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牛小虎经商（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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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度风雨几度秋，苦乐日子都尝透。

转眼间，东鹏、小虎等人的小学学涯接近尾声。眼看着只有一年时间就要离开母校的怀抱，小虎仗着自己高年级的身份和数学成绩比东鹏高出一二十分、算账精熟的资本，在学校里搞起了投机倒把的买卖活动。东鹏说他是受了钱老师的影响，而小虎始终不承认，他说自己天生就是块做生意的料，他的志向就是把小学学到的加减乘除等混合运算运用到实际生活中，然后给自己赚很多钱，再娶一个能干漂亮的媳妇给他生儿育女，然后自己当一个小老板或大老板。

其实，小虎这么早就热爱钱是受了他妈的影响。有一年，他妈为了补贴家用，利用农闲时节在村里及其附近做起了小买卖。那段时间，一家人每天晚上吃完饭就趴到灯下去数钱。他妈读书只读到二年级，算不上一个文化人，但是她觉得文化人做不了也罢，至少也要做个生意人。于是她就硬着胆量，去做一些小买卖，倒鸡蛋啊，收猪毛啊之类的，就算亏了也赔本不大。

牛小虎他妈刚开始那会算账很是费劲，几毛钱的账还要扳指头算大半天，还不断重复，别人不耐烦了就催她，给她帮着算。几次之后，那些人发现了她不会算账，于是一些人就故意坑她的钱。结果回家几个人再一算，发现亏了几块，吃了几次亏后，他妈就喊牛国栋跟着帮忙算账，无奈牛国栋大钱没有，小钱又看不上，不愿意跟着她在附近丢人现眼。于是干脆拉上小虎给自己帮忙助阵。一段时间后，他妈终于成功出师，只不过晚上还让小虎帮着数钱。就这样，在他妈的耳濡目染之下，小虎先于东鹏对钱有了较明确的概念——一个无所不能的玩意儿。

现在小虎对做生意情有独钟，这也算是一种子承母业吧。

东鹏对牛小虎长远而伟大的志向虽然佩服，但作为一班之长，他不敢带这个头，要不班主任知道肯定饶不了他。于是不以为然地说，你现在就想这些，必不能把加减乘除等混合运算学到精妙之处，那么按这样推理下去，将来在生意上不但不赚钱，而且赔本的可能性极大。小虎不服气的说，你不要拿你的能力来衡量我的智力，我的口算能力比你强多了，去年我妈收鸡蛋时，周末都是我帮着算账，从来没错过，除了有一次不小心，把一篮子鸡蛋摔在地上，亏了一笔之外，其余时间都赚。

东鹏听了担心的说，虽然在算账上你没让你妈赔钱，但是，你摔破一篮子鸡蛋的损失比你算账失误带给你妈的不安全感要大出许多，你一年就算只摔一回，你妈也估计就赚不到什么钱了，但你又不能保证一年就只摔一回。由此可以看出你是个粗枝大叶的人，粗枝大叶同样不是生意人应有的素质。比如对于鸡蛋这样的东西，你必须掌握它的性质、特点，它是圆的，具有能够滚动的特性，而又易碎，因此你必须轻拿轻放，而且不能把所有的鸡蛋都放在一个篮子里，就像你上次，如果你分开放的话损失就小多了。另外，你知道的，母鸡生蛋十分不易，你要体谅它们的辛苦，你知道母鸡生完蛋为什么要叫个不停吗？其实，就是因为鸡蛋好吃但却来之不易，当然要给主人摆摆自己的功劳，就像女人生完孩子之后常常会在家中对丈夫颐指气使一样。所以说要做生意不但要细心，而且要有一定的分析能力，这些你暂时都不具备。

东鹏把一些自己听来的和由此想到的关于鸡蛋的理论通过发挥加工全部讲给牛小虎听。小虎听完说你别胡扯蛋了，你懂个屁。东鹏感觉难以说服牛小虎，便说信不信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