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想起当年——条约（2/2）

小二，无产阶级阶段请自我爱惜自己的衣服杂物之类的，省的没钱买而糟心，以免雨心心里过意不去。

小三，其他日常由雨心说了算，并且注意雨心同学偶尔记不住事情的小毛病，并表示无条件给予关照。

第三、积极筹备资金，包括雨心在内，但是雨心作为专业策划者，不太专业于对外，所以，竹笙务必做到对内对外一应事务都要照顾周全，以此让雨心可以安心的拿出绝佳方案（其他突发情况，雨心有权利先发表意见，竹笙补充或者更改，看雨心心情。保留增加条约的内容）”。

落款是甲方和乙方。

还特意写了时间、地点。

写着写着不由得心中美滋滋的，好在是自己是一个人在办公室，不然那洋溢的笑容有可能被误以为是中了一百万。

写完又去打扫卫生，觉得身心舒畅，日光打进来，照的脸上的油光泛着光亮，粉扑下白皙的皮肤显得很自然，发间那枚耳钉不断的反射光芒，打在办公室的墙上，就像悦动的小精灵，自己一个人打扫完毕又重新摆放桌椅板凳，所谓人家说的女汉子不过如此再次看着整个办公室焕然一新，门外有来往走动的工作人员，完全没有看到屋里这个喜悦于心的人。

……

竹笙起来，已经是上午十点多钟，查了火车时刻表，定了一张前往z市的火车。网银里那仅剩的钱，真的像是救命稻草，可以让他没有止步于车费上，顿时觉得那几十特别伟大而光芒万丈，一边雨心只是以为竹笙还在休息，便没有打回去电话，只是自己写着最近的一个公司要求的策划案，两人分头忙碌，却还不知对方在干嘛。

竹笙到了z市，他是来找大他三届的学长，那个学长曾在他大一时候与他在新闻社欢送学长时候见过几次，两人属于一见如故的感觉，虽说彼此差了几岁，但是谈话的方式格调都异常投合，竹笙毕业前曾接到这位学长招揽，但他没有同意，他总觉得自己需要闯荡一下。这位学长创业成功已是学校已经不朽的话题。

到了z市，竹笙又马不停蹄的前往学长公司地址，到了公司前，看着地上巨大的牌子，立在大楼前，仰望着高楼，一动不动，他思索如果有一天自己也可以如此成功该有多好，如今希望在，现实也在，就像肉夹馍中那鲜少的肉末，虽美味但里外被夹着真是难受至极。

勇气这东西完全就是一念之差。一念迈开步子也就上去了，一念你退缩了你也就不知道下文是什么了，竹笙定了定自己的思绪，大步走进公司大厅，看着楼层指示牌，上了17楼，前台立刻微笑示意找谁，他便报了学长的名字林胡。

前台也没说什么没预约不能见，直说“林总不在，您最好致电，我们无法判断林总回来或者在的时间”。

竹笙似有所思，眸子看着地上，便转身离开，站在电梯口，他犹豫了，他需要给自己下一步去哪找个地方，停在电梯口的窗前，看着窗外那些排风扇拥挤的天台，看着一窝燕子挤在下面和天台高起的柱子形成一个三角的位置上。他看了很久，这座城市他从来没有看到过这样的景象。生命力的顽强不过是你要努力生存下去，哪怕生存法则不断变换，哪怕条件再不符合。

良久后，竹笙鼓足勇气拿出手机拨通学长的电话，那头很吵，有点听不太清楚，应该是发布会什么的，听着扩音的效果占据着说话声。

竹笙便不再寒暄，直接说“学长，我想见您一面，请您务必给我点时间，让我见您一面”。

学长依旧如大哥哥般，回道“等我，三小时后，我回公司”。

竹笙又回去前台位置，询问前台“哪里可以等候，我已经约好林总”。他在那个沙发上坐了整整三个小时，不是不饿，是钱没了只剩下“后”。喝了一杯又一杯的水，然后觉得水的喝不下去，饿的时候觉得喝水很多余，代谢的太快。

三小时后，学长如约出现，客气的与他握手，他内心波澜壮阔，但还是压住了自己内心的激动，也深感何德何能换来人家的恭敬对待。

“来，到我办公室来”。竹笙便跟着，后面跟来的助理一边拿着包，一边抱着一件外套。

又听到“找我什么事情，还是想好了在我这干”。

竹笙正要说自己的想法，学长电话响了，听不清楚说什么，只见学长拒绝了又拒绝但还是答应了，便和竹笙说“晚上和我参加一个应酬，带你认识认识”。

竹笙点头，又看着学长进了后面的小屋，隔了好一会拿着一瓶红酒出来。弄得竹笙坐也不是站也不是，浑身别扭不自在，但他只能硬着头皮支撑下去又等了一会，学长示意他坐到沙发上。

俩人落座后学长依旧亲和的问他“说吧，有什么事情找我”。

竹笙开口“我想学长投资我的公司”。

“投资？”

“对”

“那你告诉我你的公司有什么值得我投资”。

“有我”。

“哈哈哈，好一个有我，你这股子年轻劲挺令我感动，但现实呢？虽说你是我的学弟，我也欣赏你的才华，但是我不能那我的钱随便交给一个人吧”。

“那学长的意思是需要我拿出方案吗？”

“你抽烟吗？”那学长掏出烟盒里的两根烟，问他。

“我不抽烟……”

那学长起身走到旁边取了一个烟灰缸，放在桌上，使劲磕了一下烟灰，低头看着烟灰缸说道“方案不一定可以打动我，你需要多少？”

“一百万……”竹笙看着那烟丝被一点一点燃尽，又抬头看着学长不再微笑的脸庞，顿时觉得气氛凝重很多。其实他若如那烟丝还好烧完了就没了，可他活生生的坐在旁边，接下来的氛围如何转换，他丝毫无法预料，只能给自己鼓足勇气，压了压沙发垫子，坐的更稳当点，大不了还是如此，还能坏到哪去，静静的眼巴巴的看着学长那一张一合的嘴唇。

恰巧助理进来，提示该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