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好多年了（1/2）

清晨早起，樛木并没看到爷爷，等到中午，樛木仍没见着爷爷的身影，可屋外的雨一直不停的拍打在窗上。

樛木便依着平常的惯例，找去隔街的房子前

桂花树下，随着花瓣的飘零，芳香也四处溢开。

树下的爷爷独自举着一把伞站在那，早已不再年轻的爷爷身子也不再硬朗，弓着的背在雨水的冲刷下，咳嗽时有微弱的颤抖。

因是末夏，雨中的凉风，从脚底窜进，丝丝入骨。

樛木是想把爷爷劝走的，可看着雨中的爷爷，他觉得即使寒风刺骨，爷爷也不会离开，何况爷爷已经决定出现在这里，那么更不可能有任何的转变的余地。

这一点，樛木何尝不像爷爷一样固执，或更甚。

樛木没有回去，因为在询问爷爷在这坚持的理由时，爷爷表示不想离开，爷爷说：想要等她愿意见他

“她是谁？”

关于“她”，这是樛木第一次听说

不过，在这之后，他也知道那个“她”是小莫心的奶奶，让爷爷唯一放在心上的人——方倩

不知不觉，夜幕已悄然降临。

就连向来不会面的父母，这次也都轮番来劝爷爷，毕竟，普通人都没办法在这样的雨中坚持那么久，何况是年事已高的爷爷。可即使父母不停的劝告，但爷爷只一个摇头，依旧看着半掩的大门

后来，门内走出一个眼中泛泪的中年人，他也劝着爷爷回去吧！可爷爷一看到中年人便立马拉住他，请求中年人帮他传一传话。

“你帮我告诉倩倩，能否见一面，此生相欠的，来世定偿还”

中年人受爷爷拜托，便对爷爷鞠了个躬，转身进门去了

爷爷在门外张望了许久，便看到中年人已经出现在爷爷面前，不过中年人只是握着爷爷手哽咽到“我母亲让我转告您，让您回去吧，别等了，当初竟然做出了选择，便没有谁负谁，‘再见’，于多年前早已经说好了，那便永不相见，来世……”中年人停顿了一下又继续说，“来世的事，谁又真知道，但如果真有，来世定当干净的忘了您”

习樛木爷爷站在那里时，不是不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可当真听到这番话，实在有些受不住。

中年人虽然劝告爷爷回去，可爷爷依旧不舍的回应到“哪怕不能再见，也请让我陪她走最后一程。”

中年人看着爷爷紧皱的眉头，和没有舒缓的呼吸声，也就没再说什么，转身踏进门。

天上的雨仍旧似有似无的下着，爷爷身体也越来越支撑不住。

伴随雨声的哭声突然从房中传出后，一声声的音调也开始走高，也正是在哭声传出时，体能早已耗光的爷爷终于支撑不住，拐杖一滑，便晕倒在一旁的父亲臂膀中。

就在暑假快要结束的前几个星期，消失一段时间的小莫心又出现在他的面前，开始追在他身后，追问着“小哥哥，我们今天去哪玩”。

他开始有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可怕想法，之所以说“可怕”，是因为他认为这是他一生做过最后悔的事，也是他在之后一直不能释怀的事。

那天，樛木在家一个人玩。至他从爷爷生病后就回到从前的独自一人。正因为这样的改变和回到原点，使他更加的生气。

一个人在没有得到某些他缺的东西时，不会心里不开心；可一旦得到却又失去，那人便会有不甘，甚至，讨厌曾经让他得到过的人。

那天，他，满腹怨气；她，满腹活力。

莫心蹦蹦跳跳的出现在他面前，“小哥哥，我们出去玩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