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莫愁前路无知己（2/2）

“我说你没事吧，昨天脸色可真吓人”ciel胡乱往嘴里塞了口包子，含糊不清的对小澄说

“包子还堵不上你的嘴！”小澄撇了ciel一眼，对着赵洁笑笑

“洁妈妈，我没事了，昨晚辛苦您了”

“嗯，脸色好了些，早晚记得把药吃了”赵洁抬头看了眼小澄嘱咐说

“这几天别跟着你这俩妈瞎折腾，再晕了看我还管不管你”

小澄看了眼正假装聊天的母上和笙妈妈，不觉心里憋气，嘴上却道了句“知道了”虽吃不下，却顶着赵洁的眼神喝了整整两碗玉米粥…

饭后和几个哥哥姐姐几番打闹，小澄终于等到母上几人从议事厅出来……端木深也从楼上远远的往小澄看来，经过一晚上的谈心与这孩子间又多了层了解。是时候了。

“走吧”端木深一行人走过小澄他们几个身边，端木深说道

“去把昨天没做完的事做完，今天，就小澄来问吧”

小澄望着母上的眼睛，坚定的点了点头

“静姨，你也一起吧，来听听”端木深转头和厨房忙活的静姨说。

一行人来到昨天那个小澄晕倒了的玻璃前，amy像昨天一样打开了密码设备，那男人经过一晚胡子冒出来些，比昨天更显的昏沉。

小澄往前迈步，在玻璃前停下，在鼻子靠玻璃只剩一毫米的距离停下，开口道

“为什么要杀他们”

“他们？我杀的人可多，你说的他们是谁？”男人也站起来，向玻璃走来。

端木深看见小澄垂在两侧的手握紧了拳

“我父母，苏城和方柔”

“苏城？不是自杀吗”男人在小澄面前站定，靠近玻璃，说话时的热气在玻璃上结了雾气

小澄这次并没有往后躲，几乎对着男人的鼻子，小澄咬牙说道：

“你用枪顶着我的额头，逼我爸爸杀了妈妈后自杀，我只问你，为了什么”

男人狠狠注视着小澄的眼睛，不一会儿却笑着退了回去

“告诉你有什么用？你会放了我？”

“不会”没等端木深开口，小澄开口坚定的答道

“我要你的口供，要你将来有一天去法庭作证，亲口承认你做的事”

在场的人都有些震惊，除了端木深仍眉头紧锁的盯着男人的表情。

“小澄…”魏笙刚要说话，赵洁拦住了她，眼神往端木深看去。

“小朋友，你说疯了还是傻了，你让我找死？再说了，我说了谁信啊，我与你爸妈素不相识，没有那个叫什么，作案动机呀，我劝你呀，干脆杀了我，给你爸妈报仇”

“所以我问你，谁指使你的？”小澄的眼神和端木深一样坚定，死死的盯着男人

“哈哈哈，小朋友，道儿上的规矩，买家付了钱可就没他们事了，我要是说了，不仅我的命，连我家里人的命恐怕也没了，不如你给我个痛快。”

小澄沉默了片刻，微微向端木深看了一眼，端木深点头回应，小澄说

“当年你用我逼我父母自尽，今天，我不过是学你”

说着，众人背后原本乳白色雾气遮住的白色玻璃变成透明，里面还是昨晚小澄看了一眼又在amy打开男人传声和单面玻璃之前被遮住的小男孩，这会儿男孩正在睡觉

魏笙赵洁等人正在奇怪，只见男人忽然激动起来，手狠命垂着玻璃，一双发红的眼睛狠命盯着端木深

“不，你们不会，你们不会杀他”

端木深这才说话，眼神平静而深沉

“小澄不会，你觉得，我会不会？”

“好，我告诉你们，但你们要放了他，听见没有，放了他！”

“我们回去照顾好他，直到你出庭作证”

小澄淡淡的说

“说吧”

男人滑坐在地板上，背靠着玻璃，缓缓的说：

“苏勋，你父亲的哥哥，你的大伯，也就是现在亚洲最著名的苏阁音乐学院的校长，那个著名钢琴作曲家。是他亲自来找的我，他一开始也不肯现身，因我只接买主和杀人缘由明确的活儿才不得已来见我。我做的一切都是他指使的，目的是帮着家族除掉你父亲这个走歪路学音乐的家族逆子，也是忌惮你父亲日渐崛起的才华。至于你母亲，他们觉得是你母亲引着你父亲走上错路的……我听着的意思，因为当时的木荣…哦…现在应该是端木深了，因为不是他们学院出来的中国钢琴家却享誉世界，所以想拉他下水……不过我只负责杀人，至于后来的法庭上怎么判的冤案，媒体怎么渲染的事实，我就不知道了……”

一行人回到别墅，在楼下客厅的沙发上沉默了良久。谁也说不出话，真相太过沉重，沉重的令人震惊。对手的力量过于强大，有号称传统音乐领袖的苏勋，有号称公平公正公开的法院，有号称为人民报道真相的媒体，还有墙倒众人推的众人，明知真相不敢言的旁观者，谁也没有把握打赢这一仗，即使是端木深。

不知道多久之后，小澄站起来，走到阳光透过窗帘找到的地方，面向大家，深深的弯下腰：

“请各位帮我，帮我查清法庭里的真相，帮我查清媒体报道的真相，帮我把苏勋带到法庭上上来，我要用法律审判他，以音乐的名义，以公众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