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两层意思（1/2）

我坐在二姨娘的身旁，爹爹起身对我说：“菀儿，你好好听你二姨娘跟你说话。她教你的，你可都要记住了。”

我应了一声，爹爹转身出了门。

二姨娘笑嘻嘻地说：“咱们家是出了一个皇妃，现在又有了一个公主。这等荣耀，别人家是没有的。”

我不耐烦地说：“姨娘，我还不稀罕呢！什么荣耀啊！给别人好了。谁还不知道，皇上存的是什么心思啊！”

二姨娘严肃了起来说：“你这话可不能乱说，知道了吗？”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我什么不知道啊！像那种什么虚头巴脑的话，就别说了。说一点实实在在的。”

二姨娘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耐心地说：“你这孩子。这进宫了，可比不得在家里，这皇宫里有三个说话最有权威的人，一个是皇上，太后，再一个就是皇后了。所以啊！这三个人才是皇宫的当家人。你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了他们。知道吗？”

我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嬉笑着说：“我都清楚。以前宫宴的时候，我又不是没去过皇宫。再说了，现在不过就是去长住。没什么的。二姨娘，你要是没什么重要的话，我就洗澡睡觉去了。”

二姨娘连忙拉住我，摇摇头严肃地说：“你还是跟以前一样，不受教！怎么说你，你都不听。你在皇宫里可不能这个样子。去了皇宫，得听你姐姐的话，知道了吗？不管咱们家的权势有多大，你都不能仗着这点优势横行霸道了。”

“我是您说的那种人嘛？二姨娘，我知道你是为了我好，这些我都知道。我进宫后，一定听是姐姐的话，一定把二姨娘的话记在心里。”

“这才差不多。只是有一点，该出手时还是要出手，知道吗？不能让你姐姐在宫里受欺负。”

“二姨娘，放心！放心！我最擅长的就是打架了。谁还敢欺负我姐姐啊！要是谁敢欺负我姐姐，我让她吃不了兜着走。”

二姨娘急忙说：“菀如，我说的这个欺负啊！跟别的是不一样的。你要记住了，这后宫的女人，最擅长的是工于心计，不是什么明刀明枪。最怕的就是阴狠了，这个你懂不懂？”

“我虽然不知道二姨娘你说的什么阴狠，但是有一点我是知道的，擅长用心机嘛！这个我都知道。只是人心险恶，去了皇宫才知道什么深宫锁清秋了。”

二姨娘笑着说：“我跟你说一句梯己话，这皇上为什么要封你做公主，而不是妃子。你知道吗？”

“皇上都那么老了，都可以做我爹爹了。再说了，我也有自己心上人了。他要娶我做小妾，我才不愿意呢！”

“这倒不是你愿不愿意的问题。皇上封你做妃子也不是不可能的。只是常常有些边界的小国有出提和亲的。皇上自己是舍不得让自己的女儿去和亲了。所以，这种事情一般是落在宗族的千金小姐身上。往往是封了公主，去边远小国和亲。日子可不好过。你还记得前不久，沛国公的二小姐就去了西凉和亲。我跟相国夫人还有几位尚书夫人吃下午茶的时候，就她们议论说沛国公的二小姐在西凉的日子不好过，先不说那里的环境不好，一年到头就是下雪，天气冷的很。这不，六十岁的西凉王去世了，二小姐给继位的西凉王做了妾室。可怜二小姐才十九岁。”

“二姨娘，听你这么说，我是随时都有可能去和亲了？”

二姨娘闭上眼，不说话，过了一会儿又睁开，慢慢地说：“是啊！你才知道呢？皇上封你做公主。一来呢！你进宫了，皇上才肯放心你爹爹。二来呢！这和亲的事情，随时都有空落到你头上。”

“我只想到了一层，却没想到还有这二层意思。皇上也真够阴险狡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