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英雄，这称呼不错（2/2）

嘿，英雄！

真饱......

阿Q的精神胜利法，在大部分场合都是奏效的，但总有那么几个时候却是一点屁用都没有。

肚子饿就是其中之一。

毛矩把手机里的短信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遍，虽然满脑子都是哪个啥子，精神上是饱了，但依然抵挡不住肉体的饥饿。于是老马识途地又来到了楼下熟悉的夜宵档。

“老板，鱼腩粥，走青，堂食。”

“好嘞！”

这家的粥比不上公司附近的那家，但现在临近夜深的时分，也没多少好选择的余地了。

临近春节，这天气跟股市有点同步的趋向，总是毫无先兆地断崖式跳水。前几天还暖和地给人一种假象，今年甚至可以羽绒都不用就能过冬，谁料就一两天的功夫，现在恨不得睡觉都裹着羽绒了。

毛矩被店门偷进来的冷风吹得打了个寒颤，突然心头一动，站起身来对着里面忙碌的老板喊道：

“老板，再来十碗鱼腩粥，别放盐放葱，加双份鱼腩，打包带走。”

“十碗？！”

老板从后厨门帘里探出头来，疑惑地问道。

“嘻嘻，我家人多。”

毛矩咧嘴笑笑。

......

今晚刮的是东西向的风，所以这条南北通透的巷子里，反倒觉得安静。

毛矩两手提着两大袋子的粥，香味顿时在巷子里就弥漫开来。

感受到黑暗中许多双小灯泡一下子都盯了过来，毛矩笑了笑，喊道：

“兄弟们，出来吃宵夜啦！”

“老大万岁，喵！”

一句齐声的欢呼，两边废旧的拆迁楼里跳出数十只大大小小毛茸茸的家伙。

“慢慢来，不急，小心烫。”

毛矩把粥碗一字排开，顺手把一只整个头都埋进去了的大头虎斑揪了起来，

“大胖，你头太大，堵路了，排后面吃。”

最近总是隔三差五地拿些猫粮、猫罐头，还有零食、火腿肠之类的过来，跟巷子里的一群猫早就混熟了。毛矩发觉，即便变回了人，他还是能听得懂猫们的说话，而猫则只有在他变成猫，又或者是他学猫叫的时候才能听得懂他的意思。

猫群里有名字的，大多是以前有人养着的，当时就给起了名字，有的洋气叫露西、可可之类，也有的接地气叫馒头、胖虎之类。一则本着猫猫平等的原则，二则也是方便自己叫唤，毛矩顺道也给其他一些没有名字的猫起了名字。这种赐名的行为，也着实地满足了他一把身为大佬的感觉。

伺候完小弟们开饭，毛矩拿起自己那碗，挑了个干净点的巷子，坐在角落吃了起来。

“啧，这事情我越想越不对劲。”

刚扒了几口粥，毛矩便放下了碗，嘴里叼着塑料调羹，嘟嘟囔囔地说了起来，

“一个抢包的小偷身上，怎么会有杀气？

我真的感受到那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阴寒，我以一只猫的尊严担保，绝对是浓浓的杀气。但是——”

毛矩又舀了一勺，含在嘴里，继续说道：

“就为了抢一个包，犯的着有那么强烈的杀意吗？

而且，即便是为了抢个包，无论时机和地点都不合适才对。那里是黑天鹅大前门的街道，人流又多，摄像头也多，先别说容不容易抢到东西，即便抢到了，也不容易跑掉。再者，真要下手偷东西，街上大把是挎着大背包的女人，为什么就死死地盯着林望舒的包呢？”

又是一勺，顺道吐了根嘴里的鱼刺：

“难道，那黑衣人等在那里，就是为了望舒？等望舒，就是为了抢她的包？亦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