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缘灭（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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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好好活着，做个普通人吧。被莲寺逐出师门，基本没什么人敢收你，武功被废，重修也再难赶上其他人。你……哎。”玄律慢慢的走着，苏南跟在其后。

此时，苏南感觉自己倒无所谓了。如影随形腿熟练度没减，但一身真气消失，精气神有损，也难以发挥威力。顶多凭着一身多年打磨锻炼的肉壳，比寻常人多占点便宜罢了。

“为师第一次见你，是在东海。那时候你沿街乞讨，浑身上下，只有这么一块玉牌，”玄律从怀里一掏，拿出一方事物，二指宽，拇指长短，温润通透，上方刻着一个古字，比划繁杂，有如刀削斧凿。“可惜，为师当时寻遍方圆万里，却没有任何线索。这东西你拿着，也算个念想吧！”

玄律摸了摸苏南的后脑勺，心中有些不忍。北域如何广袤？就算是自己，驾神虹飞行，横跨也需要数十年的光景。而东海之辽阔，完全不输于北域。玉牌八成关乎着无相的身世，可是凭着无相自己，或许一辈子也找不到线索了。

“师傅，这是什么字？”苏南摸着玉牌，感觉心中怪怪的，有种悲恸，有种不甘，有种无奈。这种感觉好像来自于这幅肉体，来自于心灵深处，转瞬即逝，仿若幻觉。

“这是一个苏字，算起来，应该是洪荒时期的文字。为师寻遍典籍，在你玄渡师叔的协助下，才在一本古籍上发现这个字的记载。可偏偏这玉牌，明显是十多年前的事物……”

玄律摇着头，这事困扰了自己十多年，眨眼无相都这么大了。

苏南挑挑眉，姓苏？那还真是缘分了。

“无相，你此番下山，恐怕那吴家小姐不会放过你。虽然你现在一身实力比之寻常江湖武者也不算差，但杀孽太多，将来终究难逃因果。为师打算开启跨域传送阵，直接送你前往东海，你东西准备的如何？”

苏南两眼放光，跨域传送？听闻那传送阵法镌刻了密密麻麻的阵纹，每一次启动都需要庞大的能量。从北域，直接前往东海，如此远距离的空间传送，让原本就是研究时空的苏南很是感兴趣。

“徒弟孑然一身，有什么好准备的。不过我听人说起过，这传送阵耗费极大，师傅这么做没问题吗？”

苏南见着这附近人烟稀少，远离众多寺院。前方云雾缭绕，各种奇珍异兽不时在朦胧中显现。玄律摇摇头，这种消耗对自己来说算什么。看着苏南左顾右盼的站到了传送阵之上，玄律百感交集，眼睛微微湿润。

“师傅，从此以后，就叫我苏南！”苏南看着一道道纹路缓缓的亮起，在脚下交错盘旋，带着某种奇异的波动。随着对玄律的最后一次告别，苏南感觉眼前一，刹那间，自己好像破空而起，等视线恢复之时，出现在眼前的，居然是一片扭曲不定的黑色空间。

“空间隧道！真是……巧夺天工，神乎其神！”苏南感叹着，能够感觉到自己隐约在穿梭着空间，身子悬浮在半空中，周围是山洞一般的隧道。空间的扭曲看起来很梦幻，但多年的知识让苏南明白，如果有任何事物直接从这扭曲空间上穿梭而过，迎来的只有从空间层面被分离的后果。

大腿还在北域，胳膊跑到东海了也说不准。

对于莲寺归属感很薄弱的苏南，此时已是兴致勃勃的观察起空间隧道的一切来，正当苏南想要扯一块衣服丢出去试试之时，空间隧道忽然开始一阵无规则的蠕动，忽左忽右，忽上忽下，连原本稳稳悬浮在半空中的苏南，都开始随着空间晃荡。

怎么回事？难道快要到了？

突然，一个窟窿在苏南脚下突兀的出现，只见其周围的空间扭曲撕裂着，空间波纹好像紊乱了一般，飞快的在窟窿四周乱窜。通过窟窿往外看，隐约能看到水汽弥漫，清泉石上，瀑布飞流。

苏南还未观看仔细，只觉得脚下一空，悬浮的力道顿时消失，窟窿之中传来一股吸力，像是有人伸手在苏南脚下拽了一把。苏南发出一声惊呼，咕咚一下跌落进窟窿，接着感觉脑袋一痛，在满腔的怨念中，又一次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