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烂尾楼（2/2）

想结帐走人，一看自己一身病号服，身上也没装钱，这下糗了。

好在现在小摊也有手机支付，陆航过去给小摊老板一说，想借手机登支付宝付钱。老板连说不用，说也没多少钱，就当是请陆航了。

陆航平时对有钱人的便宜占了就占了，毕竟来钱快不是？但对辛苦赚钱人的便宜那是分毫不占。当下就说自己在边上医院住院，没来得及拿钱，手机也没拿，用老板的手机除了付钱，最好能套点现金，买些东西，少套点也无所谓。老板连说那能这样，做生意该多少是多少。

陆航付完钱，又拿上套现来的两千大洋，拉上刚哭完的张华，告别了好心的老板。

先打算去买身衣服和手机。穿医院病号服出门太不方便了。没手机更不行，现在的年青人没手机都不知道怎么活了。

陆航不是讲究穿着的人，很快就买完东西又把原来的手机号补上。回头一看张华还跟在屁股后面。看来那件事把张华吓坏了，让他对相信自己的陆航就像溺水的人对手里的稻草一样不愿松手。陆航也乐得如此，毕竟那烂尾楼的地址还要向张华要，再说陆航真的想知道张华看到了什么把他吓成这样。

换好衣服的陆航终于没先前那么引人注目了，在随手拦了辆出租车后，陆航和张华坐上了后座。

“小伙去哪里哈？”出租车司机问道。

“先往三里山开。”陆航回答。

“三里山？哪里荒凉的很哈，路又远，又没啥好风景，就有一水库还不让人进。要想到山里玩，这附近就有一座，那里的农家乐味道好的很哈。”

陆航心想这司机多半以为两人是上山玩的，当下玩心大起，说道：“荒凉好啊，怕啥，我们又不是劫匪。”说完陆航通过后视镜明显看到这普通话带口音的司机脸上的肉抖动了几下，又觉得很不好意思，“没事我们连付返程的钱，不会让你吃亏的。”

然后，陆航发现司机快哭了。

“小兄弟真会说笑。”司机干巴巴说道。

一路无话，不论司机心情怎样，出租车平稳地驶出了市区，外面的高楼变少，景致好了起来。陆航透过窗外，看着外面的风景。这些年城市发展速度是快了，环境保护也加大了，可像环境能有这么好的城市真心不多。

好的环境能平复人的心情，陆航看到张华好多了，就问道：“你最后看见了什么？”

“我看见下面楼层所有房间都亮起了灯，楼里有好多人，满楼的人！不，不是人是鬼，满楼的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