑，他手掌撑着地似乎想起身，几次尝试都以重新跌倒在地而告终。最后白灼还是放弃了，他筋疲力尽地侧躺在地上，眉目间的痛苦之色没有丝毫减轻反而愈加浓烈。

“对不起。”

这样简单的三个字似乎耗费了他所有的力气，尾音还未结束他再次咳嗽起来却连声音都无比微弱，像是连咳嗽的力气都没有了，嘴角渗出丝丝暗红的鲜血。

咳声逐渐演变了笑声，断断续续，听上去万分悲戚。

百里棽很想让他住口别说了，她总觉得连喘气都艰难的白灼再这样笑下去该窒息了。她虽然对这个撒谎不打草稿的家伙没什么好感，但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在面前道义上也说不过去。

“百里棽，对不起。”

这样的六个字分开来并不能带给百里棽多大的杀伤力，可合在一起简直就成了核武器，在她的心里炸出了冲天的蘑菇云。她的面部不由自主地抽搐起来，即使想继续保持冷静的表情肌肉也完全不听话了。

“我承认，一开始用扶光骗你、要挟你留在我身边都是为了璇玑，但是后来，我从来没再这样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