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有些痛，是没有办法拿出来说的（1/2）

“七爷，我是清欢！”

“我知道，等了这么长的时间，你终于回来了！”

清欢随意的找了一个地方坐下，屋子里弥漫这一股子腐烂的味道。

七爷是爷爷的一个战友，一辈子没有结婚，所以，一直和爷爷奶奶生活在一起。后来因为宁家发迹了，两位老人就被接到了市中心的宅子里，但是，七爷却死活不肯跟着走。

后来，宁家一夜之间跌落了神探，市区的宅子也很快的被查封了，作为宁家的当家人进了监狱，还没等到审查完，就死了。剩下的人，老的太老，小的太小。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出来撑场面。

宁家的老爷子带着老太太回到了之前的老屋，在得知儿子已死，孙女入了监狱，孙子失去了踪迹，唯一能救他们家的宁太太也成了别人的妻子之后，就一命呜呼。

七爷感谢老爷子和老太太一生的护佑，所以，在两位老人临终之前，答应他们，一定守好宁家的老院子，以便无家可归的孙子，孙女有朝一日有一个落脚的地方。

“我爷爷奶奶去世之前，他们.....”

清欢不知道自己想问什么，问他们还好吗？很明显，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的家人，他们的日子又怎么会好呢！

“他们老了，生老病死，他们都是看开的人。只是，他们不放心你和你哥哥！”

清欢靠在吱呀作响的沙发上，虽然早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心里还是忍不住的疼。

年幼的时候，爸爸总是忙于工作，母亲每天也要忙着各种社交，而哥哥也要忙于学业。所以，真正陪着她长大的就是老爷子和老太太。

老爷子当了大半辈子兵，退役了之后，儿子也已经有出息了，所以，他退役之后，每天就带着不好好学习的清欢去枪场打枪，或者给这个上天入地的孙女交各种各样的实战知识。这让本来就无法无天的清欢，在宁海更是成了一霸。

老太太是一个文化人，她平日里闲着总是拘着清欢写字，作画，弹琴，焚香，有的时候甚至教清欢如何裁剪衣服。那个时候，清欢总是和老爷子一起嘲笑老太太，现在了，衣服都是用来买的，谁还自己做衣服。

从前，清欢是一个性子急躁的人，但是，许是因为老爷子打年轻起就惧内，所以，每次学习的时候，老太太都让老爷子在旁拘着清欢。清欢虽然不想学，但是，在老爷子恩威并施之下，还是学个七七八八。

屋子里光线很暗，想到两位老人林中之时，竟然没有一个人送一程，她的眼睛都红了。

“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做？”

七爷今年已经七十多岁了，战争中他受过各种各样的伤，年轻的时候，倒也不觉得什么。但是，老了，那些伤痛却都找上了他。

他这一段时间总是觉得自己也快要去那些死去的战友了，但是，好再清欢回来了，他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

“先回学校上学吧！参加了今年的高考，到时候看会考上什么学校吧！”

清欢敛了敛情绪，让自己恢复了平静。

“你奶奶也是这个意思。她希望你能考个大学，到时候，离开宁海，越远越好！”

这倒是符合老太太的性格，她从来对权势，对金钱都没表现出多大的留恋。

“我爷爷是什么看法呢？”

“他是什么看法，都不重要。你总是要为你自己活的！”

“我爷爷是想让我调查清楚我爸爸的死因吧！”

“你爸爸是突然疾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