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砖头、滕臻、血(1/2)
男生像不怕冷似的,脱了外套在球场上穿梭。
张朝辉将校服扎在腰间,冲滕臻挥手:“待会我跳起来的时候看仔细了。”
滕臻怕冷,十指冻的通红,却不得不接受张朝辉无理的请求,呵出一口气,拿出纸笔。
过了一会儿,张朝辉跑过来,夺过画兴致勃勃的看:“我的腿不是这个造型。好滕臻,最后一回,我回去重新摆,你重画一个呗。”说完像打了鸡血一样回到球场,运起球摆了一个自认为超赞的表情,回头哪还有滕臻的影子。
离下课还有五分钟,滕臻冷的受不了,跺着脚一步一步朝教室走去。侯科知道身后是滕臻,谁也没打招呼,当然,他们并不是打招呼的交情。
“找我什么事?”他问。
“恩?”
“算了。”侯科捏紧手中的字条,他早就认出不是滕臻的字却还是抱了期待。
透过窗户,教室里空无一人,也就是说她要和侯科独处。对侯科,谈不上讨厌,也绝对不喜欢。骨子里是疲于应付的,索性淡淡然处之。侯科轻推门,他开过无数次门,这次的感觉总觉得不对,门还未推开,腰侧突然受到一个猛击。
“滚开!”
他的耳朵能辨明的了这是滕臻的声音,身子被踹的一趔趄朝桌子堆扎去,腰被桌子角狠狠的撞击了下,五脏六腑几乎要揪在一起,半天没起得来。他背对门,所有的一切仅凭主观臆测,重物从高处坠落的声音,有人闷哼的声音,四周喧闹的声音。他几乎能猜到事情的全部过程,有时候他恨自己太聪明,如果知道的晚一点,痛苦会不会少一点。
血汩汩的从滕臻的头上流下来,她的眼很快被血蒙住,后知后觉的捂住了后脑勺。四周有惊叫声,外面的风似乎更大了点,侯科听不到也看不到,他甚至忘记起来,坐在地上像个小丑。他的心麻木很久了,久到对身边的是是非非感觉不到一丝触动。就像此刻,他仍是后知后觉的状态,他的耳朵开始能听到声音,血滴在地上的声音,滕臻眨眼的声音,她捂着后脑勺嘴里溢出的轻呼声。
阳光照进来,在门边形成一个四边形,四边形里有滕臻,那之外的黑暗里,有他。他开始剧烈喘气,身体开始变冷,手脚无无知觉的颤抖。谁也注意不上他,任凭他孤寂的绝望着。
“滕臻,你怎么了?”张朝辉手上还捧了杯奶茶,那是他买给滕臻的。
滕臻呆呆的,她没想过哭,眼泪却一颗一颗往下掉:“朝辉,我现在很不好,我的头破了,血止不住。”
“他娘的谁告诉我发生什么事了?陈年你说!”张朝辉的眼神太凶狠,如一头猛兽。抽出大团纸捂在滕臻头上,那团纸被血浸泡着开始溶成一团,接着换下一团。
奶茶在地上滩成一个面积,空气里散发着浓郁的清香。陈年早就吓得说不出话了,头无意识的摇着:“不是我,我不知道,不要问我。”
张朝辉盯着陈年看,就像看角落里的垃圾。陈年瑟缩着身子,嘴里喃喃三个字:“不是我。”他再也不敢看任何人,那些眼神,直白的能杀死人。
“我看到了。”吴远海指了指门:“侯科推门时,上面有一块砖头。我没来得及阻止,滕臻一脚踹向侯科,自己被砸中了。”
张朝辉看了眼滕臻满手的血,不再去计较谁对谁错,抱起滕臻就要往医务室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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