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再见周梦（2/2）

才刚这么想，因没注意前方状况，就这么撞上停下脚步的湘儿，原本想开口问问为何要停下时，视线转移到前方时，也傻了。

湘儿虽然被身后的男人撞到，但眼前的震撼让她完全忽略，全身僵直的看着，气氛原本就凝重，现在更加凝重了，都觉得自己的呼吸会被这气氛搞的停止呼吸。

“湘，湘儿姑娘……这原本就是这番模样？”顿了许久，冷夜终于抓回了一点点神智，可他却觉得自己的身子不自觉的颤抖着，怎么也停不下来。

“不是……不是这样的，绝对不是！”湘儿似是被拉回了魂，喃喃自语，看起来像是回答冷夜的问题，但又不像，只因她的神情越来越狰狞，甚至举起双手扶着脑袋，很难相信自己所看见的。

此刻的苗族内部，没了以往漂亮的草屋，还有草皮，甚至最熟悉的族人的身影，只有残破不堪的景象，地上的草皮因太久没有整理，枯的枯，没枯的长的快比人还高，在这个夜里连盏点亮四周烛火都没有。别说族人，连以前常见的禽鸟，一只都没有，死寂一片。

思考了会，湘儿正欲前进，突然，前方出现了一个人影，冷夜见状戒备心大起，提刀往湘儿的跟前凑，“谁？”

“是湘儿吗？”

来人开口说话，却没因为冷夜的提在前方的刀，而是继续缓缓往前走着，而那人的双手还在身体的周围都晃西晃，像是在找什么东西的模样。

话音未落，湘儿激动的拉住冷夜提刀的大手，“阿母！”

“真是湘儿！湘儿——！”

周梦像是发狂一般往前狂奔，可她的样子却早已不像十年前的那番模样，貌美的容颜已然褪去，只剩皱纹布满，从前常常一丝不苟的将自己打扮庄重的她，也似乎不再在乎，身上只着有些破旧的族长衣裳，甚至还有些破洞。

可当她的样貌逐渐清晰后，湘儿的眼眶却红了，她拉住冷夜的手，往旁边甩开。

冷夜猝不及防的往旁边倒去，她无奈的看着早已飞奔出去的少女，摇了摇头。自己对她是丝毫没有戒备，所以轻易的便被湘儿给甩开，可湘儿是哪来的速度？见亲人的喜悦造成的？

湘儿朝阿母的方向跑去，当她握上阿母的手时，心头“咯噔”一跳，“阿母，您的手怎么会这么冷……您怎么会变成这样……”对上阿母的双眼时，却被眼前的景象搞的忘了呼吸，“阿母你……您的眼怎么了？”

周梦听到自己的女儿这么问，下意识地将手抽回，苦涩一笑道：“阿母没事，只是身子不太舒服……”

“您骗我！不舒服会导致眼睛变成这样吗？”湘儿激动的再次抓回周梦抽回去的手，让自己的温度暂时能够让阿母回温，可握了许久就是没用，“阿母您告诉我，这到底怎么了，族人都去哪了？怎么剩下您一个？还有！阿母的另一个孩子呢？”

她不受控制的将所有疑惑全数问完，虽然知晓一口气问这么多问题，阿母也不见得答得上来，可除了这样问出口，她的心才不会全揪在一起。

原本以为，自己的心早在十年前死在这里，可没想到，再次回来苗族，又见到以往兴盛的苗族成了这番死寂的地方，她的心就无法没感觉，那些一幕幕画面，狠狠的扎着她的心，疼的快呼吸不过来。而现在，又见到阿母变成这样，更令她不敢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