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人非自然E（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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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七四.法自然者

林老太爷对自然非自然的话题，不知不觉有些上心正沉思默想之际，慧能见几只下山的猕猴在不远的树丛朝这边探头探脑却不敢贸然靠近，于是又刻意相问了：

“老人家，那几只猕猴，是见我有些眼生吧？”

“也许。”林老太爷抬眼笑笑。

“自然之中自然而然的生存，真的不易，聪明的猴子，或也能有所直觉吧？

人为万物之灵，是不是亦灵在要从根本改变那种完全依赖自然的窘境，才与所谓的自然渐行渐远并与同出的兄弟姐妹们相较而非自然了呢？”

慧能有些自言自语样子。

“阿彬哪，人终归还是无出自然的吧？”

这时，林老太爷好像已理出点儿什么头绪了。

“毫无疑问，老人家。”

“那‘道法自然’于人于世，是不是终还是有其所范呢？”

“这当然，老人家。”

“人非自然，又道法自然。阿彬哪，那所范之义，你说它应着落在哪儿？”

“说得好，老人家。

道家的确看到了人渐远自然更非自然的本性于人于世的无穷贻害，但之中主张‘绝圣弃智，绝仁弃义，绝巧弃利’要人回归‘同乎无知，同乎无欲’而‘同一大通’的所谓根本出路，是不是一开始就有方向性的谬误之嫌了呢？”

林老太爷想了想：

“还真是。道家要人回返‘山无蹊隧，泽无舟梁，同与禽兽居，族与万物并’而‘居不知所为，行不知所之’那所谓‘至德之世’，的确不太可能了。”

“其实，

人源于自然，归于自然，更受制于自然之中那非自然的属性，只是在强调和彰显人与万物有其重大差别而已，之中的自然之属，没有也不可能有根本改变。因此老人家，那‘道法自然’于中所范，当是应有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