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密在汝边C（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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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o七.今行者即惠明师也

“不思善，不思恶，正在么时，那个是明上座本来面目？”

～～此问有似白云，载着惠明；

此问恍若弯月，漾着惠明；

因此天地渐远，声音渐去……

此问仿佛秋水，溶了惠明；

此问如同山岚，化了惠明；

因此没了天地，没了惠明……

不知什么时候，不知什么地方，便见九万里青天遥遥之处，触蛮两方倾国决战，伏尸万万后，各自蔫儿归蜗牛之角，而瞬间血消尸化，草色青青，却牧歌刚起，又闻金鼓天震……

再望宇内煌煌庙堂，多少戾气、多少龌龊于中隐隐，而些许暴虐植入白骨累累的长城之基，却又息心了几多铁骑长驱以呈山河一派牛羊肥美更稻谷飘香的安乐清平；而蓬蓬淫逸化入血泪充盈的运河之水，却又通衢所达滋润的是民生，扬帆的是国力……

正幽幽之时，来清音袅袅，香火漫漫，天地众神闻之色喜，见之欣欣，却不闻不见下界哭声冲天，众生悲苦绝地……

下界亦熙熙，只惟名惟利成王败寇而已，其中几希真情，或陷泥淖，或没荒草，更或莫可奈何聊求聊慰自在逍遥……

众生更芸芸，那苦痛欢乐，你死我活，天之见惯，地之无言，人或有问，反躬却也觍颜，更亦亏心——而造化钟毓有所自觉之人为此叹之、哀之、悲之深深之时，忽闻梵音清越，有灿灿西天一人演万劫之历于一幕一瞬～～

人从最卑微的生命而鹿王……而圣王……而天人……

为尽生命况味，又一返再返遍历一切生生死死、死死生生，方终明息心归寂乃百年生命不二究竟......

那大智大慧所凝所炼的清凉之光，融融浸身入心化世间美丑、洁污、尊卑、是非、善恶、苦乐、生死、有无一切一切为一派敞亮透明……此酥暖难言，欣悦难言，广大难言的感觉更一下清晰了惠明——

世间是非善恶等等等等，你思也罢，不思也罢，生命之流、时光之流里终究一切无尽......而因缘生法之人一念念念即是是非、即是善恶、即是生死，其中刹那之身，一切又何能有得......

因缘生法，有此身心；

悟此因缘，即得清净。

那清净之念，即是无念，即是无住，即是大视野、大胸襟、大解脱、大自在呀！此境无善无恶，无生无死，便是自性自证；此无得之身，无住之心，便是百年正念，更乃生命涅槃……

思维至此，惠明腾身手舞足蹈，不能自己～～

“我知法本，我知法本啦……”

天之白云，地之白雪，凸崖秀木，山川大地随之旋转之中，那蓝蓝的天，幽幽的山，更四下回音……

望着兴奋难抑的禅师，慧能虽为特别高兴，但内里多少还有一点儿疑问，于是待其忘情之声刚落，便勘验较真了：

“惠明师父，何谓法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