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流言止于智者(1/2)
陈年躲闪着,一脚踩空摔在地上,索性不躲了,直起脖子红着脸叫嚷:“说就说!滕臻你当我们是兄弟吗?我倒没什么,就替朝辉不值,这两年我是看着过来的,你使唤朝辉就像使唤一只狗一样,他发生什么事,你放在心上过吗?就你高傲,全世界都卑微。李之灵不过坐你位儿,你至于这么排挤人吗?要不是看在朝辉面子上,我早就和你绝交了。”
“你说什么你!”张朝辉一脚踹向陈年:“陈年,你认识滕臻多少年,认识别人多久。胳膊肘往外这么拐当心折了!”陈年被撞倒地上,张朝辉还要冲上去揍他。
“别打,朝辉。”滕臻第一回拦住冲动的张朝辉,她没什么表情,却让人望而生畏,看向地上气得浑身颤抖的陈年:“绝交是吗?那就绝交吧。以后你和朝辉是朋友,我和朝辉也是朋友,我们…不再是朋友了。”她说的很清楚,不会恨乌及屋。
生活本就是这样,遇到一个人,或好或坏,都是经历。这人走到你生命里,或浅或深留下足迹。人有千百相,不可因个人喜恶区之。
陈年也巴不得这样,张朝辉喘着粗气:“滕臻你不用替我考虑,我张朝辉就当没认识陈年这个人。”
这话说的狠决,两年的友谊形如泡沫。陈年眼珠子一下子红了,眼珠子在滕臻与张朝辉之间逡巡:“滕臻你是故意的,你故意激张朝辉和我绝交。”
滕臻看着陈年,不说话。
窗外浓密的枝叶几乎要触到窗台,被风一吹,沙沙作响。
教室有几秒的静谧,看热闹的似乎期待着后续,张朝辉只觉得牙痛。
滕臻忽而嘴角一咧,细长的眼睛带着一丝挑衅的狡黠:“这都被你看出来了?”
陈年气的发抖,发音一字比一字高:“我就知道,我就知道!张朝辉,你好自为之。”
在全班的哄闹声中,主谓宾组合正式解散。
陈年后来不是没找过张朝辉,皆被他一句话堵了回去:“你和滕臻道歉,我就原谅你。”
陈年发了狠,说出的话越发口不择言:“朝辉哥,离了滕臻,你活不了是吗?”
张朝辉顿了顿:“我心中有明镜,知道什么人可交什么人不可交。”他凑过来咬牙切齿:“君子坦荡荡,小人长戚戚。我不过念着情分对你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对你好不好你心里有数。”
“就是知道你对我的好,我才不愿意你受滕臻摆布。”
张朝辉觉得眼前这个人陌生极了。以往三人相处的回忆历历在目,眨眼间,关系破碎离散,直到相互诋毁。
两年不短不长,情分说断就断。
张朝辉张了张嘴,起身:“以后别找我了。”他打他身边走过,看也没看陈年一眼:“作为兄弟,最后送你一个忠告:分数这玩意儿自己努力了就上去了。拖着侯科没用,整那一套有的没的也没用,有本事高考抄去!”
陈年怔住,全身发冷。这种感觉顺着神经末梢一路蔓延,悄无声息的占据了他的大脑。一直以来,陈年的分数都是抄来的。他抄的很巧妙,根本不需要瞄别人的卷子,只需根据别人手上动笔的动作判断他写的是什么,照本宣科基本十道选择题能对个七八道。有时候老师监考的不严,他甚至能用这种方法抄大题,当然大题量太多,精力不够用。他一般只抄一半。此时陈年左右没有学习过硬的人,自是没办法抄的。这将主意打在侯科身上,可惜班主任不愿意调换座位。
陈年从初中开始就这样,所以小考成绩好,大考监考的严,栽了。老师以为他心态不好,找了谈过几次。次数多了,知道里面有猫腻,却也没抓住把柄。
陈年有一种秘密被人探知的窘迫与抗拒:“要你管我!绝交就绝交,以后我要找你就跟你姓!”
没过几天,陈年腻在侯科身边,他的声音粘稠,带着讨好的语气“猴哥、猴哥”这般的叫。张朝辉每回听到都来气,透过窗户狠狠的瞪了那边一眼:“他娘的就一蠢猪模样儿,人家侯科脱了鞋,他都恨不得舔他脚丫子,我当初真是瞎了眼,居然还和他玩了两年。”
滕臻翻着漫画书,趴在栏杆上,头也没抬:“他大约也觉得自己瞎了眼。”
张朝辉叹气:“这两年来我一直当他是弟弟,没说多宠着,多少也是让着的。而今看他这般讨好侯科…我不怪他,是我没教好他。”
“你不是他家人,没必要为他负责。”
“我一直觉得我们三人是一家人的。侯科不是什么好东西,他这样下去会摔跟头的。”张朝辉幽幽的补了一句:“摔了也好。”
上课铃声响,滕臻回到座位。
侯科:“刚才物理老师让交作业。我想我们的关系没那么好,所以没有帮你找。又觉得毕竟是同桌,多少照应点。好歹对你说声,你说对不?”
滕臻找出作业本,丢在侯科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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