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青老大（1/2）

阴历七月十五，原本一直关闭着的莫氏祠堂大门打开，人来人往。同一个宗祠的人都在这天赶了回来。

莫文带着莫鑫走进祠堂的时候，里面已经聚集了很多人，认识莫文的人纷纷走过来打招呼。

“哟，这不是莫文吗？今天来的可早呀！”一个莫文颇为面熟的上前打量了莫文一番笑着说道。

周围的人闻言也善意地笑了起来，每年莫文可是踏着祭祖仪式开始的前几分钟到场。

“行了，以往不是有事情嘛，今天时间充足。哎呀，别一上来居然就调侃我！”莫文不好意思的摸着头傻笑着说道。

莫文八叔的大儿子莫海远也靠了进来使劲了拍了拍那人的肩膀，笑着说：“你们站在这里干什么？里面有位置坐。”

“哎呀，不知道阿文现在在哪里高就啊！”然后又转向莫文问道。莫海远嘴巴这样问着，眼睛却不断地打量着莫文。莫海远常年在外工作，对莫文只有脸面上的熟络，自从从他爸那里知道莫文是一位自由职业者，心里就有些瞧不起莫文这样轻浮的工作态度，在他看来年轻人就该找一份固定的工作踏踏实实的干，而不是像莫文一样，想工作就工作不想就蹲在家里啃老本。所以他特意在莫文的面前显示有稳定工作稳定收入的人的自傲资本。

“哎，那里算得上高就。”莫文像似没有看见莫海远眼中一闪而过的自得笑呵呵地说道，“我马马虎虎算得上是一个自由职业的人，平常接手一些公司外派的任务。”

“哇，自由职业者，听起来不错哦！”刚开始跟莫文打招呼的那个人一脸羡慕的看着莫文，“不用上班打卡，想怎么干就怎么干。我也好想成为一名自由职业者呀！”

莫海远一听他这样说，眼睛里面闪了闪，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赞同：“自由职业不是那么好干的。如果是干外接的，要人脉没有人脉，你到哪里去接任务？如果接不到工作任务就只能够在家里蹲。如果是自己创业的，你有钱吗？一不小心就会把自己的老本给赔了！”

男人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自己想的太理想了，自己要钱没钱，要人脉没有人脉的，玩不转这个那么随意的职业。

莫文僵硬着嘴角在一旁假笑着，他知道莫海远的话中若有所指，但想着他是为他着想也只好硬撑着头皮听他们聊下去。

莫海远说着说着就没有意思了，一旁的莫文一直装着糊涂，他们俩到底是隔着房的他也不好意思直愣愣的到莫文跟前说教。不一会儿，他找了一个借口便离开了。

莫文也不在意，拉着莫鑫便往祠堂里面转。

莫氏祠堂也是只有这一天才允许众人随意走动，莫文当然也不会白白错过这个机会带自己的弟弟参观一下。

莫鑫对这一切充满了好奇，小眼神充满了灵动感，左盼右顾，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事情。

莫氏祠堂的占地面积并不大，随着时间慢慢靠近十点半，也越来越多。人多了就显得有些拥挤。

莫文是个没有耐心的，瞧着人多了，祭祖仪式也要开始了，一拍脑袋，一边拉着莫鑫就找了一个位置站好，一边叮嘱莫鑫道：“等一会儿，我干什么你就干什么。”

莫鑫乖巧地点了点头，莫文满意地摸了摸他的脑袋。

……

“滴滴嗒嗒……”

“锵锵锵……”

“咚咚咚……”

喇叭铜锣鼓有节奏地响了起来，意味着一年一度的祭祖仪式的开始。

莫文像往年一样坠在人群中央，看着八叔红光满面的宣布祭祖仪式开始。

“恭迎列祖列宗，”司仪唱道，正殿前八叔持着点燃的香面对着祖先牌位。

司仪继续唱：“今我高地村莫氏全体族人进行祭祖仪式, 现恭请列祖列宗前来亨用佳肴,共彰祖宗之功德,以表后世之虔敬! 愿我祖硕德懿行,泽被子孙……”

司仪话音一落，喇叭铜锣鼓一起响，八叔捧着香上香，这时莫海远端着茶站在一旁等待敬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