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九、尘埃落定(1/2)
“刚刚来了一队刺客,其中就有北海派的。”薄倾城想了想,觉得小师弟叫他把信函念给她听,结果他没有念,实在是挺不厚道的。于是不好意思的说道:“刚刚那个书信上的暗号标记是浮云山庄。北海派和雪山派有异动。”
“那你怎么只杀北海派的?”不会是因为北海派的都是男人,而雪山派的都是女子,所以二师兄不习惯杀女人?也不会啊,当初那个雪山派的弟子,二师兄对她也没有仁慈过。
“不喜欢倭寇。”薄倾城淡淡的说道,而且还弄什么忍术,什么忍不忍的,士可忍,叔不可忍。
“那雪山派的怎么办?”云愫心想,二师兄,你不能厚此薄彼啊。都是敌人,都是想要暗杀我的,你怎么就先让北海派的人死呢?
“交给六师弟去办了。”薄倾城目光明净,不染一丝尘埃,如果不是因为没有知觉,杀人全因喜好的话,也是一个浊世翩翩纯嫡仙。
雪山派一帮女子向来都自认为冰清玉洁,高高在上,嫉恶如仇,一直都看不惯江湖上那些不太正派的门派,直接把江湖的门派分为两类,一类是志同道合正派,一类是杀人如麻的魔教。所以每每要讨伐魔教之类的门派,雪山派都会参与,而且每一次都很积极,当然除了送死的时候,不太积极以外。
恰恰,六师兄的无声阁,便是以杀人著名的。
但是你说一个杀手阁,不杀人,难道天天杀鸡不成?
收了钱,就是取人命的。
所以魔教向来就看雪山派不顺眼,于是买通了天下三大有名的杀手阁,取雪山派掌门,掌部,长大,小部长,小分部组长等等等……雪山派所有的人头。而且是位置越高,悬赏的银钱越多。
所以雪山派的正义绿茶们,其实已经是魔教的眼中钉,肉中刺了,之所以还能活到现在,也是因为各大自认为名门正派的江湖武士们一听说是雪山派的,就会很自然的在内心里流露出要保护她们的欲望,谁叫她们是因为行侠仗义,所以才被歪魔邪教盯上的呢?
云愫仗着自己在朝中阴晴不定的暴君形象,成功的削掉了荣王的眼线以及左膀右臂,当然为了公平起见,平王府的势力也被她削去了不少。
而且时间拖得越长,荣王的心里就越来难安,如今帝城里,天下各武士高手云集,如果此时出兵的话,万一不小心得罪了不应该得罪的一些江湖势力,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这天,荣王来到囚禁国师的帐中,语重心长的说道:“国师,陛下再这么下去,只怕会引起民愤,不如我们再联手?”
国师一脸的傲娇高冷,慢吞吞的翻着手中的鲁班攻略,淡淡的说道:“是吗?”为什么在他看来,云愫每抄一个官员的家,百姓都会跑去围观,然后拍手叫好呢?
荣王咬了咬牙,说道:“国师,我这就马上放你回去,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殷恒若有所思的看着荣王,淡淡的说道:“本国师最近身体抱恙,不宜出门吹风,还审呆在荣王的帐中比较好。”
这是拐弯抹角的拒绝和荣王合作,但是荣王好歹也是一个心机深,能屈能伸的大混蛋,对于殷恒的拒绝,他完全没有受到任何的打击,更加也没有觉得心里不舒服,反而开始担心自己手中的权力,迟早会被云愫那个喜怒无常的昏君给夺走,听说云愫已经收回了各地军队的不少兵符。
至于云愫是怎么将兵权收回自己手中的?当然是把那些手握重兵的将军的家眷请到宫里,然后说让那些家眷在宫里长住,而且云愫那性格阴晴不定,身边又跟了一个杀人如同呼吸空气一般平常的薄倾城,那些将军的家眷在宫里呆着,迟早会撞到云愫的手里。
于是乎,某太守的老娘有一天无意中打翻了一个杯子。人老了,总会有手脚颤抖的时候,再说了,又是落在了昏君的手里,谁都担心哪一天,那昏君心情好了,拿他们当箭靶,练箭玩。所以呢……
所以那太守的老娘打坏的那个杯子,那是太皇太后最喜欢的一个。
到底是不是太皇太后最喜欢的,甚至到底是不是太皇太后用过的,谁也不知道,但是陛下这么说,君无戏言!就跟出家人不打诳语一样,谁敢有半句不认可,于是那太守的老娘要被问罪了,想要勉罪,就得让其儿子将兵符交出来换老娘一命。
这个时候,到底是要权力,还是要老娘?这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道。
因为天煞国一向以忠孝治国,如果为了权力连老娘都不顾的时候,那将军以后的每一天都会被世人戳着脊梁骨骂。
又某一天,某位将军的妻子不小心踩坏了宫里的一棵小草,宫人说那小草是非常名贵的小草,整个天煞皇宫里,就此一颗,而且还是开国国君花了很大的努力才从极北极寒的地方挖回来的……
……
人总会犯错误的,而且都是在不经意之意。越是这样,越让呆在宫里的人心里紧张,太紧张的话,错误就会越来越多,哪怕再怎么小心谨慎。
荣王气呼呼的指着殷恒的鼻子骂:“你知道殷云愫那昏君是疯了,这么杀人!简直就是禽兽不如!”
殷恒若有所思的望向荣王,淡淡的说道:“荣王当初因为一个妇人从你身边路过,小心将泥沙溅到了你的身上,你不也是当场那些妇人给打死了吗?听说当时妇人还怀有三个多月的身孕,被你这么一打,连同腹中的孩子,也殒了。不也被人骂了半年,后来不就没骂了吗?”
荣王气得瞠目结舌,听殷恒这话里的意思,所以说,云愫今天做的这些残暴之举,过个半年,就不会有人议论了?简直是……
“呵呵……”荣王突然冷笑起来。
殷恒抬头,淡淡的瞟了一眼。这位变脸还变得挺快,不知道又想到了什么害人不浅的狠招。
“国师,我要倒台了倒是没事,反正我儿子也都成那样了,以后就算争得再说,也还不是留给别人。只是国师,你可要想想,你们平王府是从开国先祖那一辈起,一起打天下的,这身份荣耀,任何皇家贵族见了都要礼让三分,如果此时被那个任性妄为的殷云愫给破坏了,国师怎么回去跟平王府的人交待呢?”荣王很努力的想要拉着殷恒一起入伙,至少到时候谋反的罪名,也有平王府的一份。
殷恒淡淡的说道:“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荣王以为云愫听信殷恒的谗言,对殷恒极其的信任,再加上殷恒又是云愫的师兄,所以在荣王看来,想要摧跨云愫的话,首先要控制住眼前这个心机很深,而且从来都掩饰得很好的殷恒。
殷恒轻笑:“没有我在,她或许还更放得开一些。”
早知如此,当初就不应该绑他。
云贞元年,帝昏庸,杀帝中重臣无数,导致朝中差点儿瘫痪,幸好有太傅颜向帝举荐,那些空下来的官职才重新换上了人。
也因此,整个朝堂进行了一次大换血。
这种随心情来,随便杀人的做法,怕只有云愫能做得出来,不过让各地那些与抄家官员有关联的地方官集体上书弹劾的时候,云愫一纸召书扔下,上面历数了她所斩的那些官员所以的罪状,证据就摆在眼前,铁板钉钉。
如果换做是殷折兰,只怕还会顾及一下那些权臣身后的势力,而云愫不同,她要做的,就直接做了,万一有什么后果,等以后再说。
而且,她也为了避免有任何的后果,就直接先下手为强了,很多官员都是在上朝的时候,因为言语和她不和,被她直接推出午门斩首的,然后以瞬雷不及掩耳之势,马上就快马加鞭的将那个砍头的官员家里给抄了。
很多时候,如果顾及得太多,人就会犹豫,一犹豫的话,就会给敌人准备的机会,她是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腊月二十日,离新春还差十天,天下武道大赛正式在天煞国的帝城举行,赛场设定在帝城的正南广场。
此时南广场内,各路武士均已到达,比试一轮接着一轮。
天连已经飘起来了鹅毛般的大雪,可是那些武者却全然不在意,每个人都为了争取这个天下第一的虚号,争得个你死我活。
惊蛰搓着手中的青竹骨伞,恭敬的说道:“陛下,您说奴才能撑到第一轮?”
云愫淡淡的伸出了两个手指头。
“陛下,您也太看不起奴才了,奴才已经到了武者九级,很快就被到地阶了。”
“我这意思是说,你可以打败一个地阶二级的人,你去试试看吧,别太正直,该偷袭、背后下阴手的,尽管去做。朕会支持你的,万一你把人打死了,朕会出安葬费,如果把人打残了,朕会出医药费。不过据说安葬费的话,应该会比药医费便宜一点。”云愫回头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薄倾城,“二师兄,你觉得呢?”
“嗯。”淡淡的语气。
惊蛰心想,果然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陛下和薄公子实在是太没人性了,太残忍了,比武嘛,大多都是点到为止。
只不过当惊蛰看到一个天阶一级高手将一个对手打下台后,那对手胸口一个巨大的血窟窿,正哗哗的流血,而那个高手手中抓着一个拳头大小血淋淋的东西,只听到噗哧一声,高手手中的那陀被他的掌心抓碎,仔细一看,正是那个被打下台的武士的心脏。
惊蛰打了一个寒颤,还是陛下说得对,比武嘛,只要能赢,不管你用什么卑鄙无耻凶残的手段,但只要你赢了就行了。
云愫看到惊蛰似乎心事重重的离开,微微的皱了皱。
突然一团花枝招展的身影突然出现云愫的面前,然后很从容的坐在了云愫和薄倾城的中间,妖媚的脸上露出一抹蛊惑倾城的笑意,“二师兄,小师弟,好久不见啊,你们是不是想我了?实在不好意思啊,这些年被人暗杀,忙得都没空来看你们。”
虞子期说着,意味深长的望向云愫,他这意思很明显,愫愫,你看吧,当初要不是我替你背着黑锅,引那些贪图绝世好剑的江湖人士来追杀他,他也不会落到天天被暗杀的下场,所以说云愫欠了他好大的一个人情呢。这个人情呢,是一定要还的,还是是用一辈子来还哦。虞子期就是这样,没办法,脸皮厚。
云愫微微的笑意,“这些年来,真是委屈四师兄了。”
虞子期赶紧摇头,“不委屈,不委屈,只要小师弟能时刻记住我曾经替你做了一件这么疯狂的事情便好了。”
时刻记住?
云愫呆了呆,四师兄,你这是不是脸皮厚,而是不要脸好伐?
虞子期又朝云愫的身边靠了靠,说道:“小师弟,我这次过来带了好多的嫁妆。”
“嗯?”什么嫁妆,云愫一脸的疑惑。
“我决定了,我就入赘你天煞国好了,反正二师兄都入赘了。”虞子期瞟了一眼身边的薄倾城。
薄倾城脸色不太好,好想杀了他,于是也动手了,要不是虎子期反应迅速,只要修为就被薄倾城给废了。
也难得虞子期被人暗杀无数次,受伤也无数次,这身体还这么好,完全不像一个残败之躯。
云愫呵呵的笑着:“朕是男人。”
虞子期不屑的说道:“谁不是男人啊?反正只要你喜欢的是男人就成,我可是替你背了黑锅这么多年,你可不能对我始知终弃,不然我就召告整个天下,把你怎么抛弃我的事情编成小话本,天天让人去说。”
薄倾城淡淡的说道:“我不喜欢。”
“我也不喜欢。”云愫附和道。
“既然二师兄和小师弟都不喜欢我们的事情被人当成话本说,那么就是答应了我的啰,我真是太开心了。”虞子期突然扑了过来,捧着云愫的脸,狠狠的吻了一口,笑呵呵的说道:“我去命人抬嫁妆。”
薄倾城看着虞子期越走越远的身影,冷冰冰的说道:“愫儿若是不喜欢,那便杀了。”
“似乎这么做,有些太不仁义了,毕竟四师兄替我受了这么多年的苦,我刚刚看他的脖子上有一道刀痕,很长。那刀痕应该是很久了,这么久了,疤痕都没有去掉,想想当初,那一刀,应该是差点砍掉他的脑袋吧。”真是可怜,云愫摇了摇头,说道:“四师弟那是戏言,二师兄,你别太当真了,就算他能胡来,临渊国能让他胡来吗?”
事实上,云愫却是想得太简单了,当天晚上,虞子期就拿人将自己的东西摆进了宫里,还自做主张的住在了锦绣殿内,锦绣殿那是什么地方?那是云愫当初入住的地方,而且云愫还想过把锦绣殿打造成皇后入住的宫殿,看来这皇后殿,要另选地方了,可是云愫觉得神烦。晚上虞子期再出现在她和二师兄面前的时候,她开始情不自禁的咆哮道:“你能不能把丢掉的脸找回来,好好装上?”
“不好。”虞子期笑眯眯的给云愫夹菜,筷子被薄倾城打落。
“四师弟,你果然是不要脸的鼻祖,没有之一。”云愫抚额。
虞子期看着筷子被打落,也不生气,反而笑眯眯的说道:“愫愫,你知道吗?当初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倒在我的怀里,我就想过要对你负责了。”
云愫想起那回在东华山的无魅谷中,斩杀魔兽的那一次,她当时资质为零,所以被魔兽拍飞的时候,若不是虞子期接下了她,只怕她早就没命了。
很好,虞子期又很不要脸的提醒了云愫一次,他曾经救过云愫一次。
这让云愫觉得欠虞子期的太多了,看来只能以身相许了。
薄倾城抬头望了望暗沉沉的天空,说道:“雪夜杀人,一定很有趣。”
“二师兄要杀谁,我带的护卫一个个都是精锐之师,让他们去杀,举手之劳的事情。”虞子期重新从宫女的手中接过一双筷子,开始夹菜,筷子再次被薄倾城打落。虞子期顿时恼了,“又不是你做的,你凭什么不让我吃?”
云愫淡淡的开口:“就是二师兄做的。”
虞子期愣了愣,心想,这个二缺,没有什么味觉,居然还会做菜,不会做得非常难吃吧,不过看到云愫吃得津津有味,他便觉得好奇。
男子甩了甩花枝招展的衣袖,说道:“二师兄做的吗?真是太难得了,我一定要尝一尝才好,”
薄倾城见他换了一双筷子再次想夹菜,淡淡的说道:“秀凌,去拿二两砒霜给临渊国太子殿下扮饭吃。”
虞子期突然缩回了手。
然后一脸无辜的望着云愫。
云愫夹了一块豆腐放到虞子期的碗里,淡淡的说道:“就当喂小狗了。”
薄倾城听了云愫这句话,也没有说道,算是默认了。
所以说,男人多了,就是很烦恼,不会有什么事情都做到尽善尽美,就如这件事情,虞子期为她做的事情,她是感动的,毕竟她欠着他的人情,而且是一笔很大的人情,只要不是拿她来还,或者拿她的江山来还,她都是可以考虑的。
虞子期吃了一口豆腐,原本玩世不恭的脸露出一抹凝重来,突然放下筷子,转身便朝殿外走去。
云愫皱眉,四师兄好奇怪。
却不知,在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御膳的厨房里出现了两个倾色美男的身影,都在做菜,而且每天都在较劲。
后来云愫想,如果再这么吃下来去的话,迟早会变成一个肥头大耳的昏君了,这下可就完蛋了,因为不美了。
一个月里,吃的东西太多,云愫觉得自己的脸似乎又圆了不少,就更加担心了。
这天,城外突然击起了战鼓。
云愫抬眸,看了一眼宫墙,淡淡的说道:“你们谁去帮我把荣王灭了,我就立谁为后。”
薄倾城一听,默默的拉上秀青和秀凌去商量,是单挑还是群殴那个荣王,单挑呢,就是他独自一个人去营地,将荣王给杀了,群殴呢,就是让秀青和秀凌两人一起偷偷的潜入荣王的营地将荣王给杀了。
不过最后的方案是群殴,因为秀青和秀凌也注意到了,虞子期也在纷咐自己的侍卫扮成刺客偷偷潜入荣王营地行刺荣王。
扮刺客这种事情,虞子期身边的侍卫一个个都毫无压力,毕竟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被刺客暗杀惯了,自然也清楚了刺客的行事做法。
/……
当初最后荣王是被袭风买来的杀手给灭掉的,袭风出钱大方,很多杀手一见这么多钱,二话不说,都争着抢着要去做,不过却是被无声阁的杀手抢一个先。
……
第二天二月初一,叶庭风带着北下寻药回来的叶欢。
叶欢进宫之后,云愫一直郁郁寡欢。
虞子期却兴高采烈,听说能治好薄倾城那病的药,就算能把薄倾城治好了,也会留下后遗症,比如说忘记很多的事情。
初三,上官烈龙送上荣王的人头,身后跟着英姿俊朗的凤起山庄庄主袭风。
凤起山庄的庄主似乎心情不太好,两个人一路走,一路吵。
吵架的内容如下:
“荣王是我收买的杀手给杀掉的,这功劳应该算我的!”
“杀手是我的人。”
“我管你杀手是谁的人,反正收了我的钱,就得为我办事。”
“我可以把钱还给你。”
“笑话,本庄主啥都缺,就不缺钱,我就是要人头。”
“人头是我的。”
“上官烈龙,以前从来不知道你这么无耻!”
“你跟杀手讲什么无耻不无耻的,就跟商人讲什么奸不奸商一样可笑。”
“你太大没小了,我可是你五师兄。”
“哦?是吗?看你模样,不到十八吧,哪里看像师兄了?”
“我年纪跟你一样大!你可以污辱我的职业,但请不要污辱我的年龄。”
“不就是比我早入门半个月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我不管,反正人头就是我的!”
“在谁手里就算谁的,你不知道吗?”
“你说你要多少钱,才会把人头让给我?”
“多少钱都不让!”
“你不要太无耻!”
“我哪里无耻?”
“你哪里不无耻?不仅无耻,背信弃义!”
“我哪里无耻,哪里背信弃义?”
“你哪里不无耻,哪里不背信弃义……”
“分明就是你无理取闹!”
“我才没有无理取闹。”
“还没有,我懒得跟你说,我跟愫愫说。”
“要不是你无耻,你背信弃义,我又怎么会无理取闹,啊呸,老子根本就没有无理取闹,老子有的是理……”
……
云愫看了一眼那一脸正太脸的五师兄袭风,袭风还跟十年前一样,那张脸没有多少的变化,非常正太,十分的正太,很鲜肉,很娇嫩,只是身材长高了许多,挺拔清俊。
叶庭风带着叶欢进殿的时候,看到两人吵成这样,颇有情侣吵架的气氛,顿时觉得的节操又无下限的掉光了不少。
叶欢一袭草绿色的罗裙,走到袭风的面前,笑眯眯的说道:“这位少年,姐姐看你骨骼清奇,相貌正直,不如跟着姐姐回神农谷如何?”
叶庭风清叹,淡淡的说道:“叶欢,小师弟在前面,我们过去吧。”他们要吵就随他们吵去。
叶欢不紧不慢的说道:“庭风啊,你这么着急干什么?反正药我已经寻来了,要治好薄倾城,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对了,今年的武道大赛冠军是谁?姐姐我也是去挖挖墙角,把他给挖到我神农谷来,好好壮大我神农谷的势力。”
叶庭风身边的一个小厮说道:“大小姐,好像是归海派的归海乾坤。”
“多大年龄,长得俊不俊,成亲没有?成亲了的话,老婆死了没有,带小孩没有?”叶欢懒懒的问道。
小厮愣住,说道:“归海乾坤老前辈六十年前,也称得上是天下帅哥前十之一,成亲了,不过老婆死了,没有子女。”
叶欢一愣,冷哼:“这天下真是没人了吗?居然让一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子当了这天下第一?”
小厮一脸的不忿,说道:“都是公子不愿意参加。不然这天下第一肯定是公子的。”说着,望了望身边的叶庭风。
叶欢愣了愣,说道:“庭风没有参加,难道东华山的东西师兄弟也没有参加吗?”
小厮忿忿的说道:“何止啊,连那些长得漂亮一点的门派弟子都没有参加,后来据说是因为在客栈里发生了一些口角,弄到了打架斗殴的地步,最后还结了仇,放弃了比武的机会,纠集着弟子去寻仇去了。”
叶欢轻笑,“想不到帝城还发生了这么有趣的事情。”她又看了一眼正在争吵的上官烈龙和袭风,说道:“你们别吵了,吵得姐姐我耳膜都破了。”
说着,轻轻的拉开了袭风,说道:“小弟弟,姐姐刚刚跟你提的建议,你觉得好不好。”
袭风气呼呼的看着上官烈龙提在手里的血淋淋的布包,一回头,一张娃娃脸上露出一抹淡淡的光芒,说道:“加入你神农谷有什么好处?”
叶欢一听袭风有加入的兴趣,赶紧说道:“可以认识更多的俊男美女,而且还可以教你认识各种药材,好药,毒药,以后行走江湖,万一打架受伤,都不会去找大夫,直接自己能自己治了。万一遇上个暗地里下毒的,你也不会上当,你看如何?”
“就这样?”袭风似乎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姐姐我还可以把我的独门绝技,断魂教给你。你看怎么样?”
袭风抬了抬头,“算了吧。”
“那你想要什么?你要是你能说出来的,姐姐我能办到的,我一定替你办到如何?”叶欢笑眯眯的说道。
叶庭风淡淡的说道:“你为什么非让他加入?”袭风这个人看似无害,实际上奸诈得很。
“那好吧,我愿意加入,我加入了是不是就是你神农谷的人了?”袭风勉强的说道。
“那当然啦。”叶欢心想,总算把天下第一有钱的山庄凤起山庄的庄主拐到手了,神农谷以后可就有钱了。
“既然是你神农谷的一份子,你打算给我一个什么样的职位?”袭风淡淡的说道。
“中和堂堂主,你看如何?”叶欢心情愉悦,所以承诺的时候,也很爽快。
“那好吧,你中和堂的堂主被人坑了,你会不会坐视不管?”
叶庭风脸色沉了沉。
叶欢若有所思道:“那是当然,别说是堂主,就算是我神农谷的一个平民,被人坑人,我都会替他讨回个公道的。”
“把他手里的人头给老子抢过来。”袭风指了指上官烈龙手里提着的人头。
“这么血淋淋的东西,你要来做什么?”叶欢淡淡的瞟了一眼,对那血淋淋的人头摇了摇头,说道:“那人头肥头大耳的,面相也难看,面相长成这样,面皮根本做不了人皮面具,而且你看他的面皮都有划痕了,就更加不行了,至于其他的地方,根本就没有什么用。”
叶欢评论了一翻,见袭风眼底的怒意,又笑眯眯的说道:“既然是你要的,那我的替你去抢来,包括他的人头一起,你看如何?”女子纤细的手指指向上官烈龙。
上官烈龙愤愤的说道:“叶欢,你别多管闲事,到头来惹祸上身。”
“上官少阁主这说的话,是在威胁吓唬我吗?我这人生平最讨厌威胁了。”说着,女子袖风一扬,一股淡绿色的粉末直直的朝上官烈龙洒了过去。
上官烈龙匆匆避开,突然闻到一摸奇怪的味道,一回头的时候,看到手里提着的人头正嗞嗞的作响。
“你!”上官烈龙一把将人头扔到了地上。
只见那个人头在众人面前慢慢的化成了一滩绿色的粘液瘫在那里。
叶欢悻悻的说道:“不好意思啊。”
“你刚刚做了什么?”袭风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头变成这样,心里焦急,这下可怎么跟小师弟去说,,这地上这瘫恶心的东西,就是荣王的人头呢?
“那药粉只要一沾尸体,就会起反应。上官少主是活人,所以不会有任何的反应,不仅如此,还没有一丁点儿的影响。反正你们也要抢,不如就毁了,谁都不要抢了。”叶欢说得理所当然。
袭风一声冷哼,大步的朝云愫扑过去。
“小师弟,我来啦,你想我了没,收到我送给你的礼物了没?上季度的银钱我都划到你的银庄了,你看我做事的效率高不高?还有,刚刚我已经替你杀了荣王,尸体就会城外,不过人头……哎,你不要在意这些细节,反正荣王已经死了,他绝对是死了,我看着他的头砍下来的,小师弟……”袭风扑过来的时候,被虞子期身边的护卫给拦住,不过他还是说完了这段话。
虞子期皱了皱,他派出去的人,才到半路上,就听说荣王死了,正要派人去多调查仔细,原来人头已经落到了上官烈龙和袭风的手里,难怪他的人没有传回来的任何的信息呢。
薄倾城淡淡的说道:“五师弟。”
袭风瞠了一眼薄倾城那冷淡的脸色,愤愤的说道:“叫什么叫,我可不想认你。”
“我的公子的意思是说,多年不见,袭风庄主还跟十年前一样,完全没有什么改变。”堂下,秀青恭敬的说道。
这么多年了,袭风除了长个子,那张脸还能以前一定,就是一张未成年人的脸,也不知道他是怎么长的。
不过这也是袭风最头疼的事情,脸蛋一直都是这样,也没像上官烈龙那般,越长越有棱角。
袭风怔了怔,笑眯眯的走到秀青的面前,说道:“你是秀青?”
“奴婢正是秀青。”秀青恭敬的开口。
“隐藏得挺深。”袭风若有所思的回答。
秀青一脸的疑惑,“奴婢不明白袭庄主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这胸隐藏得挺深,跟十年前一样,不听你说话,还以为你是个长得难看的男子。”袭风说完哈哈大笑。
秀青一听脸色白了白,这也难怪秀凌在暗地里一直称呼他为兄弟,别的主子身边的侍卫,男女之间日久会生情,而她和秀凌也日久生情了,只不过不是男女之情,而是兄弟之情。
袭风摇了摇头:“真是好可惜,这么多年了,吃的饭是不是都变成屎了?怎么就隐藏得这么深呢?”
“流氓!”云愫轻哧了一声。
“小师弟,你骂人家。”袭风突然撇了撇嘴,那张未成年的脸上,露出一抹希冀的光芒。
秀青附和道:“陛下明鉴!”
袭风望向虞子期和薄倾城的目光实在是太排斥,所以他的行为,语调也会表现得非常的排斥他们两个。
除了三师兄,其他的几位师兄都过来了,云愫突然一愣,心想,自己又不是处女座,怎么会因为少了一位师兄,而觉得不怎么舒服呢,实际上这么多师兄在自己的耳边闹啊闹的,反而让她更加的不舒服。
傍晚,云愫命太监给各位师兄都安排了住宿,便派人召了叶欢过来。
叶欢看了一眼云愫,眼底闪过一抹异色,笑眯眯的在云愫的面前坐了下来,接过宫女递过来的茶水,不浅不淡的喝了一口,说道:“云姑娘,好久不见啊。”
“也没多久。”前些日子还见过呢,不知道叶欢这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明明短简她是女的,看到她当上了天煞国的皇帝,也没有表现得有多惊愕,反而还跟平常一样。
叶欢呵呵一声轻笑,说道:“倒是没多久,不过似乎也有好几个月了,这几个月里,云姑娘倒是好手段,先是登了基,现在又排除了异己,如今又有这么多的江湖才俊送上门来让你挑选,云姑娘作为一个女子,还当真是混得如鱼得水。当我好生的羡慕呢。”
“叶欢姐姐到底想说什么,便直说吧。”云愫觉得此翻见以叶欢,叶欢对自己说话的语气总是阴阳怪气的。
叶欢盯着云愫那张倾城的脸蛋看了许久,说道:“你喜欢我家庭风吗?”
“大师兄对我最好,自然是喜欢他的。”云愫毫不犹豫的说道。
“你喜欢他,你跟他说过吗?他到现在还一直以为你就是他的小师弟,我每每看他如此的苦恼,心里总是很难受。你若是喜欢他,不如就同他在一起吧,让他入赘也行,神农谷那块地盘,不是我的,就是他的,如果他离开了神农谷了呢,那么谷中的一切就都是我的,想想,我还觉得挺开心的。一举两得,既解决了弟弟的终身大事,也满足了自己的野心。”叶欢淡淡的说道。
“叶欢姐姐就这么急着想要把大师兄给赶出来?”云愫皱了皱。
“那不然怎么办呢,我就算留住了他的人,也留不住他的心。”叶欢一脸的无奈。
这话怎么听着这么美凄凉呢?云愫瞠目,半晌才缓缓的说道:“我更喜欢二师兄。”
叶欢那脸色变了,气呼呼的哼道:“那个脑残有什么好让人喜欢的,我说云姑娘啊,你也要为自己的终身幸福着想啊,我刚刚去问了薄倾城,他说他愿意让我给他治病,只不过呢,他这病治好了,会出现什么后果谁也不知道,万一人格分裂了怎么办?他这么多年来都生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对外界任何事物都没有感知,如果突然让他感受到外面的世界的话,说不定还会变成另外一个人。”
“我也希望二师兄能感受到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美好的一切事物,冷,热,伤,痛,酸甜苦辣咸。”而且她想让二师兄能感觉到她对他灼灼的爱恋。
叶欢语气冷冷的,“云姑娘,这跟你说这么多呢,其实不完全是因为我能治好薄公子的病,而想让你知道我家庭风的心意,他这个人看似精明,实际上很呆板,有时候比薄倾城还要脑残,薄倾城都知道喜欢你就要跟你在一起,而他明明心里喜欢你,却强行的压制自己的情感,我都担心总有一天他也会变得人格分裂。你就不能可怜可怜他,别让他这么痛苦吗?”
“爱情不是可怜就能在一起的。”云愫无奈的说道,语气认真,“叶神医,我知道你是为了大师兄好,所以才会对我说出这样的话来,但是我想告诉你,我是一个拥有独自思想能力的人,不是你说几句,就能让我改变心意的。正如荣王一直将让我做个傀儡皇帝,结果我做得不开心,于是就把他给杀了,是一样的道理。”
叶欢愣了愣,说道:“这么说来,你是说我在逼你啰,逼你和庭风在一起,如果你不开心,就会把我也给杀了?”
“我才没这么清闲,叶神医,我希望你能好好治好二师兄的病,我会感谢你的。”
云愫突然改转的称呼,让叶欢心里顿时像堵了一块巨石一样的难受,平日里都叫姐姐的,今天居然这么生份,看来她真是把她给激怒了。既然如此,那叶欢也觉得关于薄倾城的病治好之后,会发生一些什么样的后果,她也不愿意说了,因为她心里也不开心。
“总之,你还是好好的跟庭风谈一下吧。”叶欢叹了一口气,站了起来,临走的时候又说了一句:“他是我弟弟,双生的弟弟,我不希望他这么痛苦。他对你这么好,你不应该这么对他。”
云愫愣住,默默的垂头抚摸着自己袖口的花纹,那花纹是绵线绣着的细细竹枝,透着一股清俊隽雅之气。
傍晚,叶庭风刚打算出门,突然窗口一道黑影闪过,他目光一凜,冲出窗外,再看院廊处,一抹淡青色的衣袂滑过,他赶紧跟了上去。很快那道淡青色的身影已经沿着宫阙来到了一处荒废了已久的宫殿里。
那个宫殿似乎比冷宫还要清冷,根本就没有什么人来过,而且杂草,乱七八糟的藤枝把院内长着的几颗丁香树缠绕得相当的颓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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