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中计（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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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若凡与李青莲终于到达了洛阳，李青莲一下船就说要去喝酒，李若凡却坚持要拉着几个壮汉去衙门报官，李青莲拗他不过，便也随着他去了。

日上三竿，这衙门大门却依旧紧闭，内里却酒香四溢，不需贴门细听，便能清楚地听到里面传来一些嬉笑打闹的声音，男女混杂，其中粗言秽语，靡词淫句不绝于耳。

李若凡听得满脸通红，尴尬不已，李青莲细细品着这酒香，嘴里是馋得不行，几个壮汉却叹了口气，看上去是习以为常了。

一般人遇到这种情况，怕是扭头就走了，但李若凡哪懂这么多人情世故，硬是在那里敲门吆喝个不停，还不知道从哪里搬了个鼓来，在衙门“铿铿锵锵”地打了半日。

几个壮汉有些难堪，心里退堂鼓也打得闷闷响，想走却又怕伤了李若凡的心。李青莲倒是好乐趣，竟伴着鼓声哼起小曲儿，舞起剑来。

这外面闹得这么欢，里面的人怎么都得反应反应，嬉笑声是没有了，干咳声却是此起彼伏，但李若凡怎么能听得懂，依旧打出了一阵锣鼓喧天的气势，好不喜庆。

正当几个壮汉下定决心要一起拽走李若凡的时候，衙门这六扇门终于是开了半扇，门缝里探出半个头来。

还没等李若凡一行人说话，这探头人就嚷道：“闹什么呢闹什么呢！给老子滚！”。话才说一半就要把门合上了。

李青莲平生最讨厌无礼之人，终于还是忍不住出手了，眼见门差一丝便关严实了，只见他软剑脱手，直射而去，恰好在最后一刻卡住了门。他紧接着飞身而上，抓住剑柄运气发力，横切纵割，整扇门便被分成了四块。

六扇门破其一，衙门像是老虎掉了牙。

这探头人终于露了脸，一身衙役装扮，只是披头散发的，浑身酒气，此刻他吓得瘫倒在地，喃喃着“大爷别杀我”之类的话。衙门内又闻声跑出几个跟他一般装扮的人，无一不亮出刀刃，一脸凶神恶煞，哪有半分父母官的样子。

李若凡见状赶忙冲过去拉住了李青莲，给众衙役行礼赔个不是。但人家刀都拔出来了，本身又不是好说话的主，哪是说熄火就熄火的，二话不说就气势汹汹砍了过来，外头几个壮汉一见这架势，立马就溜之大吉了。李若凡不想跟他们交手，身子左闪右避，嘴上说个不停。

李青莲一脸正合他意的模样，直接跃到了人群之中“乒乒乓乓”打个不停，他也是气得不行，有几招动了真功夫，霎时间断刀残剑漫天飞舞。众捕快惊得连忙躲到离他三丈之外，那一开始瘫倒在地的家伙本想上前帮忙，刚起身就目睹了这番惨状，又掸掸屁股，继续瘫回原地。

一开始追砍李若凡的那两个衙役对比了一下，感觉自己碰着个软柿子，硬是穷追不舍，怎么都不罢休，李若凡无奈，使了半招李青莲教他的“八仙送客”就把二人击飞了，但力度没掌握好，二人受了不小的伤，勉强爬回到了衙役群中。

“青莲大哥，这……有些难办啊。”李若凡在李青莲耳边细声道。

李青莲完全不顾众衙役的脸面，直接不屑地高声道：“有什么难办的，就这三脚猫功夫，你还指望他们能帮你收拾那铁枪门不成，就这群窝囊废，怕是连收拾铁枪都不够劲！”

这帮衙役一听这话，又恼又急，你推推我我推推你，却没人敢动手。

正当双方僵持不息的时候，内堂走出一尖头胖子，头戴镶玉幞头，身着上品缺袍，腰挂烂银腰牌，脚踏红缨长靴，好不威风。众衙役似乎对他极为尊敬，三三两两地簇拥在他身旁，更有甚者跑去斟茶递水，给他按腰揉背。

“梁捕头，你可得为我们做主啊！”众衙役齐道。

这个梁捕头没说话，大手一挥，众人便扶着伤员散了，接着笑着微微躬身，请李若凡二人进内堂。

李若凡有些讶异，感觉这个梁捕头是个能说话的人，便拱手回礼，径直而去。李青莲倒是警惕得多，他一再打量梁捕头这身略显豪奢的装扮，考虑良久，终究还是进去了。

梁捕头让两人上座，自己却站着自我介绍起来：“在下梁卜正，是洛阳衙门的一个小捕头。小的不懂事，怠慢了二位，招呼不周，望多多包涵。”说着还瞥一眼外面遍地破损的兵器，神情是愈发恭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